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尊劈下你的頭顱,本尊要將你的頭顱鑲嵌在巫杖上!以你的修為,可以增長老子巫杖無窮的威力!”
兩人都是氣焰兇狠的相互瞪了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過了一陣子,通天道人朝夏頡溫和的交待了幾句,背起雙手揚長而去。帳篷外,刑天厄已經在等待通天道人。太弈眯著眼睛盯著刑天厄和通天道人的背影,冷冷的笑了幾聲,嘀咕了幾句,朝夏頡點了點頭,說道:“去找大王,老子給你爭了一個好差事,你如今巫力修為被廢得乾乾淨淨,逼迫蠻國軍隊投降的事情,你就不要參合了。等明日本尊收你為義子的儀式之後,你帶人去接管海人的末日堡壘罷!”
接管海人的末日堡壘?夏頡露出了會意的笑容,朝太弈行禮,謝過了太弈的好意。這可實實在在的是一件功勞極大卻又不用耗費什麼力氣的活計,只要安道爾和托爾的族人還在大夏的掌握中,他們能變出什麼花樣來?一旦接管了這威力無窮的戰爭機器。。。夏頡的肌肉一陣顫抖,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太弈也邁著四方步大模大樣的走出帳幕,旒歆盤膝坐在那玉板上,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夏頡,你所拜的這師尊通天道人,一身力量實在是可怕。他一劍擊沉了亞特蘭蒂斯島,卻讓太弈巫尊很是不舒服。你夾在他們中間,怕是要受點苦處了。”
聽得旒歆這話,夏頡心裡頓時一沉啊。太弈、通天道人,這是兩尊洪荒巨獸般的存在,自己和他們比較起來,就是一隻螻蟻。雖然兩人對自己都只有好意並無惡念,但是當自己成為了兩人進行交鋒的戰場,怕是,真的要吃很多很多苦頭了。
想到這裡,夏頡不由得有點恐懼的本能的看了旒歆一眼。旒歆清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她大包大攬的安慰夏頡道:“無妨,太弈這老不死的,無非是因為海人的老巢不是被他攻沒的,故而覺得臉面無光。以他的脾性,作不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就算他和通天道人有了什麼衝突,有我旒歆做你的靠山,你害怕什麼?”
夏頡的臉蛋一陣子的抽搐,就是因為你旒歆做自己的靠山,才更加讓人不放心啊。如今不過是太弈和通天道人兩者之間的矛盾,如果你一時興起捲了進去,變成了三國交戰,那可就真正有得樂子了!相比起來,若是午乙他們對自己說這番話,夏頡反而不會擔憂呢。
無奈啊,任何一個人被太弈或者通天道人中隨意一人看上,那都是天大的福分和福緣。但是,當一個人同時被他們兩個看上時,那就不是一種福氣,而是一種近乎災難的東西。尤其,當其中一人還有點瘋瘋癲癲腦袋不清楚,另外一人又是心高氣傲老子天下第一,兩個人又都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物時,就更加的讓人難受了。
通天道人發怒,一劍劈了亞特蘭蒂斯,落下的不僅僅是太弈臉面上的光彩啊。若非通天道人還掛著一個刑天家客卿、友客之類的名頭,怕是早就有大巫群起而攻了。只是,為了安撫這些已經殺紅了眼的大巫,刑天家怕是要出血不少。
亞特蘭蒂斯被擊沉入海,海人的老巢已經丟失,想必以通天道人的手段,撒拿旦?奧古斯都一群黨羽能逃命的沒有幾個人。海人的根基丟失,已經是無力再和大夏對抗了。加上海人的內亂,安道爾、托爾投靠大夏,末日堡壘就要歸屬大夏掌握之中,大夏西疆,自此再無後顧之憂。掌握了末日堡壘這一強悍的殺戮機器,想必東夷人、蠻國、胡羯人,乃至那些大大小小的國家、部族的日子,就難過了。
第二日,大夏龐大的軍隊並沒有對已經亂了陣腳幾乎崩潰的蠻國大軍發動進攻。在太弈的強力邀請甚至可以說是暴力威脅下,由大夏九大巫殿的大巫作證,由大夏大王履癸為主持,由水元子以及巫殿大祭酒進行引導的隆重儀式在大夏軍營內開場了。
收義子。孤身了一輩子的太弈擺出了極其隆重的場面收夏頡為義子,並且,在儀式上還規定了,夏頡日後成親的第一長子,將直接過繼給大夏王家,繼承太弈這一脈的血統。說白了可就是,太弈這懶鬼,把屬於他自己的傳宗接代的任務丟給夏頡幫忙處理了。
但是,更多的人心裡清楚,夏頡得到的,並不僅僅是太弈義子的名號,同時落在他頭上的,還有大夏星宗繼承人的頭銜。
只是,大夏星宗乃是巫教的隱宗,若非大夏生死存亡的大事,隱宗幾乎是不為人知的秘密存在,除了儲存巫教的典籍以及手上掌握的武力,再也沒有其他的實權,對於大夏王庭和九大巫殿,也沒有任何插手過問的權力。因此,這個對大夏世俗界沒有任何影響力的職位雖然落在了夏頡的頭上,卻也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