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把臉埋在他胸膛,只覺五官都扭曲得幾乎破功。
在司寇雲戰抱著她走出煙雨樓的時候,她還不知死活地加了句:“王爺,你更愛王妃還是更愛我?”
那晚,黛蜜毫不意外地被懲罰了一夜,幾乎沒睡。她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發起怒來簡直和發春沒啥兩樣……
而拜黛蜜所賜,民間開始盛傳不衰:司寇王爺喜男色。
而這個傳言,卻在許久以後,恰好為司寇雲戰擋去了許多麻煩,只是也讓他時常毫無抵抗力地陷入這年的蜜月,永生永世,無法遺忘半分。
次日,黛蜜一整天都沒有下過床,醒醒睡睡,累得幾近虛脫。
司寇雲戰也陪著她,聽她嘟嘟噥噥地鑽進自己懷裡有一句沒一句地罵著。
等到黛蜜真的睡飽的時候已是黃昏。
亭臺樓閣,竹影摩挲,夜霧縈繞,百鳥歸林。
兩人在水榭裡用膳,黛蜜有氣無力地往嘴裡塞著東西,時而幽怨地瞪向司寇雲戰。
“洛城的人幾乎都已認得凜親王及其男寵的模樣,可是不能再待了,明日我們就去下一座城吧!”
司寇雲戰往黛蜜碗裡盛了一勺清炒蝦仁,狀似漫不經心道:
“蜜兒,沿路南下的話,下一座城是,濱城。”
作者有話要說:實習加考證,簡直是拼了老命才騰出時間寫出一章~~~大夥感動不?
73、瓊花春開無由醉 。。。
濱城,雲霄宮。
雲霄宮位於一座並不高的山上,卻長年薄霧繚繞。要想知道雲霄宮究竟有多大,一般人至少得在雲霄宮裡待上半年才大致摸得透。高樓陡簷,琉璃疊瓦;雕欄畫柱,竹石相映。富甲天下的雲霄宮並不像皇宮般恢弘富麗,卻仿似仙境雅緻大方。風景變化萬千,移步換景。隨著日升月落,呈現出不同的嫋娜姿態。
山峰至頂上,坐落著一處雅居,名曰:別水苑。
正當響午,端木宇剛與眾門客以及弟子商討完販運絲綢的事宜,從議殿出來,略顯疲憊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往山頂的別水苑走去。
別水苑建於一泉清可見底的小湖上,有三間主樓,樓旁是立於湖上的水榭和木亭,錯落有致,清雅淡然。
此時夜槿恆正躺在水榭的榻上,寧神淺寐。一頭黑鍛墨髮隨意散落在肩,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俊容,一襲勝雪白衣飄然如雲,黑髮流蕩其中,宛若淡墨遊弋於白紙之上,靜美得如同水墨畫。他的衣襟不經意敞開,現出一角紅光,忽明忽暗。
端木宇進來的時候,一見到夜槿恆睡在水邊,眉頭一蹙,忙撈起一張毛毯走過去,劈頭就是一句:“你不要命了嗎!”
夜槿恆微微睜開湖眸,露出一抹極淺的笑容,聲音清淡如風。
“都辦妥了麼?”
端木宇把毛毯蓋到他身上:“雲霄宮的事,你別費心,好好養病。”
“我沒事。”
端木宇無奈搖頭,想起這段時間,夜槿恆好幾次暈死過去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惱怒:“沒事?要怎樣才算有事!你瞞著蜜兒,不讓她知道你身上有毒的事,可是萬一你真的——你讓她怎麼接受?”
夜槿恆眸光一黯,端木宇嘆了口氣,聲音稍微軟了下來:“你明知道,你的心情一不平穩,毒就會發作。蜜兒已嫁給了司寇雲戰,你為何還要——以前的你從來都是風雨不驚,加上有云霄令護著,幾乎不曾發作,可是自從有了蜜兒,你多少次為了蜜兒幾乎送命?!”
夜槿恆自懷中掏出一張照片,那是南兒搗蛋的時候不小心拍的一幅“紅袖添香”——一白衣男子揮筆作畫,一小姑娘守在旁邊憋屈地磨墨……
他久久凝睇著畫中女子的面容,清冷的湖眸溢滿溫柔,還有不可抹去的蒼涼……
“宇,天下與她,我願以天下換之……我可以掌控整個雲霄宮,卻惟獨對她不能自主……”聲音一頓,夾著一分苦澀:“如果可以給我選擇,我卻還是寧願如斯思念。”他抬眸向半空的枝椏望去,唇角的笑容恍惚得幾近蒼白:“時機快到了,凜親王就要有所行動,所以我絕不會有事,我不能讓蜜兒受到一點傷害。”
良久,端木宇默默地點頭,順著他的眸光,停留在枝椏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恆,蜜兒和司寇雲戰繞開濱城了。”
夜槿恆撫著照片的指尖一僵,隨而輕笑一聲:“傻丫頭。”
端木宇也笑了笑,表示同意:“確實很傻。”遂又拿出一封信遞給夜槿恆:“不過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