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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號碼都換掉了,這情況讓我又去想到她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情況,就是這樣反覆的猜測,我在那幾天,心亂如麻。

沒有任何訊息,揚力楠都被法院判決了,無期徒刑。可我們仍舊沒有眉姐的訊息,我想如果以她父親那樣的實力,應該可以間接打聽到這事,可到底怎麼了呢?

身在中國,以當時我們那樣的身份,在外國沒有一個朋友,很難具體打聽到他們,大壯和菲菲花了不少錢,但事情總是沒有結果。

我們就這樣等了半個月,快過年了,我的身體好了,不幸的是,我的臉上仍舊留下了很多疤痕。我整天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不是我怕見人,怕在人們面前獻醜,而是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的模樣。

我出院了,而這個時候大壯和菲菲已經花了所有的積蓄辦好了去美國的一切手續,我看到這些,心裡更是無比的內疚,他們都幫著我,他們是讓我跟他們一起去的,我開始不答應,可是他們說即使我不去,他們也會去,找到什麼地方,都要把眉姐給找回來。

我爸心情好了不少,他見到我身體沒大事,人還存在著,他的兒子沒離開他,他就欣慰了。

他從我們親戚那借了不少錢,拿給大壯讓大壯收下,我爸是不建議他們去找眉姐的,他的心思我明白,可他見大壯花了所有的積蓄,他也過意不去,能幫孩子多少就幫孩子多少吧,就為了孩子們的心願。

《眉姐》大結局(2)

離中國的農曆大年,還有四五天的是時候,我決定了,跟他們一起去,我跟他們說,去了可以,但如果她好好的,我不要見她,遠遠地看看她就好,我想她,想的厲害,我只要見她一眼,看到她還好就行。

只是一眼啊!美國的上帝,你能滿足我這個要求嗎?

我們從濱江出發,坐汽車去上海,然後從上海去的美國。

那是我第一次坐飛機,進入候機大廳的時候,我被帶到了一邊,他們讓我脫掉帽子和口罩,他們看我的打扮似乎有問題,沒準有傳染病什麼的。大壯出示了護照和一些醫檢證明,他們說要看下,我僵在那裡,我被帶了過去,我第一次面對了那尷尬,大壯跟菲菲在旁邊不停地解釋,最後把實情說了,他們似乎理解了,大體看了看,才算了事。

我拖著身子跟大壯走回來,我看到菲菲哭了,我的鼻子也酸酸的,我也想哭,可是我笑笑對菲菲說:〃沒事,我很好!〃。

大壯咬著牙齒罵著那些人。

我戴著帽子和口罩坐在候機大廳裡,靜靜地等待著,大壯和菲菲坐在我的旁邊,菲菲一直安慰我,有時候也小心翼翼地想逗我開心,我偶爾對她一笑,意思是她不要這樣,我既然去了,就會做好一切心裡準備。

對面有一些人望過來,我微微低了下頭,那已經不是勇氣可以解決的問題了,我可以去冒險豁出生命,可是我還活著,在這些人面前,我總是像靈魂犯了錯誤,抬不起頭來。

上了飛機,飛機慢慢地離開中國的土地,從高空望下,下面的景物越來越遠,我想我離開的是一個時代,不光是一片土地,或者我離開的是自己以前的生命。我找不到我以前和現在的連線口,身為同一個軀體,可是心卻連線不上了。

飛機穿入雲層,身體慢慢地上升,閉上眼睛,美國?多麼熟悉而又遙遠的名字,我來了,來到你這片陌生的土地。

美國加洲。

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響起了那首《加洲旅館》,閉上眼睛,沉浸在那音樂裡,大概十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美國。

出了機場,感到氣候有點不一樣,有些熱,大壯和菲菲脫去外套,而我不想脫。

大壯和菲菲看著我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怕傷我的自尊心。

到處都是膚色各異的人群,穿著打扮五花八門。

我想我就要見到她了吧,即使他們搬走了,我們也能根據地址打聽到他們吧,我們的心情很矛盾,為什麼而來,說不清楚,有很多,更多的是對命運的不解,去尋找她的離開而讓我們丟失的生活。

我們走出機場,在外面等計程車,我的英語還算可以問路什麼的,大壯幾乎一句話說不上來,有些窘迫,菲菲更是沒上過什麼學,她的那些也是跟眉姐學來的,大壯拿出那張紙條上面有地址,原來眉姐爸爸開的飯店的地址,司機看了看,知道那地方,對我們微微有笑,說了聲OK!

我們上了車,我不停地看著外面的景物,只是陌生,沒有新奇,這不是來美國遊玩,這是去尋找一個女人,一個迷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