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微胖的男人站在門口,已經半關的店門一下子就被他把所有的光線都擋在外面了。
儘管是揹著光,不過他那一張圓圓的像大餅似得臉龐上流露出來的挑釁意味還是被孟美看的清清楚楚。
孟美迎面一笑,“這遠親不如近鄰的,別人不能進來您還不能進來嗎?對了,還不知道老闆貴姓呢?”
這個胖子就是隔壁裁縫店的老闆。
“免貴姓朱。”朱老闆應承著,眼睛卻不住往貨架上的絲綢不斷的掃,每一個角落裡都看的仔仔細細的。
“你們這些絲綢真的是來至於蘇州和杭州嗎?據我所知,今年蘇州和杭州的地界上雨水充足,桑葉雖然是長得青茂,可是長期的陰雨天氣令很多養蠶戶的蠶寶都病死了,存活下來的並不多。就是存活下來的體質也受到了影響,因此,今年蘇杭產地的絲綢卻不是最好的。”
“那朱老闆說哪裡的絲綢是最好的呢?”孟美不知道對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一來就貶低店裡的絲綢,可見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
“哪裡的絲綢應該都比蘇杭的好吧?我今天就剛剛進了一批絲綢,是從玉溪運過來的,色澤和質地都比你們這裡的好很多。”
孟美頓時明白過來了,這朱老闆事先並不知道這個鋪面會開綢緞莊,因為開的是裁縫店,所以就少量的進了些綢緞,方便來做衣服的顧客。
自己的綢緞莊一開張,這麼多的花色,那裁縫店裡的那些絲綢不就是成為了滯銷品嗎?本來裁縫店和綢緞莊是兩個息息相關的生意,這樣一來,反而成了同行是冤家了。這朱老闆的綢緞一到店裡就遇到愉心美綢緞莊這麼強勁的對手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所以,他就過來一探虛實,兼顯現一下作為盤龍街老商戶的威風。
“朱老闆,要是我們早認識您就好了,我們也沾沾你的光,從玉溪進一些好的綢緞回來。不過,我們現在手上已經有這麼多貨,暫時不需要了,等我們下一次進貨的時候一定去請教您。”孟美依舊是客客氣氣的陪著笑臉。
“朱老闆,恕我小女孩見識淺薄,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玉溪的絲綢呢?更不知道玉溪的絲綢質地好呢?”馨兒耿直,看不慣朱老闆高人一等的嘴臉。
誰都知道蘇杭的絲綢是一等一的好,可他偏偏說玉溪的絲綢好,這不明擺著找茬嗎?虧孟美還一直忍著他。
聽了馨兒的話,朱老闆的臉色頓時一僵,本來就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突然不見了,用鼻子冷哼了一下,沉著聲音說道:“小姑娘,你還真是見識淺薄,沒有聽見的事情多了去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聽說我的裁縫店變成綢緞莊了。”
“那您要是真的有這本事的話我就在這裡提前恭喜您了。”馨兒看似盈盈的一笑,可是黑如點漆的眸子裡盡是譏諷的意味。
朱老闆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有一天想吞併她們的綢緞莊,這綢緞莊還沒有開張,就受到這樣的挑釁,馨兒心裡的怨氣怎麼能不大呢?
就是站在一旁的瑜潔也看不過去了,不過有馨兒在那裡發飆她就落得個冷眼旁觀。這個朱老闆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裁縫店老闆,想要吞併這愉心美綢緞莊在她看來無疑是痴人說夢。
朱老闆氣結,又冷哼一聲,本想拂袖而去的,卻被孟美叫住。
“朱老闆,別生氣。我們幾個初來乍到的,做的說的不對的地方請您多多的原諒。”
“幾位也許真的沒有做生意的經驗,不過這做生意要的嘴皮子功夫倒也練的不弱,怕只怕只有嘴皮子的功夫,沒有十足為顧客著想的心也未必留得住顧客。”朱老闆露著精光的眼眸一瞟馨兒,眼裡盡是不屑。
馨兒還不屑他呢,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頭轉回去,拿出一根木尺來,丈量起一匹剛剛開啟的綢緞,反正綢緞莊的事情都是孟美和瑜潔在拿主意,這朱老闆就讓她們去搞定,自己手上的事情還沒完呢。
“馨兒,你先等等。”孟美突然示意馨兒停下手上的活計。
接著她又回頭對朱老闆說道:“朱老闆,你既然說做生意要十足的為顧客著想,這一點我虛心的領教了,所以,接下來就得請朱老闆幫我們一個忙了。”
“幫什麼忙?”朱老闆一怔,他自己為什麼過來他自己心裡最清楚,就是擔心手上剛剛花真金白銀進的那十幾匹絲綢。
本來他開的裁縫店一直是以做衣服為主的,可是前一段時間聽一個朋友在偶然間說起,現在綢緞的利潤很高,是做一件成衣兩倍以上,加上聽很多顧客說起都買不到稱心如意的綢緞,所以他就嘗試一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