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欄表,探了一眼。發現醫術無派門一欄,爹爹名諱旁多了五個字。
神醫老人家…
隱藏無言盯了剛認的師父一眼。
「師父,您的名諱就叫老人家啊?」而且,居然還是神醫?!
「怎麼可能,哪能有人的名字叫老人家的。老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叫這…?老人叫什麼來著?」‘老人家’捎了捎腦袋,就是想不起自己的名號。
「師父,您自己瞧,上頭不就寫著‘神醫老人家’嗎?」隱藏乾脆就把欄表往老者面前一放,還很好心地指在名字上頭。
「咦?還真的耶…等等,青蓮是你師父?」老者見著了一邊的名字,神情激動地揪住隱藏的衣袖。
「是啊,他還不只是我師父…您認識他?」隱藏指了指更上頭的父親那一欄。
「你…你是蓮兒的孩子?快…快帶我去見他!」
* * *
孤芳自賞貪靜。
曾經跟著孤獨劍少等人,在零陵城附近奔走。零陵城後面有處小小的湖泊,雖然不是怪物禁區,這裡卻是不刷怪的。嚴格說起來,它只是個佈景,往來零陵城的玩家,幾乎不會停下腳步。
會來這裡的人,只有孤獨劍少與孤芳自賞。但因孤獨劍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不會特地佇足。這裡也就成了孤芳自賞自成的一塊小天地。
有一次,孤芳自賞獨自一人靠在湖畔的樹上,望著湖泊發呆。正巧讓四海為家的逍遙道長相中,硬是要收他為徒。在傳授了基本道術入門,並給了他一冊道術大全之後又瀟灑地離去。
整冊大全翻了遍,孤芳自賞只對其中的換地術有興趣。是以,到目前為止,他的道術依然是學徒級,道術技能則連一個問號都沒有。
與大夥分別之後,孤芳自賞便拿起符紙,施了換地術回到他的小世界。
換地術就如同西方網遊的傳送陣一般,差別只在於原理。傳送陣是畫陣將人傳送過去,而換地術則是將人腳踏的空間給轉換過來,再將人所在的空間一併置換。
『果然還是這裡最好。』孤芳自賞微微一笑,往自己最鍾愛的座位走去。
孤芳自賞微笑起來,有如鄰家大哥,溫柔而讓人依賴。而當他沉靜下來,卻宛若空谷幽蘭,顯得靜謐而高貴優雅。唯一不變的是,無論哪個面貌的他,都彷若能治療人心。只要待在他身邊,不自覺就能放鬆,就能自在地呼吸,所以孤芳自賞的朋友都很喜歡黏著他。
孤芳自賞有些意外。
在他坐慣了的位子,多了一名男子,似在閉目養神。男子身著玄衣,面如冠玉,與一頭火紅帶金的長髮,形成一種詭譎而妖豔的美感。
突然,男子睜開雙眸,戒備地盯住孤芳自賞。
孤芳自賞不以為意,只是微笑著朝對方點頭,挑了較遠的位置隨意坐下,不再觀察對方,逕自陷入神遊。
男子有些疑惑地看著孤芳自賞,觀看許久才放下戒心,復而閉上雙目。兩人未曾對談。
之後,孤芳自賞每日都會見著這名男子。或早或晚,但男子每日都會出現,坐在同一地方閉目養神。
從見過他之後,孤芳自賞便不再坐上最鍾愛的座位,只是溫柔地讓與對方,靜靜地坐在湖畔,盯著湖面粼粼水光,化為佈景的一部分。
算一算,與眾人分開,也已有五日。遊戲時間一入夜,視線不佳,孤芳自賞便會下線,算好了白天時間,才會再度上線。
五日約為現實世界的一天,想起自己明日另有要事,便不再上線,梳洗一番之後,就上床就寢。
隔天一早,辜心瑤整理好自己,剛準備下樓,對面的門正巧開啟。
「劍哥,早安。」辜心瑤就如同遊戲裡,總是帶著溫柔的笑。
「阿瑤,早啊。」柳懷劍伸了伸懶腰,似是有些疲憊。
「劍哥,你一整天沒下線?玩遊戲不是在睡眠狀態嗎?怎麼這麼累?」辜心瑤覺得奇怪。
「不是,我早早就下線了。只是想為今天做些準備,哪知道會弄這麼晚。」柳懷劍露出微笑。
「劍哥…」一絲陰影攀上辜心瑤總是帶笑的臉龐。
「阿瑤,這是好事,你該祝福他們。」柳懷劍語重心長地拍拍辜心瑤的肩。
「我知道,可是…」辜心瑤還是有些無法原諒…
「你別多想了,你永遠都是我和小天的兄弟。走吧,這麼重要的日子,要是遲了怕不被修理個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哈哈…快走吧。」不讓辜心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