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免讓人懸心。趙豫點點頭說:“還是母后想的全,兒臣就先謝過母后了,皇后現還病著,陳愛妃也是忙不到十分去,還請母后幫忙操勞一些。”劉太后笑道:“哀家自己的孫兒,難道自己不疼還偏疼到別家去了?還需要皇上來謝,彆氣著哀家啦?”趙豫笑著回答:“是兒臣糊塗了。”底下人陪陪著湊趣說幾句話。而那名粉衣女子卻各位不同,只聽她脆生生說了句:“陛下才沒有糊塗呢。”一語出,四下皆驚,皆因此女行為很不和宮規。
趙豫掃了那女子一眼,她倒是不慌不忙坦然面對。趙豫問:“此女為何人?”劉太后正等著他這句話,笑著拉過那女子說:“難怪你不認識,這是哀家嫁去蘇州的妹子,也就是你姨娘,生下的女兒。可憐我那妹子,生下這孩子沒多久就去了。只剩她和父親相依為命。去年年底偏偏她父親也跟著去了。哀家看這孩子可憐,就給接了回來。今兒個就乾脆給接進宮來了。”說完,推著那女子說:“翠濃,還不見過陛下。”那女子款款向前,姿態極優美的下蹲行禮道:“民女沈翠濃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趙豫點點頭,讓她起來,突然問道:“翠濃,是哪兩字?”沈翠濃抿嘴一笑,細細答了。沒料到趙豫突然臉色一沉,說道:“你好大膽子!”沈翠濃嚇得怔了。劉太后原本含笑看著兩人應答。突見趙豫發作,也吃了一驚,問道:“皇兒,怎麼了?”
趙豫掃了一眼沈翠濃,對劉太后說道:“母后還記得,皇后的閨名嗎?”劉太后一愣,才想起來。沈翠濃的“濃”字,恰好重了冉玉濃的名字,這在宮中可算是大不敬的罪過,處理起來可大可小。劉太后反應過來,忙笑著拍手說:“我是覺得這孩子的名字聽著有些耳熟,現聽著居然跟玉濃那孩子的名字像是一處取得。要不管姓氏,旁人聽著倒像是親生姐妹樣了。即如此,翠濃,你就把名字改改吧。皇兒你看,要如何改呢?”趙豫無所謂的說:“些許小事,全憑母后做主就是。”劉太后說:“說是如此,但一時半會哀家還想不出來該取個什麼名字。還是皇兒給個吧,也算是給她的一個恩典。”趙豫笑著說:“既如此,兒臣也偷個懶,就把‘濃’字抹去即可。叫沈翠兒吧,聽著也親切些。”劉太后點頭說“翠兒”也不錯,沈翠爾忙上前來謝陛下賜名。趙豫擺擺手說罷了,劉太后卻又說了:“還有件事,我看這孩子模樣氣派都是好的,就是還欠點調教。正想著讓她跟著玉濃一起學些做派。待到再大些就託玉濃給她指一門好親事。今兒你既然來了,我就先跟你說了,省的還要特特去跟玉濃說一遍。皇上,你意下如何。”趙豫一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既如此,那朕就去給梓潼說說,母后明日就把人送過去吧。梓潼自會好好安頓她。”太后大喜,母子倆各有所思的聊了幾句,後趙豫告辭。
回了鳳儀宮,福禧潤綠帶了群小內侍過來七手八腳的卸了冬裝。趙豫一身輕便的步入寢室,卻不急於上床,先到翡翠熏籠上把身子烤烤,然後才步上榻,皓月皎月忙打起簾子,待他進去後才放下並用一柄紫玉如意壓住帳簾。床上的冉玉濃卻還醒著,睜著眼睛看著他問:“太后找你去做什麼?”趙豫將他摟入懷中親了幾口,無甚在意的說:“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說給瑋兒玠兒辦一場百日宴。”冉玉濃瞪大眼睛說:“就這樣嗎?”儼然不信。趙豫笑道:“寶貝真是越來越精明瞭”遂把沈翠兒的事給他說了。冉玉濃嘆口氣說:“太后怎麼總是打這個主意?也不嫌厭煩。”趙豫嗤笑道:“至少這次他們知道要婉轉迂迴些,且讓她過來,看看到底她能使出什麼本事來吧。”冉玉濃點點頭,心裡暗暗琢磨該如何安頓這個燙手山芋。趙豫卻又握住他一|乳搖了搖說:“這事明天再想,我的奏摺還沒批完。你先睡著,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冉玉濃搖搖頭,伸手勾住他脖子說:“不,我要陪著你。”趙豫莞爾,喚皓月拿過皮裘,將冉玉濃裹住,抱往書房…。。
第二日,劉太后果然把沈翠爾送來。冉玉濃見了她,問了幾句家常。便將她安頓在鳳儀宮側殿一處廂房。另指派了兩個忠厚實誠的宮女給她使喚。並命皓月平日裡多照看著些。沈翠爾謝了恩,便下去了。以後幾天,都是安分守己。除了早晚例行請安外,再無其他動作。後因趙豫嫌她總是在自己抱著寶貝赤裸的身軀玩得不亦說乎時跑來打擾,乾脆尋著天寒地凍的由頭,命人告訴她免了以後的請安,她更是呆在房裡,幾乎不再出門。趙豫也不理會,一心一意安排半月後的皖山之行。
溫泉
半月後,趙豫攜冉玉濃前往皖山圍場。一行人外加護駕的禁衛軍數目近千,車馬大軍浩浩蕩蕩的開往離京五百里的皖山。晚上才到達皖山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