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族人罷?你怎麼把名字都改了?”老奸巨猾的狼肺子看得夏頡的這等作勢,自然而然的猜出了夏頡的身份來歷,一口點破了夏頡要和他單打獨鬥的用意。
“是!吾乃篪虎暴龍!”夏頡狂喝一聲,龐大的身軀朝前壓了幾步,左手慢慢的拔出了腰間佩戴的作為裝飾物的玉刀,慢慢的在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刀痕。略微閃動著土黃色光芒的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夏頡沉聲喝道:“父母親族的血仇,我卻不願藉助外力施為。狼肺子,我要親手殺你為我阿爸、阿姆、所有親族報仇雪恨。日後,我要滅絕你夷狼諸族!”
戮面血誓,這是南方蠻人最極端的誓言,一旦發出,不死不休。
此時,夏頡不再是那個冷靜的甚至有點冷酷的特工,他只是一個親族被人屠殺乾淨,想要親手殺死敵人的,純粹的南方蠻人。單純、一根筋,但是剛烈無比、熱血澎湃的蠻人。這輩子的夏頡體內流淌著的,畢竟是來自於蠻人的血脈。前世所受到的一切特訓,此刻已經被那衝上腦門的熱血蒸發殆盡。
肌肉一塊塊急速膨脹起來,夏頡身上冒出了一陣黃色的光芒,他的身軀猛的拔高了尺許,兩條長臂益發的暴漲了兩尺許長。他如今只要略微彎一下身軀,兩隻手臂都能碰到地面。
識海中巫力狂卷而出,調動了方圓數千裡內一切戊土靈氣匯聚於身體表面,讓夏頡身軀的防禦力猛的提升了百倍以上。體內一口自幼修煉的玄武真元瘋狂流動,體外附著的戊土靈氣不斷的被捲入身體內,強化著一根根的肌肉、骨骼、血管、神經,讓夏頡的反應力、爆發力也提升了百倍不止。一圈兒幽幽的紫光在夏頡身上浮現出來,全力運轉體內真元所提供的龐大能量,讓紫綬仙衣顯形了。
城牆上赤精子愁眉苦臉的蹲在城垛兒上,望著夏頡苦笑道:“這夏頡師弟,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衝動?平日裡,他可不是這樣亡命的人啊?唉,無妨,無妨,雲中子師兄,實在不行,你準備一具嶄新的肉身罷。有紫綬仙衣,起碼可保夏頡兄弟元神不滅!”
雲中子眼珠登時變得瓦藍瓦藍的,他眯著眼睛,很帶著點奸猾的笑道:“師弟說得極是。呵呵呵呵呵呵,最近在那些狼怪的身上得了不少借鑑,給夏頡師弟準備的這具肉體,定然是極好的。”雲中子手指頭一陣亂彈啊,看他那興致高昂的模樣,好似巴不得夏頡被人毀掉肉身來著。
腳步聲沉重,夏頡一步步的逼近狼肺子。狼肺子手挽一張角弓,滿臉是笑的看著夏頡。他一點兒都不緊張,哪怕夏頡身上的古怪現象再多,對他狼肺子有什麼威脅?一名七鼎水準的巫,根本不可能打傷他一根頭髮!鼎位,那是天塹,是不可跨越的天塹!
玄武急了,他可捨不得夏頡死。不管怎樣,夏頡身上有他玄武一族的氣息,他就要保護好夏頡,沒有任何理由的保護好夏頡。什麼叫做護犢子啊?玄武一貫以來的表現就叫做護犢子!誰敢動夏頡一根頭髮,他就能把那人給打成肉醬了!
玄武邁開大步,就朝夏頡追了過去。他可不能讓夏頡去和一個根本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交手。如果狼肺子殺了夏頡,那,就算他玄武殺光這些東夷人,又有什麼意義呢?天下還有一個和夏頡一樣,體內有著玄武氣息的小犢子讓他呵護麼?所以,不能讓狼肺子和夏頡真的動手。哪怕是破壞鬥箭的規則,他玄武也顧不得這麼多啦。
反正,他心裡有譜兒,眼前這麼多的東夷人,他玄武就不信有誰能破壞他的防禦的。玄武的背甲,那是尋常貨色麼?天庭天帝的親衛隊,穿戴的鎧甲也不過是用小片的玄武背甲煉製成的鎧甲。這可是自洪荒時代就流傳下來的名牌貨,天下人都承認的,世上最堅固、防禦力最強的東西!就這些小螞蟻一般的東夷人?他破壞了夏頡和狼肺子的鬥箭,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大嘴一張,玄武正要噴出體內的本命真氣直接震殺狼肺子呢,夏頡卻早就掏出了一件物事,脫手朝狼肺子打了過去!
“狼肺子!你且看我的寶貝!”
張開嘴,夏頡連續三口本命精血噴在了那物事身上,體內金丹瘋狂轉動,自幼修持的玄武真元傾巢而出,盡數注入了那物事中。
一聲巨響,天空中閃過一道強光,一座高有十丈上下,通體纏繞著地水火風,下面平平的底座上雕刻了無數金光燦爛的神文的小山,呼嘯著朝狼肺子當頭砸了下來。這座小山所過之處,虛空都為之裂開了一絲絲細小的縫隙,無數死氣沉沉的負面能量自那縫隙中狂湧出來,被那大山附近的地水火風抽得涓滴不剩,盡數化為毀滅性的能量,注入了那山體之內。
狼肺子只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