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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見過阿姊!”

“免吧,魚既然來了,便來嚐嚐娻給我做的粥食。”

魚答諾,便垂目上前坐了,執砒吃了會,道句甚好,便再沒說其他的,君父與她說何時,也是輕聲細語的答了。

對我,倒似有些刻意冷落的樣子。

因為每次我要同君父談事時,她便會適時開口說話,好似故意不讓我有機會插話。

這……好像我沒有得罪過她吧,宮中姐妹,我也不過偶爾串串門子,談得也不是什麼很深的話題,都是些十分客套有禮的話,所以並未深交,也就談不上怨仇了,除了闢。

從父親宮室中出來,走在廡廊之上,剛要出闈門,便讓人喚住。

“阿姊!”

立定,我就知道她有話說。

“魚喚我?”

“嗯,阿姊,能否與魚一談。”

點點頭,“至阿妹宮室,還是……”

兩人尋著一僻靜處站定,不遠處,我記得少時種著幾株梅的,也不知,是否己經全然怒放。

“魚有何事便直說罷,我還需去阿母宮室。”

“毋需多久,不過寥寥幾句,魚亦需往公宮。”

“那說吧……”

“阿姊,你……於陳磊一事,魚非有意。”

不在意一笑,“此事魚毋需往心裡去,娻與之婚姻,乃天不允,不怪魚。”

不過好似我的勸慰並不是對方需要的,或者說,魚真正要說的並不是此事,而此事,她明顯的並未真正內疚,她口中說出的話,溫柔之極,卻又剜得人心上有些痛。

她說,“阿姊,阿母去時有遺命與魚。道她若不在,婚事必會推後改期,讓我在出嫁之前,務必提醒阿兄毋與你過多接觸,此事,魚己與兄言,但他似乎聽不進,仍舊每日去尋你……因此,我想請阿姊看在此為母親遺命,毋再與兄熙見面。雖然,我知道這樣要求有些過份,但我所能求的,不過汝矣!”

說罷;本就寒冷的空氣凝滯下來,兩人之間一片死寂,心上冰冷得緊,而我知曉我的臉色也定是冰冷之極。

魚見我不答,看我幾眼,又等我一會。便欠了欠身,最後轉身離去,純白的雪景裡,那道黃裳很快遠去,接著消失在長長的廡廊之後,那匆忙之姿,倒似讓人覺得身後有洪蛇猛獸追趕。

待她走後,我忽爾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

如此的莫明其妙,這番話,魚倒底想要說什麼?

我笑得前俯後仰,卻有晶瑩淚滴濺落白白的雪地裡,不過片刻凝結成冰,這天氣太嚴寒了,而這些人,也太莫明其妙了,先不說阿兄待我己是冷淡之極,還時不時現出怒氣,明顯地不想看到我。

哪會每日去我宮室尋我……更何況,阿兄酋要做何,不是我能管的,魚憑什麼讓我避著他,難道只因為她是嫡女,我是庶出,真是笑話!

這才真真是傳承了正夫人之風的,哼!既然這嫡字如此好用,這繼夫人位置,我便說服阿母奪了,反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雖做不了嫡女,但那威風,我也還可以耍耍的,還真當我好欺,我阿妍何時如此窩襄過了!

未來

阿母臨睡前,遣退寺姆世婦等,我從櫃中翻出今早世婦們收起的席褥,幫母親墊好床榻,又等她泡好腳,方扶她上床靠於床柱,“阿母,阿母可欲效帝妃娥皇?”

阿母接陶盂的手一頓,爾後輕啜一口,臉上神色在燭燎之下看不明確,“娻這些時日不悅,可是為了繼夫人人選一事?”

“嗯。”

阿母笑笑,輕輕將陶盂放在床側几上,看我一會但笑不語,良久才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道,“孺子!汝父之事向來由己,婦人不容置喙,即使阿母有意,又豈能動搖汝父之意?”

撇撇嘴,幫阿母拉高衾被,素來便知君父吃軟不吃硬,國務政事亦是不允婦人插手,我自然不會學著那些媵室那般去做。

“可……在娻看來,阿母此次似有欲擒故縱之意?”說完又掖了掖被角;思索一下方緩緩問了。

愣住,阿母先是疑惑,爾後露出了悟,含笑回我,“欲擒故縱?娻之所言倒甚為形象,只是阿母並非欲擒故縱,而是不意為之……十五載前,我欲為君妻時卻不可為,十五載後,己然習慣如此……己不願為,只要娻日後能與夫君和睦相處,阿母便己別無所求。”說罷,雙眸垂下一副不願再談的神情。

見此,莫名地,心上湧起一股憂傷來,要習慣十五載如此等著偶爾的寵幸,十五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