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收回的,我現在就再說一遍,你好好聽清楚了。”如翅的睫毛翹起,瞳眸裡的光芒堅定的如山石不可移,“我孟美要和你白頭偕老,所以你必須給我活生生的出去。”
聽了前一句,他的眼眸一亮,可是後一句,頓時又令他的目光暗淡了下來,是了,她說的這些話只不過是為了鼓勵自己,自己有何必去當真呢?唇角淡淡的勾起,自嘲的微笑劃過,“如果你以前對我說這些話,我一定會高興的把你抱起來,可是現在聽你這些話,我就覺得像在做夢一樣,夢向來不都是虛幻不可信的嗎?”
“難道夢就不可能成為現實嗎?”她唇角;略勾,淡淡的笑意斂去,她知道這塊頑石她說服不了,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懶得和他為這事多費唇舌了,“我的話言盡如此,信不信由你,我只不過是覺得你特怪,以前我說什麼你似乎都相信,為什麼現在似乎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了。”
“以前我們同睡在新房裡,你都堅決的不讓我碰,為什麼現在我休了你,你卻死皮賴臉的粘著我,難道這就不怪了嗎?向來怪的事情都是有緣由的,你不把緣由說出來,我又如何能相信你說的話呢?”他面容平靜,眼眸裡卻滑過不易察覺的笑意,留在這裡的這些天無聊的很,他真的很想念那些和她鬥嘴的日子,他這些話並非是為了反駁她,而是在這大牢裡鬥鬥嘴,權當娛樂也好。
是啊,自己的態度前後反差太大了,他不相信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之前還說他自己說不過她,現在反而把她說的啞口無言了,她的那些秘密是不能說給他聽的,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會很自然的認為她是在天方夜譚,一個連鬼神之說的事情都不相信的人,怎麼會相信穿越這種違反自然的事情呢?他向來的相信只有武力和智謀吧。
看她無言,這牢房裡有恢復了往日的安靜,他掃了一眼她身上的包袱,“這包袱裡面是什麼?莫非你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沁園了嗎?今日過來是辭行的吧,既然如此,你就沒有必要跟我說之前那些虛偽的話來哄騙我了。”語調不陰不陽的,臉龐平靜的如無風的湖面,讓孟美聽不出他話中真正的含義。
她只不過是覺得他的那一番話有著很大傷害,她隨即把包袱從胳膊上拿下來,然後,往鐵柵欄的縫隙中扔去,“你這個缺心眼的,我要是想走的話一定會偷偷摸摸的走,還會來給你道別?想都不用想,現在我來了,都覺得很後悔,怎麼就看上這這麼個沒心沒肝的東西呢?這天下的男人還沒有死光呢,你就是一塊死心眼的大石頭,又冷又硬,而且皮糙肉厚的,刀槍不入,什麼都傷不到你,我可不是你這樣的冷漠的人,我有心的,我的心會痛的,你能不能在自己說話之前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孟美只覺得自己胸腔裡有怨氣要發洩,就霹靂巴拉的說了一大堆,至於她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她自己也不甚清楚了。
他任由她抱怨著,聽著這些話,他一點也不惱,嘴角還漸漸地泛起笑意,似乎是一種極大的享受,他慢慢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包袱,沒有開啟看,就說道:“原來你還給我帶了換洗的衣服來了?”
等等,他怎麼知道里面是他自己的換洗的衣服?既然知道,他之前為什麼要說我要拿著包袱離開沁園?她看見他臉上那些略帶玩味的笑意,瞬間便明白了過來:他是在故意氣自己呢,自己竟然當真了。
“你非要氣氣我才舒服嗎?”她還是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他已經直起身體,開啟了包袱,裡面除了一套乾淨的褻衣之外,還有一件狐狸毛的大衣,想必她是怕他晚上冷,送一件大衣過來當被子使用的。“這些衣服正合我心意,這裡吃不好,沒有酒喝,我都還可以忍耐,就是這一身的衣服十天沒有換了,我都隱隱的可以聞到臭味了,身上也有些癢癢的。”(未完待續)
496 笑著離開
孟美一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包袱了,既然食盒裡有可口的美味佳餚和醇香的美酒,那包袱裡一定就是衣服了,有了吃的喝的,怎麼能少的了穿的呢?那些話只是用來“逗逗”她罷了,“你是不知道,我就是喜歡你生氣的樣子。”說完,他就直接把那一件狐狸毛的大衣給裹在身上了,至於那一套褻衣嘛,等孟美離開以後再換上。
“只有聽人說喜歡看別人笑的,沒有聽說喜歡看別人生氣的。”她小聲的嘟噥著,心裡已經沒有怒氣了,因為剛才他看見衣服之後,那一副急需的模樣就已經徹底把她所有的怒氣都給平息了。現在是秋末冬初的季節,不要說十天不換衣服了,就是二十天不換衣服身上也不會有臭味的,他那樣說就是從另一個側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