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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宋若水的臉上波瀾不驚!奇怪了。

“謝姑娘!”不動生色地將小包填到袖子裡,宋若水僅僅道了聲謝,轉身快速離去,是真正的離去了,朝宮門的方向大步走去。昏黃的路燈映得他清瘦的身軀格外的纖長。

“嗨,終於完了一件事了。”我長舒了口氣,提起裙子沿著來路往回走。

咦?門口難道有人麼?

遠遠看到大門上懸掛的宮燈下似乎站著兩個人,走近了一看,原來是我的兩個“同事”。這個時候,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想起自從正月十五刺客事件以後,元重俊基本上是走到哪裡都會有至少兩名以上侍衛跟隨,莫不是……想到這裡,不由得緊張起來。

有人在裡面為我開門,是於永。見到我,他眼睛眨了眨,嘴角向我房間的方向努了一下。元重俊真的來了?這麼晚的時候。

我正房門前的走廊上,蘭娘和秋雲分別侍立一旁,周良玉站在靠門的位置。房中的燈火映得簾子呈淡淡的橘紅色。秋雲走上前為我打起簾子,我低頭一步走了進去。

“跪下!”

身後的簾子剛放下,那端坐在我常坐的那把椅子裡的人就下了命令,不帶一絲溫度。

心裡一“咯噔”,由不得膝蓋就軟了下去。

“說,去哪了?”完全是審問的口氣。

我抬起頭,看到眼前這男人幽邃的眼睛中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一股涼氣從心底竄了上來,瞬間漫遍全身。

“我……剛才找宋若水宋大人有點事……”

“放肆!”

我的話被打斷了。

“哼!我只道你是個不解風情的小女子,沒想到卻連做這些淫冶之事!”

天啊!我……“淫冶”?

“陛下,飄飄是個愚鈍之人,不知道什麼叫‘淫冶’,還請陛下明示。”我強忍住眼淚,抬頭直視這個男人的眼睛:那裡面憤怒和不屑交織著,使那雙笑起來春意無邊的眼眸此刻如同冰山一般的寒氣逼人!

“哼!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口口聲聲稱自己笨,不曉事,一遇著美少年就突然解事了,懂風情了,簡直比……這幾個月來,竟看走了眼,不意我的御前侍衛竟是這樣一個善風解月的妙人!”

嘲諷加怒罵!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感覺呼吸快要停止了,我……我不能忍受這樣的誣衊!

“回陛下,和阿不思王子跳舞是您恩准的,並非我有意為之。”

“啪!我……‘恩准’?沒暗示你不要答應麼?”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某人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我……沒看出陛下你在暗示!”

“哼,沒眼色的東西……看不懂,看不懂你就願意和一個小胡兒在大庭廣眾下做那……淫冶的勾當!”

“小胡兒”?堂堂的突厥王子在大齊皇帝的眼裡竟只是個“小胡兒”,那我……我究竟算是什麼呢?

“淫冶的勾當”?男女在一起跳舞就叫“淫冶”,那某人天天新郎、夜夜洞房的採花行為算是……某人豈不是天下最大的淫賊?

不爭氣的眼淚就要滴下來……這個男人,他為什麼總讓我落淚!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使勁憋住氣,硬生生把已經到眼眶的淚逼了回去。

“哼!難道委屈了你不成?”某人的聲音似乎溫和了一些。

“我……我,在那大庭廣眾之下,是陛下你答應了的,我……我怎好抗旨。”

“死丫頭,該拒絕的時候偏偏不拒絕,不該的時候非要抗旨!”某人的聲音又大了。

我不再作聲:辯解是徒勞的,在這樣一個人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我,沒有任何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說,找宋若水乾什麼去了?”審問繼續。

“我找宋大人並非是為自己。我……”我幾乎就要說出徐惠春了,猶豫了一下打住了。

“說,是為什麼?”

“這個……這個……”略一沉思,我覺得還是和盤托出的好,瞞是瞞不住的。於是一口氣把徐惠春的身世,徐惠春和宋若水的關係,徐惠春是怎樣託我送東西的,一概說出。

某人在聽完後,沉默了幾秒。

我低著頭,看著燭焰在地板上投下一個長長的影子,心說不管怎樣,我算是豁出去了。

“原來如此。”似乎是輕輕吁了口氣,某人終於開口了。

我緊張的心稍稍鬆弛了一些。

“雖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