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中的元石票遞過去,否則的話,別想辦事。
可是這裡畢竟是巡查使府,肖雲不敢用那些下九流的手段,怕萬一這個州巡查使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兩人望了一眼肖雲雙手捧上的巡查令,齊齊冷哼一聲,其中一人更是轉過身去,完全當初沒看到肖雲這個人。
肖雲一怔,連忙以詢問的眼光望向另一個沒有轉過身的守衛,那守衛臉上扯出一道略顯陰冷的笑容:“三階弟子?剛來的?不懂規則嗎?”
在風羽城,只要是玉劍門弟子一提規矩,那麼就是一個潛臺詞‘不知道送錢嗎?’。所以當肖雲一聽對方說‘規矩’的時候,立即恍然,連忙湊過去,低聲說道:“仙長,在下初來的,不知道要交多少,才合‘規矩’。還請仙長指點一二。”
那守衛見肖雲這麼上道,臉上的陰冷消失了,一付指點後輩的姿態道:“要進州巡查使府,需要交上百枚真元石的通傳費。你也知道,這一臺階一臺階的上去,來回跑上一次可要命啊。如果到那裡,巡查使正好有空,還好說。如果沒空,就要在那裡等,等上半個時辰那是常事,有的時候甚至於要等上兩個時辰,才能夠進去通報,這可是一個辛苦活。”
“仙長教誨,在下感激不盡。剛剛在下不懂規矩,害兩位仙長生氣,這是兩百元石票,兩位仙長請笑納。”
說著,肖雲恭敬地一人奉上一張百兩的元石票。
那個轉過身去的守衛看到百兩元石票,立即笑容滿面,手拍了拍肖雲的肩膀,呵呵笑道:“小兄弟挺上道,我這便給你通傳,你在這裡等著便是。”說完,那守衛轉身朝石階上跑去。
地那守衛離開之後,肖雲又湊到剛剛那守衛的身邊,輕聲說道:“仙長,在下這還是第一次晉見巡查使,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地方要注意的嗎?”
肖雲見那守衛抬眼望天,連忙從衣袖裡又抽出了一張元石票遞了過去。
那守衛掃了一眼元石票,假意推辭道:“小老弟,你這是幹什麼?看不起老哥哥嗎?”
“仙長多慮了,在下只是敬仰仙長,本想請仙長一同去飲酒,無奈仙長職責在身,不能離去,所以才將這些許的元石票奉上,待仙長有空時自己去飲。”
“也是,在這裡守著,風吹日曬雨淋的,其辛苦可不是別人能想像的。沒辦法這是咱的職責所在啊!你說是不是小老弟?”說著,那守衛一屁股坐在了石臺之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小老弟,別站著,這一來一回的要很長一段時間內,坐下聊聊。老哥也與你說說晉見的規則。”
“謝仙長!”
肖雲恭敬地朝對方一禮,端坐在了那守衛的旁邊。
從守衛披風上面繡著的五把七彩飛劍,肖雲知道,這守衛的實力達到了築基級。僅僅是一個州巡查使府上的守衛就是築基級的人物,由此可知玉劍門之實力了。
而玉劍門只是人間界三大門派中最弱的一個門派。可以想像,玄天宗這樣的人間界第一大門派會是什麼樣子的。
“我姓百里,單名一個浩字。玉劍門五階弟子。擔任州巡查使府守衛已經有二十年了。老弟你叫什麼名字,在玉劍門中任何職?”
“小弟姓肖,單名一個雲字。玉劍門三階弟子,現任風羽城巡察司副巡舵使一職。”
“肖雲?”
百里浩有些遲疑地掃了肖雲一眼,道:“我記得一年多前,好像西南中州有一個劫掠寶山的人也叫肖雲……該不會是老弟你吧?”
“仙長說笑了,那個肖雲現在被關在‘幻刑崖’裡呢,小弟只是恰好與他同名同姓而已。”
“我說也是……呵呵……”百里浩笑著說笑:“這州巡查使是半年前來的,上一任州巡查使五年前被害,一直到半年前才派了個新的州巡查使過來……”
“哦?上一任州巡查使是被人害死的嗎?”肖雲吃驚地問。
“嗯是的,這裡邊的事水很深,老弟你也不要再打聽了。總之一句話,在這裡混不容易,多交朋友,少得罪人。有些事情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難免會有大麻煩。
要知道,無論是那些世家大族,還是散修幫會,能夠在北疆立足尤其是能夠在這裡混的風生水起的,都不是弱者。
在別的地方,築基級的人似乎有驕傲的本錢,可是在這裡滿大街都是築基級的人。有些事情,做歸做,但要學會點到為止。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哪天,你的屍體就會被扔在大街上或者是掛在城門頭。我這可不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