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鎮的鎮民看到了希望,臉上已經逐漸洋溢著劫後重生的喜悅。死者已逝,生者仍要奮發,大多數鎮民已經在傷痛中堅強地站了起來,生活生產都慢慢地在恢復了。昔日那小橋流水,青瓦石牆,暖煙嫋嫋,言笑晏晏的青風鎮正緩緩歸矣。
月上柳梢頭,客棧的後院裡,一小女子正捧著一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啃得不亦樂乎,好不滿足。
嘿嘿,心情好,吃饅頭也好似鮑參魚翅呀。只是,已經三天沒見到到師傅還有那色狐狸了。
黛蜜嘴巴輕扁,趴在石頭上,扯了根狗尾巴草捻在手裡,有氣無力地哼起歌來。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蜜兒寶貝!!!”一聲無比“深情”的呼喚自身後傳來!
黛蜜條件反射般大叫一聲:“色狐狸!”,馬上跳了起來,轉過身,笑得眼睛像月牙般彎了起來。
“蜜兒寶貝,哥哥知道你想我啦!所以我一忙完馬上早早回來了!沒想到還未見到你,就聽見你那美妙的聲音,哦,原來蜜兒你是那麼思念我,連我的襪子你都想念……”
黛蜜不耐地將一個包子塞到還在喋喋不休的端木宇口中,臉上笑得異常溫柔。
“那你的襪子一個月不用洗了!”
無視端木宇那兩隻桃花潭水眼,她直接奔到站在不遠處的夜槿恆。“師傅,你回來了啊?”
“蜜兒用膳了麼?”
“還沒吃完呢,喏,被那色狐狸的桃花嘴給叼去了!”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蜜兒,不許無禮。”
“哇哇,恆,你看你這模樣,哪裡有教訓徒弟無禮的樣子?哼哼,我看你明明是聽得享受極了。”端木宇看著一臉和煦的夜槿恆,心裡直嘆交友不慎,氣得那個咬牙切齒。
“聰明!”夜槿恆一臉誠懇地讚歎了一聲,隨即拉起正在低頭憋笑憋得臉紅的黛蜜往房裡走回。
“蜜兒,既沒吃飽,便陪師傅用點吧。”
“是,徒兒遵命!”
屋裡已燃起了燈,柔和的燭光隨風輕晃,顯得格外的寧靜。
一墨綠衣的俊俏男子,坐在桌邊,閉著雙眼,一臉哀慼,手裡捧著一個吃了一半的白饅頭。
“端木宇,你幹嘛啦,再不吃飯就給我滾回房去!”
“蜜兒……”
“怎的?”黛蜜扒了兩口飯,鼓著腮幫子嘟噥道。
色狐狸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樣,桃花眼裡水汪汪。“人家……人家的襪子穿兩個月才洗的”
“噗!!!”
“蜜兒寶貝,剛剛你唱的什麼歌啊?好像沒聽過,感覺很特別呀。”端木宇一邊拿著手帕擦著那被噴了滿臉飯的臉,一邊問道。
“那是相當的……特別!那是我們家鄉的歌,你當然沒聽過!”黛蜜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低頭往嘴裡塞進夜槿恆夾來的菜。
“那蜜兒寶貝可能為哥哥我再唱一首?今晚我一定做夢都會笑啊!”
“去,別吵我!吃著飯呢!”
“蜜兒寶貝……”
“你叫我唱就唱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那十兩一首,不便宜了吧?”端木宇毫不心疼地掏出白花花的十兩銀子爽快地拍在桌面。
“真要聽?”黛蜜直直地盯著那銀子,嚥了咽口水,銀子啊!
“當然,本公子拋金買仙樂!”
黛蜜立馬放下筷子,溜溜的眼珠子偷瞄了一眼含笑的師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錠銀子收入袖中。
“嘻嘻,那端木哥哥……好生聽著仙樂哦!”
端木宇精神一抖擻,異常瀟灑地擰開扇子,輕搖幾下,側耳準備傾聽。
黛蜜悄悄挪開了凳子,一隻腳已經邁開了馬步,嘴巴輕張: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顏黛蜜!!!”一傷心且憤怒的男聲伴隨著摺扇收回的清脆聲,震響了整座雲來客棧。
黛蜜一臉無辜:”小的在!”
“啊,別追別追!嗚嗚,我唱錯了唱錯了,還不行嗎?誒誒,別追啊別追!”
“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黛蜜跑得氣喘吁吁,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你是一隻色狐狸,咿呀咿呀喲!”
“顏黛蜜!!”
看著那張鐵青的狐狸臉:呃,怎麼更生氣了?人家不是重唱了嗎?
“啊!師傅,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