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自己脖子上透出些許潮溼的粘膩繃帶,“或許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赤砂之蠍,而只是和他有一樣名字的人吧!真正的蠍不會跟我一樣廢柴的。”
“廢柴(= =)?”鳶顯然不明白我說出的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說我很沒用!”我鬱悶地朝他揮揮手,“好了,我沒問題了,你走吧!”
“你說的有道理。”鳶卻並沒有走,而是看著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說什麼了你覺得有道理?”
“你確實很沒用!說實話……在看到通緝令照片之前我也不能確認你是不是真正的赤砂之蠍,但是你剛才利用傀儡對付那個沙忍的手法以及你的沙忍護額卻無疑都能證明你的身份。”
“會使用傀儡的人只有‘赤砂之蠍’嗎?”我歪著腦袋問他——沒法子,作為一個身處亂世(大概)卻什麼都不明白的廢柴,我只能勤學好問。
“不,會操縱傀儡的人很多……”鳶搖搖頭。
“那不就結了!你認錯人了。”我哈哈笑了笑,然後就自顧自坐到岸邊。
“但是能夠把傀儡操縱得出神入化的傢伙,除了‘赤砂之蠍’之外,我知道的就只有一個叫做千代的女忍者。”鳶朝我攤手嘆息,“你覺得世界上有那麼巧的事嗎?你和蠍一樣會熟練運用傀儡操縱術,而且你的名字也剛好叫做‘蠍’?“
“是嗎?有沒有那麼慘的!?”我嘆了口氣,“這麼說我只能乖乖認命,繼續當一個莫名其妙的叛忍了對不對?我還真是個悲劇……就不能找到一點點我不是赤砂之蠍的證據嗎?”
——這句話只是我的碎碎念罷了,我已經確信自己穿越了,但我卻一點都不想承認。
“根本不是‘莫名其妙’吧?”鳶看見我沮喪的樣子走過來蹲下身,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你剛才確實出手把那個沙忍殺了對不對?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足以被自己的忍者村處分了!就算你真的不是那個蠍,回到砂隱村還是會被根究責任的。”
“總是我就是逃不開的無家可歸了唄。”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不是柔弱的女性!而是個鐵錚錚的“男人”,於是我“豁”地揮開了鳶拍我腦袋的手,不滿道:“喂!請你不要把我當狗一樣亂拍好不好?隨便觸控別人的腦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記起自己過去的那句口頭禪“把自己當男人使,把男人當牲口使”,我有些想笑——這下前半句無疑是實現了,差的只是後半句了吧?然而在這樣一個充斥著未知的世界裡,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披著一個男性洋娃娃的皮囊找到一個“願意被我當牲口使”的男人呢?
“好啦,不管怎樣先觀察看看吧!反正你現在沒有地方可去,對你來說暫時留在我身邊不也是好事一件嗎?”我絕對是眼花了,不然我怎麼覺得鳶這個無奈的表情像是我慈愛的父親,然而這個念頭剛剛在我腦海裡閃過,我就瘋狂地想要自插雙目、自“pia”小嘴——靠!我爹才不會無緣無故用刀捅我呢!?
就在我試圖用目光殺人的時候,鳶轉身慢慢走開,大概是去尋找他所說的那個小村子了吧。
靜靜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後,我長嘆一口氣,乾脆雙手一撐,穿著那件看上去很不潔淨的長衣服直接滑進了清涼的湖水裡——畢竟曾經是女娃,我還不習慣在沒有隱蔽的時候大咧咧寬衣……即使我現在只是個洋娃娃。
池子不深,剛好齊了我的胸口,青綠的湖水泛著微小得似乎難以察覺的漣漪……
看見這潭幾乎平靜得像面鏡子的清池,我兀自想起自己可以利用這池子清水看看自己現在的臉蛋到底是毛樣子,於是本能地垂下頭去……
就是這短暫的一眼……
我突然抬起手,生起想要扇死我自己的衝動!!
——為毛啊為毛!?這就是報應嗎?這就是流年不利嗎?
現在的我明明是個“男性”不是嗎?為毛我要長著一張比女人都漂亮的臉!漂亮原本是值得開心的事,但是為毛我自己這張美得像是洋娃娃的臉居然和那個搶走我(前)男友的女人那麼相像呢!!
幼齒兜
鳶離開很久都沒有要回來的跡象,我也就呆呆地在水裡泡著,一邊嘴角抽搐地咒罵著自己這張悲催的“小三臉”,一邊無奈地清洗著被血汙了的身體,真正泡在了池子裡我也就稍微放鬆了自己的情緒,將那件又厚又重的長袍褪去,再緩緩把原本身上就穿好但是已經千瘡百孔的短衫脫掉,安安分分的開始清洗身上那些同樣沾了血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