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要展示的寶貝,又不至於距離太近視野不清晰。
眾人落座,城主便攜夫人大方走出。
他小妾甚多,夫人倒只有兩位。原配在百年前病逝,這位繼室也和古蘭城中人一樣,一百多歲看起來依舊花容月貌。
城主說了幾句開場話,便拉了身後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出來介紹:“本次奇寶會是我義子的主意,全部事宜也由他來打理。”
那青年對著四方拱手,行止頗有風度,名字卻略顯俗氣,自稱方大山。
阿珠那坐在二樓的扶欄邊,翹著腳,視線卻在方大山和裴練雲之間來回打量。
“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在對你眨眼?”她問。
閔才良仍舊把裴練雲當做一具好看的屍體,聞言笑道:“上師煉製的屍體美貌絕倫,任誰都會多看幾眼的。”
阿珠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是想聽他的回答。
可裴練雲根本沒有理她。
這邊東方敘正在給裴練雲沏茶,她本來就講究,入口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手,她是絕對不會沾的,但這不影響他隨時觀察周圍。
不用裴練雲回答,他就知阿珠那說的不假,那模樣好看的青年方大山,視線每每經過這邊的時候,總會對裴練雲眨眼。
就在這時,有城主的家僕端了土質燒瓶,恭敬有禮的放在了裴練雲面前。
東方敘的手一頓,雙目微微眯起。
閔才良奇怪地問:“這是?”
“方爺說了,瓶中酒贈予這位上師。”
家僕說著,稍微開啟了一點燒瓶的封蓋,一股濃郁、美妙的味道立刻飄出來。
阿珠那眼睛一亮,她還從未聞到過這樣的好酒味道!
連同旁邊坐著的其他管事邀請的上師,都忍不住側眸打量,鼻子不斷吸著味道。
“這是什麼酒,我怎麼不知道南疆還有這種酒?”阿珠那嚥了咽口水,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那個看似簡陋的燒瓶上。
“此酒乃方爺親自釀製,取名醉仙。”
阿珠那深吸了一口,讚道:“醉仙?不錯,這種香氣,連仙人也會忍不住!”
裴練雲的目光也微微閃動。
東方敘知道她好酒,衣袖不著痕跡地擋了她打量醉仙酒的視線,遞上清茶:“師父,沏好了。”
“阿敘。”裴練雲難得聲音綿軟。
東方敘最為頭疼她的酒品,時時刻刻都可以讓他體驗什麼叫身在天堂心在地獄,因此在這方面,他絕不想讓步。
“想都別想。”
他直接邁步,衣襬掀起,坐到了裴練雲和桌子之間。
裴練雲視線受阻,挺直了背脊,身體不禁微微偏向他。
東方敘側首,身體一偏,她剛好倒入他懷裡。
他扶住她的手臂,尾音上揚地喚她:“師父——”
裴練雲抬頭,正對上他幽深的黑眸。
她的心跳突然失了常,蕩起一絲漣漪。
真是從前日開始,她就各種不對勁。
裴練雲主動移開視線,面無表情地伸手,青蔥細指探向東方敘準備的茶杯。
沒料到中途她手指一偏,還是摸向了那醉仙酒。
東方敘咬牙:“師父。”
他正要按住她的手,卻見家僕又把那酒端了起來。
另一邊的阿珠那同樣沒有摸到那燒瓶。
阿珠那頓時不高興了:“幹什麼?不是說了給我,又要拿回去?”
家僕躬身致歉:“方爺說了,若是上師喜歡,還請賜予一點小玩意兒,畢竟他釀酒不易。”
“哼!”阿珠那冷哼一聲,“我不給又如何?”
家僕將瓶蓋重新封上,認真地道:“方爺說了,他是個俗人,就想拿酒換點小玩意兒,換不到的話,還不如自己喝了。”
見家僕真的邁步要走,阿珠那五指張開,真元立刻凝聚起來。
她本就是魔修,想要的東西何必考慮太多,搶過來便是。
正要動手,她卻收到了東方敘警告的目光。
那兩人剛才小聲低語,閔才良聽不見,阿珠那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東方敘似乎不想裴練雲喝酒。若是她搶了回來,裴練雲非要分一杯,以裴練雲的狡猾,她怎能拒絕?那樣的話,豈不是打東方敘的臉?
不就一瓶酒嗎?知道是誰釀的,以後綁了他給自己釀,還怕沒酒喝?
阿珠那瞬間想通,重新躍上扶欄,晃著赤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