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個應該走路的。唉,越想越難過,要是自己完成不了那麼明天可能就要直接走路了,問題是根本完成不了啊!
越想越想哭,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最近做什麼都不順?薛琦和範靜雅本來還想幫她一把的,可是蔣時這個剝削階級居然讓她留在辦公室寫完,說有攝像頭以便監控,這不是連她做點兒小動作的機會也給扼殺了嗎?
畢業後好長時間沒動手抄過什麼了,加上心裡又急,她寫著手指都顫動了,怎麼可能寫得快寫得好!苦著臉抬頭看牆頂左角的機器,天,來這幾天了,她居然從來不知道辦公室裡有攝像頭,還明晃晃地就正對著自己。吳氏氏泫然欲泣,她想了想後搬了一摞檔案堆桌子上,然後弓下腰,妄圖避開鏡頭。
她不知道,從她開始手忙腳亂地找筆找紙,然後愁眉苦臉地看鏡頭,再到咬牙切齒地搬東西,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落在蔣時眼睛裡。
這是蔣時第一次調出監控鏡頭來看,而視窗就定在吳氏氏的辦公室。此刻,他悠閒地靠在真皮辦公椅上,手上端著一杯無奶無糖的黑咖啡,抿一口,香苦、溜滑,再看著吳氏氏自欺欺人的小動作,不免眉頭高挑帶上了一點兒休閒的放鬆。哼哼,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而吳氏氏,她只道有監控,可是她可沒想到真的有人有這個閒工夫坐在那兒看著她受罪。她沒寫多會兒就接到了電話,先是薛琦來表示同情的,再是範靜雅打電話來安慰的,不過是那幾句話——不行,破罐子破摔算了,大不了再找工作!吳氏氏倒是想破罐子破摔,可是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如果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多晦氣啊!
不管嘆多少氣,還得繼續寫。沒多會兒,她又接到了付淵的電話。付淵的聲音永遠是優越生活培養出來的溫厚,“氏氏,下班了嗎?”
吳氏氏實在沒多少心思應付他,手機夾在耳朵和肩之間,一邊聽著一邊手也忙個不停,“唔~”
“要不要出來玩兒,雙雙也很想見你呢?”付淵感覺到吳氏氏有點兒心不在意,還是不甘地追問著。
“嗯?我還在加班呢。”唉,二十份兒啊,什麼時候能抄完?
三言兩語就掛了電話,付淵有點兒失望,吳氏氏的聲音裡有明顯的疏淡,他該怎麼做才能再接近她一點呢?她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電影?喜歡那本書?……這些他一點兒也不知道。付淵想了一下撥了薛琦的電話。
而吳氏氏呢,掛了付淵的電話,她就想到了吳申斐,今天他有大手術不知道手術結束了沒有?她順手就撥了吳申斐的電話,第一次鈴聲還沒響,她又趕緊按掉了,還是發資訊吧!寫什麼呢?
申斐,我被罰抄報告,他們欺負我!
不行,申斐忙手術那麼長時間還得為她擔心多不好!
申斐,我回不了家了!
申斐,我今天打報告打出了400多個錯字兒,厲不厲害?
申斐,你回家了嗎?
申斐,今天工作順利嗎?
……
不行,不行,都不行!吳氏氏按了刪,再按,再刪,最後不過按下了幾個字兒——申斐,我要加班,不要擔心我!
傳送完畢,吳氏氏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嘴癟了癟眼淚就要飄出來。申斐,她不敢自問,到底為什麼她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申斐?可是,除了申斐還有誰能幫她?這個根本沒有可能完成的任務,她還要堅持下去嗎?
眼睛真的開始模糊了,可手還是不肯停!這或許就是她骨子裡的倔強,她認定的事,她認定的人,不到最後她不會放棄,甚至即使到了最後她也會厚顏無恥地賴著,結局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堅持的這個過程!吳氏氏壓了壓頭,又偷偷看了一眼監視器,雖然她的堅持有點兒無稽,不過希望領導看在她這麼老實的份兒上能放過網開一面就好了。
監控鏡頭這邊的蔣時,表情越來越冷,看吳氏氏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地打,卻根本沒有要到樓上來求他的意思,心裡就沸騰出莫名的火來。他也確實太自傲了,吳氏氏是誰啊,這事她連吳申斐都沒求,會去求她根本以為還是陌生人的領導層?蔣時不開心,不過他沉得住氣,他吩咐孟呂光先走了,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就盯著監控鏡頭,連他自己都覺得太不可思議,所以,這麼沒有一點兒結果就放棄實在不是他的作風。
沒過多會兒,蔣時就接到了付淵的電話,原來付淵從薛琦那兒瞭解到事情的經過,就急急地打電話給蔣時想要為吳氏氏求情。
聽付淵一開口就是吳氏氏的事情,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