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說,馮景博就如喉哽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閣樓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完顏東離似乎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隨後又冷冷的說道:“今天來這裡到底有何時?不會是惦記這裡的美酒而來的吧。”
馮景博立刻收斂起臉上淡淡的笑容,有些嚴肅的說道:“根據我的人傳回來的情報,在災區冒充土匪的,想截殺我們的人的確和朝廷裡的重臣有關係,我們的人查到。事後,這冒充土匪的人跟一個叫徐雲的巡按聯絡過,而且我還查到這個叫徐雲的巡按升職非常的快,真可謂是平步青雲。一年之內升了三級,論他的功績,卻平談無奇,能夠爬得這麼快又沒有突出的表現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背後有人撐腰,我想,在他背後撐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次劫官銀的主謀。”
“那就儘快把那個人給找出來。”完顏東離聲音更冷,眼眸裡似乎已經溢位來濃濃的殺機。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策劃劫賑災官銀幕後黑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他活到明年的。
“這簡單,我會讓人日夜盯著這個徐雲的。我想,不出一個月他就應該和朝廷裡的人有聯絡的。”此等重要的事情一說完,馮景博的臉上又掛起了淡淡的笑容,看了冷硬如山石的背影一眼,然後淡淡然的說道:“這一個多月來。你用孤獨一脈給孟美治過病嗎?”
一提起這事情,完顏東離就覺得很無力,從她的身體有了好轉之後,她似乎就把和他距離拉遠了,每次見面的時候只是說簡短的幾句話就離開,至於治病的事情她再也沒有提過,他也就更不好意思提了。所以,這事情就一直耽擱了下來,不過,這些時日,看孟美無論是氣色還是精神都好了很多,而且。有馮景博贈送的那些滋補品,她在這短時間內身體是無須擔憂了。
“沒有,間隔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吧?”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問道。
馮景博秀挺的濃眉一揚,淡然的說道:“沒有問題的。其實一次已經讓她的心臟強勁起來了,而後的只是鞏固而已。對了,你就打算一直和孟美這麼下去嗎?你有沒有想過這麼一來,等於是耽誤了她的青春?”
馮景博一直不明白孟美,她既然已經答應嫁給完顏東離了,可是為什麼要堅持和完顏東離做假夫妻呢?這樣任青春慢慢地流逝她不覺得可惜嗎?要知道,女子一旦嫁人,如非這個男人英年早逝,否則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嫁第二個男人了……
他嘴角自嘲的一勾,露出一抹無奈的冷笑,“她要如此,我又能如何呢?難不成寫一封休書休了她?”除非是孟美開口要他這麼做,否則他是永遠都捨不得寫休書的。
馮景博想想也對,這孟美雖然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可是她的骨子裡天生就具有無法更改的傲然之氣,她不想做的事情,誰又能左右呢?於是,他開始有些同情的看著完顏東離冷硬的背影,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整天 ;眼前晃來晃去的,可是卻只能看不能動,哪個男人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折磨?
想著,他的唇角又不禁的勾起玩味的笑容來,可是他唇角的笑容很快就僵在那裡了,因為,完顏東離突然轉過身來,眼眸裡的冷厲之色只盯著他,“你好像對我的事情太關心了,你還是用心去找找你的上官婉兒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孟美就成為他的死穴,一說到孟美的事情,他就會出現這種冷厲非常的神色,而常常能夠見到這種神色的人非馮景博莫屬,因為只有馮景博知道他和孟美相處的真實情況。
馮景博漫不經心的又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不找啦,她有一個內務府總管的爹,還需要我找麼?”上一次上官錦說的三個月為限的事情他回去跟他父親說了,父親直稱讚上官錦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還說,以後就算是和上官府做不成秦家了,也不能忘了上官錦的大恩大德。
面對著父親感恩戴德的模樣,他唯有淡然的一笑,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上官錦提出的三個月為限並非是站在馮家的立場去考慮,而是站在他上官家的利益去考慮的,不過,父親有此善良的想法,他自然不忍心去把這一切都給拆穿。
完顏東離聽不懂他的話,不過也沒有追問下去,他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
“你的酒也被我喝的差不多了,我走了。”酒杯往方桌上一放,就起身離去了。
馮景博離開玉石軒,他突然想起,既然孟美並沒有接受第二次的治療,她的身體還是有些擔憂的,並且,他也知道孟美今天就在綢緞莊裡,和他相隔的並不遠,就去給她把把脈吧,這樣,自己也心安些。
事實上,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