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我看見軒轅暮摸了一下手背,突然想到他是用身背將那水滴接住的,不禁走了過去“我看看!”
表面面板沒什麼特殊,只是隱隱的,能看出一絲紅色的印記“有毒?”
“嗯,有點麻木的感覺。”軒轅暮回答“知道是什麼嗎?”他轉身看著薛秋風。
薛秋風上前檢視,低頭聞了聞:“有點肉湯的味道。”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刑房裡已經準備就緒,我們進去的時候,行刑官正在掏殺手嘴中的毒藥,那些毒藥都藏在假牙中,死士如果沒有活路便會用舌頭將假牙舔掉,服毒自盡。
但是這次他卻沒有成功,有了經驗的軒轅暮絕對不會再次讓毀容的殺手在自己面前死去,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行刑官將毒藥掏出來之後,往他嘴裡灌了什麼東西。
我奇怪的問身邊的軒轅奇:“那是什麼?”
“藏蟲,專門對付嘴皮子硬的罪犯用的。如果罪犯不說實話的話,行刑官就不給他解藥吃,那種藏蟲能鑽進人的面板,讓人奇癢無比,最終會鑽進人的大腦,吃掉人的腦子,最後死亡。”
“哇!還是皇宮的刑具齊全,竟然還有這種東西?”薛秋風不禁打了個冷戰,撓了撓手背,好像他身上有蟲子爬過一樣。
“這種東西也是非常稀少的,很難培育,只有對付特別難對付的人才會用。”
看來軒轅暮已經把這個人當成難啃的骨頭了,直接就下了狠手。
“你不是人……”那人被灌了一嘴的白湯,狠戾的瞪著眼睛,嘴巴也合不上,對著軒轅暮吼著。
雖然口齒不清,但是還是讓我們清楚的聽見了他說的話。
軒轅暮已經坐了下來,臉色冰冷:“本王不是人,比起你們做的事情,本王做的還算仁慈,說,誰派你來的?”
“哼!”那人脖子一扭,轉過臉去,毀容的面容越發難看。
“不說是嗎?聽說你們這些受過訓練的殺手嘴巴很硬,好呀,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嘴巴硬,還是這裡的人皮鼓硬!”軒轅暮給一邊的行刑官使了個眼色。
行刑官便拿出一個木鼓,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他在幹什麼?”薛秋風徹底傻眼了,敲鼓就能對付那冷酷的殺手了?
“這種木鼓的皮面是培育藏蟲人的人皮做的,藏蟲離開活著的人體就會死亡,所以依賴性很大,一聽到人皮鼓的聲音就會活動,所以……”軒轅奇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微微嘆了口氣。
好殘忍,我心中冰冷,雖然我知道這種藏蟲不是軒轅暮讓人培育的,但是我卻為天蒼的刑罰感到心冷,雖然殺手罪惡不赦,但是這種方法也未免太噁心殘酷了吧。
“啊!額……”隨著人皮鼓的聲音漸漸密集,那殺手已經難受的全身暴跳,若不是鎖著鎖鏈,恐怕他早就衝過來了。
再加上他的下巴脫臼著,張著嘴巴,口水隨著他的呼喊流了出來,配上他毀容的樣貌,還真是噁心至極。
我將臉轉過去,不再看他,但是那聲聲人皮鼓的聲音卻如同敲在我的心上。
我很想阻止軒轅暮,但是如果不知道那水滴是什麼,幕後的主使人是誰,那死的人會是誰?
我看了看軒轅暮,他緊皺著眉頭,眼神金黃,看上去異常冰冷,使我心中閃過一絲不捨。
兩個人的命讓我選一個的話,我當然選擇讓軒轅暮活著,想到這點,我的心堅定下來,對方是殺手,不值得可憐。
有些時候我不是可憐不該可憐的人,只是那種刑罰真的太……
我曾經轉過臉看了兩次,真的只有兩次,我就不敢再看第三眼了,水中的女屍恐怖吧?夜晚咬我的鬼嬰恐怖吧?但是都不及現在對面那個活生生的人恐怖。
那藏蟲爬到面板表面的時候,隔著一層肉皮就能看見裡面紫黑色的蟲子在蠕動,那麼多的蟲子,在那個被毀容的人的面板裡慢慢的來回鑽著,再配上他留著口水張開的嘴巴,該是怎樣一個畫面?
薛秋風“嘔……”的一聲衝出了天牢,軒轅奇也背過了身子不再去看,只有軒轅暮還冰冷的看著對方。
“啊!我說,我說!”那人終於招認了。
鼓聲停止,那人的面板慢慢恢復正常。
“是誰指使你的?”軒轅暮眼神犀利,看著對方。
“諸神幫的人!”那人口齒不清。
“給我敲,本王就不信他不說實話。”軒轅暮真的怒了,這個時候,那人竟然還想給嫁禍給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