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他腦子裡的每個細胞都抵抗著清醒和興奮,完全象一條沒骨頭的蛇,被人提起來一放又收縮成了一團。他覺得現在的被窩比什麼都重要,彷彿離開被窩人生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爭奪麻將大賽的冠軍在被窩面前似乎變得不重要了。他多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快起來,時候不早了。”趙四邴被兒子的吼聲激怒了,他也大聲地吼了起來,而且比趙玢青的聲音還大。他認為,兒子的聲音再大也是不應該大過自己的。但基於兒子要參加比賽,趙四邴把罵人的話嚥了回去,他把語氣緩和了一點接著說,“快起來了,時間真的不早了,比賽完了,你可以大睡一覺嘛。”
被趙四邴一吼,趙玢青也有些怕了,於是咬著牙爬了起來。在心裡,他覺得自己完全是在受著虐待,要不是他爹的那句‘比賽完了可以大睡’的話,他真的覺得這世界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第一百零七章 少年組麻將大賽】………
由於今天是少年組麻將大賽的最後一天,不僅有最精彩的決賽,還有大賽的重頭戲——官員們為獲獎選手頒將。因此,‘出名堂’擠滿了人,他們想一睹新冠軍的風采。更重要的是,他們想看看這些爭奪冠軍的高手們究竟有什麼絕招,自己或許可以學到一二,以便自己在打麻將時多贏一些。謝八萬鎮長在開幕詞裡不是講到了嗎,他說麻將大賽最難能可貴的一面就要起到交流作用,很多人都牢記了這一點,包括桑丘在內,都學到了不少關於麻將技巧。
今天和昨天不一樣,‘出名堂’的院子中間只放著一張四方形的麻將桌子,桌子上覆蓋著桌布,鮮紅色的,桌布上放著一副背面為綠色,正面為白色的麻將牌,很整齊,象豆腐塊一樣,又象修房子的火磚頭。四張椅子上分別帖著寫有‘東南西北’四個字的標籤,這是為了公平起見,就象現在足球賽中的場地一樣,佔左佔右是要透過裁判扔幣來決定。而麻將是四個人的角逐,因此以四個方位作為區分。四個進入決賽的小選手趙玢青,來夏,胡一攀,江大道已經站在麻將桌子前了。他們在裁判的監督下,透過自己擲出骰子的點數依次去摸一張麻將牌,以摸到的牌的點數大小作為標準,該坐‘東南西北’中的某個位置就清楚了。一般來說,都是以東為大,而在四張牌裡摸到最大點數的人就坐東這個位置了,以此類推毫無意見。原本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坐什麼在方向都是一樣的。但是,打麻將的人很在乎這個方向問題,他們認為打麻將的時候,方向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這比賽就更讓他們在乎所坐的方向了。但是,坐什麼位置不是自己可以隨便去選擇的,而是需要透過運氣去摸個合適的麻將牌才算數。然而很多時候,他們又以一種不信邪的姿態安慰自己坐到了不想坐的位置上,當然,這是在自己無法滿足要求的情況下產生的心理。
抽籤完備(麻將裡叫‘搬莊’)。趙玢青坐在了西的位置上,來夏坐在東,胡一攀在北,江大道在南。按照比賽規則,他們的眼睛又被裁判用黑布蒙上了,裁判蒙好四個小選手的眼睛以後就宣佈了比賽正式開始了。這時候,四個小選手的八隻小手就開始搓起了桌子上的麻將牌,麻將相互碰撞著,“嘩嘩譁”地出泥石流般的聲音。
對於四個參加決賽的小選手來說,機會只有一次,大賽規定一局定勝負,沒有交換場地的下半場。因此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一上場就得毫無保留地拿出真才實學。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決賽採用了新明和新技術,這是以謝八萬鎮長帶頭,以衙門幾位官員為主要成員組成的技術革新小組,透過無數個日夜研究出的新打法。原先,每次都只選的出冠軍,而第二,第三名字就無法產生,這是基於麻將是四個人的比賽,而勝出的人才一個的原故。謝八萬說:“這是非常落後的,必須改變。我相信我們這個革新小組一定能夠克服困難改變這個落後面貌的”。就這樣,革新小組在鎮長的大力支援和鼓勵下終於明瞭這個新玩法。新玩法明出來以後,大家一直認為應該給它取個象樣的名字,而誰有資格起這個名字呢?當然非謝八萬莫屬了,於是謝八萬為這個新明起了個“血戰”的名字。他是很為起了這個富有氣魄而且形象的名字而驕傲的。簡單地說,這種打法為:第一個糊牌的為冠軍,他糊牌以後就退出來,另外三個選手繼續戰鬥下去,直到第二個選手糊牌,這樣亞軍就產生了;剩下的兩個選手繼續戰鬥,糊牌的自然是第三名,最後一個當然是被淘汰了。無疑,這新明的打法對於蒙著眼睛比賽的選手提出了新的考驗,尤其是落在後面的人,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先糊了牌的人手上都有些什麼牌,而這些牌對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