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運正強,國勢凌駕天下,卻哪裡有什麼劫數?”
長長的隊伍迅速的賓士在無邊無際的曠野上,天空湛藍,草地碧綠,極目遠眺,可以看到一條條寬大的河流彷佛玉帶一樣糾纏在這廣袤的原野上。正是陽光燦爛的大好時節,草地上野花燦爛,到處都是火一樣絢麗的花叢,引來了無數的蜂蝶亂舞。
出使東夷的使節隊伍中,隨行的巫已經開始施展巫術,整個隊伍離地三尺漂浮起來,以極高的速度朝前飛掠著。耳邊只有急促的風聲,不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夏頡他們已經跨過了七八條大河,掠過了數百座大小城池和村莊。騎在墨麒麟的背上,夏頡長髮飄動,勁風從衣袖、領口不斷的灌入,渾身都癢酥酥的,說不出的痛快。
赤椋騎在一匹黑厴上,手持一張輕弓,看到一隻野獸,立刻就是一箭射了過去。奈何隊伍前行的速度太快,箭矢剛剛離弦,隊伍已經掠出了數百丈的距離,哪裡有空讓他回去拾撿獵物?赤椋氣得是哇啦啦大叫,對著隨行的那幾個大巫抱怨沒意思。那幾個大巫卻只顧悶頭施展巫術,哪裡肯和赤椋鬥嘴?安邑城距離東夷人的祖地有數十萬裡之遙,要橫跨兩個州的距離,更要在東夷人的領地內再深入十幾萬裡才能到達,若不是這樣用最快的速度趕路,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地頭?
夏頡耷拉著腦袋在不斷的想著心事,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白的身體上抓撓著,白很舒服的哼哼著,時不時的把自己身上癢癢的地方湊到夏頡的手指上。聽到赤椋那連串的抱怨聲,夏頡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朝著赤椋叫道:“赤椋兄弟,你就放過那些可憐的野獸罷,到了今晚宿營的地方,我陪你去夜間狩獵,讓你也見見我的手段。”
看到赤椋還是那坐不住的猴子一般的德行,夏頡怪笑了起來:“你還是安安靜靜的趕路罷。聽說東夷人的孃兒最是火熱不過,有時過路的俊俏男子,就直接引去了帳篷裡過夜的。你留下精神,好好的應付那些俏妞兒罷。東夷人的女人,身材可比安邑城的大小姐好太多了。”
赤椋的口水立刻就滴答了下來,他連連點頭道:“可不是麼?東夷人的女人個個都能開弓騎射,那身段,那胸脯,那大腿,嘖嘖。”赤椋兩眼發光的朝著身邊幾個同伴吹噓起自己在西坊的豐功偉績,無非就是哪年哪月哪日,曾經在西坊的哪個店面,把一個東夷人的女子幹得哭爹喊孃的求饒。
那幾個同行的黑厴軍的軍官,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聽得赤椋的滿口牛皮,立刻紛紛鼓吹起來。很快的,這話題就發展成了在場的男人中誰的性功能最強悍的研討會,赤椋卻是沒精神去抱怨趕路太快了。
夏頡笑了幾聲,看了幾眼這些剛剛調撥到自己麾下的黑厴軍的精銳,低下頭繼續想起了心事。
一切都太倉促了,自己幾乎是一腳就被天巫和夏王踢出了安邑城,並且勒令他在一個月內要趕到東夷人的祖地去。沒奈何,臨走的時候他只能留下了一大筆的錢物給廣成子他們,叫他們去自己新得的那塊封地上建造房屋,以作為日後收錄門徒的大本營。這事情有申公豹在裡面幫忙,卻是不擔心的。只是廣成子剛剛代替他師尊收錄門下的那個門徒,居然叫做姜尚,卻是把夏頡嚇了一大跳。
煉氣士這邊的事情暫且不提,刑天家對夏頡實在是沒得說的好。看來自己這輩子的人品不錯,依靠自己的實力和運氣,能夠在刑天家站穩腳,對於以後的發展,那是絕對有好處的。雖然有點惱怒刑天家的幾個老頭兒,把自己看成了配種的物件,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美女,他夏頡卻又不是什麼道學夫子,留下幾個後代,卻也沒什麼大關係。
唯一讓夏頡頭疼的,就是大夏王庭和巫家的亂七八糟的關係了。這種中央集權和部落聯盟混雜的統治關係,讓夏頡有點摸不清頭腦。而且這裡面最危險的事情就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像那個舙一樣,突然派出殺手來對付自己。自己不過是拒絕了跟隨舙出使的差事,居然就能夠讓人記恨到這一步麼?
“那個舙是個政治白痴啊。既然我已經和履癸拉上了關係,證明刑天家主也是認可這種盟友關係的。你卻堂而皇之的當著夏王和履癸拉攏我,豈不是蠢材才能作出來的事情?那種情況下,我能不拒絕麼?”夏頡搖搖頭,對於舙的思維方式感到有點不解。
更讓夏頡不解的,就是夏王的處事態度了。這個夏王,似乎除了殺人和玩女人以及收集錢物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擅長,典型的昏君一個。對於自己的兒子,他都是防範了又防範,一副恨不得自己的兒子都死光的模樣。可是在另外一個方面,他卻又是如此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