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透著明媚的眼眸裡,幸好此時兩個人之間的談話和風花雪月風馬牛不相及,她振了振精神,紅唇輕啟,眼眸流轉,“誰說沒有人證了?剛才完顏大哥就是我的人證。”
看著她烏黑的眼眸閃爍不定,就知道她自己說這話都沒有幾分底氣,馮景博在心裡暗自的偷笑,內心裡的怨氣不知道就怎麼消散了,不過,他面上不露聲色,沉著聲音說道:“東離兄可是我的摯友,你敢說你和他的關係比我和他的關係好嗎?”
瑜潔被他的這話給拿住了,馮景博說的沒錯,完顏大哥和自己的關係充其量不過是妹妹的好朋友或者好朋友的哥哥而已,怎麼比得上馮景博和完顏家的關係深厚呢?自己剛才說完顏東離是自己的人證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東離兄,你現在可以跟瑜潔說你看到什麼了吧?”馮景博沒有給瑜家思考的時間,唇角淡勾,把事情直接的拋給完顏東離。
怎麼說瑜潔也是沁園的客人,這完顏東離冷眼旁觀太久了,不把燙手山芋扔給他嘗一嘗豈不是顯得自己太笨?
完顏東離真的沒有想到馮景博會把他給扯出來,一怔,不過很快就冷冷的說道:“你們都是沁園的客人,我只是盡我的地主之誼,至於你們之間發生事情都與我無關。”
他這樣說雖然沒有偏袒哪一方,不過瑜潔看來就是他已經很明確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了,是不會替自己做人證了。但是,話也要說回來,瑜潔所謂的告上公堂也只是找話題來打擊馮景博而已,是不可能真正的付之於行動的。
馮景博這個男人有些可惡,但也還不至於可惡到讓她想把他送到監牢裡面去,再說,自己可是瑜府的千金小姐,這非禮的事情吵到公堂之上不但是毀了自己的清譽,恐怕連瑜府的名譽也毀於一旦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才不會去做呢。
“就算是沒有完顏大哥這個人證我也不可能變成被告,你說你會變成原告,你又有有什麼人證物證呢?”瑜潔很快就找到了他話中的漏洞。
“東離兄不肯做人證,我自然是有物證了。”馮景博薄唇緊抿,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笑出聲了,這個瑜潔還真的拿這事情來較真,今天我就讓她碰碰壁……
“物證?”瑜潔美目圓睜,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會有什麼物證?
“你不信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他說完,立刻把自己錦袍的闊袖給挽起來,在他雪白的手臂上居然有幾個深紅色的於痕。
白嫩的面板上這個深紅色的於痕顯得特別的刺目,就像是一副本來很美的畫卷上一不小心滴了幾滴濃墨上去而大煞風景……
“這是什麼物證,誰知道你在哪裡磕著了碰到了。”瑜潔一笑,然後是滿臉的譏諷之態。
“你可能忘記了吧,這就是你剛才抱著我的時候在我胳膊上掐的,如果這都不算是物證的話,那還有什麼可以算作證據呢?”馮景博不緊不慢的放下闊袖,仍舊沉著臉。
瑜潔離開意識到自己之前的那個著力點就是他的胳膊了,難怪當時抓起來的時候覺得軟綿綿的,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用力,居然把他的胳膊給弄傷了,心底頓時掠過一絲的愧疚,愧疚歸愧疚,面子上可不能認輸,於是銀牙一咬,“就算是是我掐的,誰也沒有看見誰能證明?還有不能憑藉這一點點的傷你就可以在公堂上說我非禮你……”
說到最後,瑜潔粉面一紅,露出幾分的羞澀來。剛才她說馮景博非禮的時候一溜就從嘴裡說出來了,此刻角色互換,她竟然覺得羞澀難當,難道自己的內心真的有非禮他的渴望嗎?她還真的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你可能不知道衙門的仵作是幹什麼的吧?你留在我身上的於痕仵作就可以驗出這傷痕是出於何人之手,因為每個人指腹的紋理都不一樣,只要把我的傷放在白醋裡浸泡一下,就可以從於痕處看出指腹的紋理來,到時候你想抵賴也是抵賴不成的。”馮景博這些就純屬胡編亂造了,一旁的完顏東離聽見他說的這些話都大跌眼鏡:他什麼時候會這麼胡扯了?
瑜潔卻是信以為真,她在國外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每一個人的指紋都不一樣,沒有想到幾年沒有回國,國內居然會用白醋來驗指紋了,不過,就算是驗出自己的指紋又能如何呢?
“就算是上面的指紋是我的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可以把它解釋為你在犯罪的過程中受到我頑強的抵抗,這些就是我自衛時候留下的於痕。”瑜潔說完,尖尖的下巴微抬,好看的眉眼處流露出幾分得意來。
說起狡辯來馮景博還真的不是她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是甘拜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