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迎戰。”碩長的身形,被月亮拉出一條常常的影子。安沁宣將一口酒倒進口中,才帶著興味的說道:“最重要的是從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三句不離本行,慕容舒清搖頭笑道:“你果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過獎了!”
懶懶的伸了伸腰,慕容舒清將泡了一晚上的腳撈起來,也不管腳上仍然溼漉漉的,就盤腿坐在安沁宣身旁,一邊喝著竹葉青,一邊問道:“你打算怎麼和我合作?”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資訊渠道,我要你手上所有的訊息,必要的時候,還要金錢支援,當然,我從中獲得的利益會和你對半分。”
“安家會缺錢?”慕容舒清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安沁宣。
安沁宣也不甘示弱,促狹的嘴角輕挑,回道:“說到錢,你慕容家也不遑多讓。”
是否要合作?慕容舒清覺得有些難以抉擇,宏冥既然已經找上了他們,不達到目的,他不會就此罷休,燒幾個鋪面、糧倉她是不在意,就怕他會傷害慕容家的人,以此來要脅她。雖然她現在已經加強對他們的保護,怕就怕百密一疏。若是捲進這場奪嫡之爭,對慕容家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幸事!讓安家出面,倒是更為妥當些。
罷了,慕容舒清輕嘆口氣,才淡淡的說道:“我對政治不感興趣,有時卻又不得已要參與。你的猜測沒有錯,燕芮七皇子宏冥,與江湖中人確有來往,這些人的出現,和他應該脫不了關係。我可以和你合作,不過我只會給你提供資訊,錢我不會投在宏冥身上,若你和他談的成,獲得的利益我要三分之一。”
安沁宣好笑,不出一分錢卻仍然要三分之一的利益,說到商人本色,她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不過他更好奇,她對宏冥的評價:“你似乎不看好宏冥?”
“不,他是最有可能稱帝的人。”宏冥只是嬪妾所處,在朝廷和宮中,幾乎沒有任何勢力扶持,卻能平安長大,十六歲時,更是被百姓廣為傳頌其賢德之名。一直保持閒雲野鶴,與世無爭的形象,對朝廷變換卻是瞭如指掌。年紀不大,就深知韜光養晦,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又怎會是等閒之輩?!
“那你為什麼不願在他身上投錢?”
“他是一個危險的人,我不信任他。”她始終忘不了那雙看似溫潤,實則陰騖得讓她驚心的眼。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極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哦?!那似乎很有挑戰性。我喜歡!”危險的人?和這樣的人過招,才有趣。翻身坐起,安沁宣與慕容舒清面對面,晃晃酒罈子,挑眉笑道:“我們的合作算是談成了?!”
慕容舒清也如他一般,輕晃了酒罈子,笑道:“你的酒已經喝完了。”不過,她仍然用空罈子與安沁宣的碰了一下,算是同意合作了。
安沁宣笑道:“想不到,以後還有一個可以喝酒的好去處。”
“若是下次你不翻牆的話。”
安沁宣先是一怔,而後大聲笑了起來,幾個起落,消失在慕容舒清面前,不過他的身影離去的同時,兩道黑影也尾隨其後,直道他離開慕容家為止。
慕容舒清也緩緩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越過兩個空酒罈子,向竹屋內走去。
慕容舒清睜開眼時,陽光已經非常燦爛了,該是中午了吧,揉了揉有些眩暈的頭,她苦笑,看來昨晚還是喝多了,等待眩暈的感覺過去,慕容舒清才緩緩坐直身子。
原本就守在外邊的綠倚聽到聲響,捧著水盆進入內室,一邊擰著帕子,一邊說道:“小姐,星魂少爺一大早就在廳裡候著了,看樣子挺著急的。”
接過帕子,擦了臉,漱了口之後,才對綠倚說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慕容星魂走進內室,確實是一臉焦急,看慕容舒清正在喝茶,忙走過去,問道:“姐,你今天就去京城了嗎?”
“嗯,下午出發。”半月後,是慕容舒清外公祁鍾霖的七十大壽,三年她都沒有再去過祁家,這次怕是躲不掉了。這次進京,也正好可以看看京城的商鋪做得怎麼樣。
聽慕容舒清這麼說,星魂好像更急了,再上去一步,帶著不可置信的說道:“我聽馮管事說,要把珍寶齋和迎客樓的生意由我作主?”
看了腦門上都出了一層薄汗的星魂,慕容舒清輕笑道:“是我的意思。”
慕容星魂一愣,連忙擺手道:“可是,可是我不行的。”
放下手中的茶,慕容舒清雙眼直視著他,認真的問道:“為什麼不行?”
迎著這樣的目光,慕容星魂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