狼。她現在才六歲,將來會什麼樣?保不齊她高興了,就像在興易時給他弄出個大事來,或是得罪了她,她背地裡害死他他都不知道。
雲敖眉頭緊鎖,這樣的孩子,等同於妖孽,留在身邊難免成禍患。
“侯爺。”
齊鵬飛進了屋,先給雲賢行了禮,隨後回雲敖:“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宮覲見。”
雲敖心頭一跳。放開了孟氏。
想不到皇上的傳召來的這樣快。
到現在,他才開始在思考一個問題,定國公府為何會突然被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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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尉遲府書房,尉遲宏剛剛換了家常穿的深灰色道袍,盤膝坐在燒的溫熱的暖炕上,接過隨從地上的茶。
在他面前垂首站著個約莫三十出頭的漢子。那漢子生的身材高大,方正臉盤,此時正小心翼翼看著尉遲宏的神色。
尉遲宏將茶碗放在手邊的炕桌上,嘆息道:“鳳鳴還是太年輕,缺乏歷練,心慈手軟啊。這該滅口的,竟然都沒滅口。”
“的確。”漢子道:“鳳鳴公子太善良了。雲家的小姑娘和那群小混子都不該留活口。萬一他們宣揚出去,少爺這份功勞豈不是要被蒙上個欺君的罪名?就算沒有欺君之罪,錦衣衛的臉面也沒處擱。大人,不如卑職去做了那些人?”
☆、第七十九章 比虎毒
“那倒也是不必。”尉遲宏擺擺手,隨即道:“柴彬,坐。”
“多謝大人。”柴彬拱手行禮,在下手位坐下,下人立即上了茶。
尉遲宏笑著,眼底有藏不住的驕傲和讚賞,“柴彬,你跟著鳳哥兒這段日子,也該瞭解他的性子。他不是沒有深淺的人。”
“是。卑職早已看出,鳳鳴公子非池中物。此番他獨自一人周密策劃,將咱們辦了六年都無所進展的大案子一舉破了,他可才十歲,將來必成大器。”
尉遲宏滿足的嘆氣,“往後好生調教歷練,我也後繼有人了。他的心思我知道,其實他也並非善良,不過,雲家小姑娘留著可以,小混子卻該殺。”
柴彬不懂,為何雲家的小姑娘要留著,不能一同做了了事?但他不敢將對尉遲宏心思的猜測擺在明面,知道:“那卑職去做掉那些混子?”
“罷了,鳳哥兒還要成長,留著一些絆腳石,將來或許對他也是歷練。要知道一個人的成長,挫折是必要的因素,這些他自己留下的小麻煩,往後自己解決也就是了。”
“大人教導有方,也難怪鳳鳴公子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大作為。”柴彬恭維。雖然他不懂,為何本該都一併滅口的人,雲家小姑娘可以留著,別人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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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敖離開皇宮,牽著馬沿著東長安街往前走,小雪下的紛紛揚揚,落在他臉上冰涼一片,雲敖渾然不覺,一直在思考方才皇上說過的話。
“你肯大義滅親,朕很欣慰。不過朕不希望你與錦衣衛有太深的接觸。此事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他從行禮到聽訓,連一口茶的功夫都沒有。就出來了。
入宮前,他一路上已經猜測了幾種皇上會有的反應,並且想好了應該回話的說法。怎麼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會說了這些。
什麼大義滅親,什麼錦衣衛。
大義滅親,說的是定國公府被滅的事,明擺著這件事錦衣衛將功勞分給了他一些。
錦衣衛調查火藥丟失的案子他並非不知,仔細想想,那些人精現在偶然破了案,不過是想拉他做個陪綁罷了。
他也明白。就算今日不是他,錦衣衛也會拉上別人。
可他不懂,為什麼一定是他。他與錦衣衛並沒有任何聯絡啊!
他明知皇上的忌諱在何處。怎麼可能去觸黴頭?那沈家為何會被滅,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皇上被鄂國公馬家鬧的,對功高震主之類的事最為忌諱。他一直都避其鋒芒,避免和錦衣衛、東廠的人有聯絡,現在卻無故捲入其中。
然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到底是為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迎面一匹棗紅馬奔了過來,路上的行人皆閃避。
那匹馬到了近前,一青年翻身下馬,正是齊鵬飛。
“爺,我查明白了。”
“說。”雲敖腳步不停。齊鵬飛也牽著馬跟著他。
“錦衣衛之所以有理由搜查定國公府,是因為在定國公府門前發現了一車獸皮獸筋。”說到此處,齊鵬飛面色為難。低聲道:“經屬下查證,那些獸皮獸筋,是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