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堂吉柯德說,“你們鎮長的演講是世界上最長而且是最空洞的了。”
桑丘接嘴說:“還唾沫橫豎飛啊。”
主僕二人一唱一合地表示著心裡的不滿。“呵呵,開幕式都這樣的,慣例了。下午就有精彩的比賽了。”趙四邴解釋說。
………【第一百章 少年組麻將大賽】………
“用中國的話說,這個演講叫‘懶婆娘的裹腳——又臭又長’啊。哈哈。”堂吉柯德補充說。
“你們說鎮長的壞話,你們是壞人,我要去告,把你們抓起來。”一個童音打斷了堂吉柯德的話,並使堂吉柯德和桑丘他們為此吃了一驚。
趙四邴轉過身去,對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孩子說:“乖乖,你可別亂說話啊。”說完並在小男孩的頭上撫摩起來,又對堂吉柯德說:“這是我兒子,十六歲了,犬名趙玢青。他一直住在奶奶家,因為參加麻將大賽才回來的。你們不要介意啊。”
“呵呵,小孩子嘛,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堂吉柯德說,他又對趙玢青說,“不過,我說的是事實,怎麼說是壞話呀。”堂吉柯德認為有必要向這個小朋友講清楚一些道理。
“先,你不敢當面說鎮長,只有壞人才在背後悄悄說別人的。你說他的演講又臭又長,這不是壞話嗎?”趙玢青義正詞嚴地對堂吉柯德說。
“這……”堂吉柯德沒有及時找到合適的話進行反駁。
“我不容許你們毀壞他的名譽,他是我們心中的英雄,是我們的敬仰的人。你算什麼?你不過是個外地的乞丐,來我們鎮上討飯的而已。”趙玢青非常激動地說。可以理解,一個人,特別是一個孩子心目中的英雄是不可以被詆譭的,這遠比詆譭他自己更讓他難受。因此,他義憤填膺,要用一切手段去捍衛去保護心目中的偶像。他把自己的一切完全和這個偶像融合在了一起,並因偶像而活著,並把偶像所走過的路看成是自己將要走的榮譽之路,並且認為可以去犯偶像所犯過的錯誤而覺得榮耀非常。趙玢青之所以認為外來人都是乞丐,這和‘麻將鎮’的歷史是分不開的,原本他是不想拿這個去罵堂吉柯德的,但是,堂吉柯德傷害了他的偶像,也就是傷害了他,因此,他得還擊,他得抗爭。在很久以前,由於這裡經常有外地的乞丐前來乞討,於是該鎮的人便有了一種錯誤的認識——凡是外來的都有乞討的嫌疑,因為他們在吃這鎮上東西而非在吃自己帶來的食物。趙玢青認為,這些外來人是在消耗本鎮的資源,因此就和乞丐無異了。為了保護自己的這些資源,所以在他心裡就產生了一種排外的心理,他覺得這些資源應該是他們自己獨享的,不容外人前來分享。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客人呢?不象話。”趙四邴這樣罵起了他的兒子趙玢青。
“算了,小孩子嘛,誰和他計較啊。還是趕快給我們做飯吧,我們都餓了啊。”堂吉柯德勸道。
由於趙四邴的罵,趙玢青覺得委屈的很,從他的表情上看去,他幾乎委屈得快哭了。他不服氣地甩出一句話,說:“別給他們煮,哼。”他哪裡知道,堂吉柯德這些客人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更不知道他父母為什麼開這個客店,畢竟以他現在的資歷他只知道自己是在為偶像在為心中的英雄而活而已。
站在一邊的堯姬拉著趙玢青的手說:“好了,好了,和媽媽去練摸牌吧,下午就比賽了。我相信我兒子一定能勝出的,一定能成為謝鎮長一樣的精英的。”
趙玢青臨走也沒忘記給堂吉柯德一個鬼臉,並仇恨地朝他們“哼”了一聲。
堂吉柯德無奈地聳了一聳肩膀,對桑丘說:“也許,我在這孩子的心裡種下了個仇恨的種子。”
“主人,”桑丘說,“我們並沒有說錯呀。”
“是啊,每個人的心裡中都有一個不容詆譭的偶像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小時候的影子。或許我真應該去向他道歉,消除他心裡的仇恨。”堂吉柯德說。
“那有這麼嚴重啊,沒有必要的,小孩子一會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好了,我去做飯,你們談。”趙四邴說完就去廚房了。
“也許,這小朋友也希望將來象那個鎮長一樣在臺上滔滔不絕呼風喚雨吧。”桑丘對堂吉柯德說。
堂吉柯德象一個教育家一樣說:“是的,孩子們在這個年齡是剛剛樹立理想的時候,有偶像比沒有偶像好啊,至少他們有了一個奮鬥的目標,有了一個可以參照的樣板。”為了不至於讓趙玢青聽到而再次生誤會,堂吉柯德把聲音壓低了很多,他繼續說,“無論如何,鎮長是他心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