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鑲嵌著一塊色澤明亮淨透墨玉,一襲玄色的錦袍襯著沉穩的步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爹。”瑜凌然趕緊站起來,而瑜潔找到椅子坐下以後就沒有挪地的意思了,在家裡,大哥才是那個最遵守傳統禮教的人。
完顏東離是玉石方面的行家,瑜譚緞帽上的那塊墨玉可是價值連城,這瑜家財富照著他的估計應該和自己家差不多了。在京城,一個既有權力又有財富的人應該是很惹眼才對,怎麼自己以前卻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呢?
恐怕,瑜潔都比她的父親有名。想到這裡,他隱隱覺得此行不虛。一個擁有財富和權利的人如此的低調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這個人真的很低調,不喜歡炫富,更不喜歡以權力壓人,可是從他家裡的用度來看,似乎又不像,那就還有另一種可能了,就是他特意在自己圈子以外掩飾自己的實力,很顯然,他的那個圈子就是官場了,自己很少涉足於官場,不知道瑜譚這個人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是他的實力為什麼要隱藏起來呢?似乎官場以外的事情都是交由大兒子瑜凌然在處理,瑜凌然這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應該不是一個被操縱的物件,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而且,今天來的是對我們家有救命之恩的貴客,瑜某來遲了真是慚愧啊。”瑜譚彎腰對著完顏東離一稽首,甚是有禮,初見時的威嚴頓時變成了親和力。
091 生意經
完顏東離知道對方的身份,不卑不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還以一禮,“為官者都是為了百姓的福祉而忙碌著,就是草民等上一天也是應該的。”
“請坐,請坐。”瑜譚往太師椅上一坐,完顏東離隨後落座,最後才是瑜凌然落座。
“凌然,怎麼不把臨月叫來,他應該好好的給恩人敬一杯茶才對。”瑜譚一看,就差瑜臨月了,受恩的人就是瑜臨月,他怎麼不在呢?
眉頭一鎖,有些不悅,不過,這不悅稍縱即逝,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本來已經叫人去找臨月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臨月到現在還沒有過來。”瑜凌然恭敬的回答。
“我真是對犬子管教無方讓恩人見笑了。”瑜譚又是一臉的愧顏,“待會一定要讓他給恩人倒酒謝罪。”
“不敢當。”完顏東離輕輕地說了一句,顯然沒有將他的話當回事。
瑜譚一愣,察覺到他對謝恩這事沒有多大的興趣,便轉移話題說道:“恕我冒昧,年長恩公,叫恩公一聲完顏少爺可否?”
言辭之中頗為的有禮謙遜,很有瑜凌然的風采,不過,完顏東離在一抬眼與他的視線相對的時候,他的視線卻是有一些閃爍,不似瑜凌然那般的清明,一個胸襟坦蕩的人是不會懼怕與人對視的,可見瑜譚這個人不如表面見到的這般好。
可是,也並不是說他這個人壞到哪裡去了,凡是官場這個大染缸裡浸泡過的人有幾人還能夠保留清明的眼神和一塵不染的靈魂?
“我是晚輩,這樣叫甚好。”
瑜譚哈哈一笑,“不拘小節,我喜歡,以後有什麼需要瑜某的地方知會一聲,瑜某願意效犬馬之勞。”
“剛才令郎的救命之恩大人已經謝過了,無需再謝。”完顏東離一臉的平靜,婉拒了。
“不過挾持犬子的匪徒並沒有落網,聽犬子說完顏少爺武功高強,那匪徒根本不是對手,我想,請完顏少爺繼續追查匪徒,一來,可以保我瑜府的安全,二來,也算是為朝廷出了力,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才是瑜譚對完顏東離這般客氣的真正原因。
瑜臨月從清風山回來之後,瑜譚就惴惴不安得過日子,總是擔心事情會進一步的擴大,會影響到瑜府。只有匪眾全部落網才能令他高枕無憂。
瑜臨月為了自己面子,並沒有說是完顏東離放走聶清的,他把很多難堪的細節都給忽略了,要不然瑜譚今日也不會萌生要完顏東離幫忙抓聶清的主意。
“大人說的是,可是我只是一個商人,最大的興趣就是做生意,因此,抓匪徒的事情還是留給官兵去做吧。”說完,他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悠閒的飲了一口,那種愜意,使身上原本的冷漠之色淡了很多。
瑜譚臉色一僵,頓時覺得顏面有些過不去,不過,看對方並沒有不敬的樣子,轉而微微一笑,“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我想聽聽完顏少爺對這個匪徒的看法,那個匪徒叫聶清吧,聽說還是有幾下子的,犬子臨月一不留神都著了他的道。”
“嗯,這個聶清應該是劫官銀匪首聶老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