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團金光稽首道:“截教弟子夏頡,見過天帝上尊。”剛剛將腦袋縮回甲殼以躲避金光的玄武也伸出了長脖子,朝金光用力的點頭二十七下,作為參拜之禮。
金光慢慢的收斂,慢慢的化為一道金色的人影。這人影模模糊糊的,好似在不斷翻滾的黃金溶液,怎麼也看不清他的模樣。人影緩緩舉起手,淡淡的說道:“甚好,坐。”兩塊白色石礅出現在夏頡和旒歆身後,人影又說道:“截教弟子,果然不凡。令師可好?”
剛剛坐在石礅上的夏頡聽聞問話,急忙起身稽首道:“師尊甚好。”
一張金光萬丈的交椅憑空冒出,天帝端坐在那交椅上,沉聲說道:“這樣就好。有很多年沒和他們見面了……自從當年斷絕了天地通道,很多很多年了。這些年來,又甚是事多。”
感慨了幾聲,天帝悠悠說道:“你師尊,是大有福氣的人,本尊不如他。”
和這種級別的存在,根本就沒有平等對話的可能。夏頡只是唯唯諾諾的應了幾聲,也沒有說什麼。他抱定一個宗旨,多言有失,寡言保平安,只要這個自己弄不清名號的天帝‘忘了’用暴力搜尋自己的魂魄,自己能表現得多乖巧,就多乖巧的好。
天帝自言自語了一陣,突然笑著問夏頡:“你這次來天庭,僅僅是為了採藥?令師就沒有一點兒別的說法?”
沉默了一陣,夏頡再次起身,稽首道:“師尊的確只要我來採藥。不知上尊所說的,是什麼‘別的說法’?”
“沒有麼?”天帝沉默了一陣,金光燦爛的臉上應該是眸子的地方突然迸射出兩團古怪的暗金色光芒,死死的盯住夏頡望了許久。好似被毒蛇盯住的青蛙,夏頡身體一陣僵硬,直覺到天帝已經對自己起了某些不良的心思。夏頡後心冷汗打溼了衣衫,他雙手背在身後,右手探進左手袖中,死死的握住了左手腕上的手鐲,一有不對,管他是否天帝,照樣一印砸了再說。
天帝眸中的暗金色光芒益發的幽暗,漸漸的變得好似兩顆黑洞,黑漆漆的要將夏頡的靈魂吸進去。夏頡渾身大汗,他只能死死的抓住滅絕印。印體上一陣陣金光流轉,無數道神文在印體上駱繹浮現,一股股肅殺的寒氣衝進夏頡的身體,順著手臂湧入腦海,鎮住了他的神識,使他不至於在天帝的凝視下昏暈過去。
旒歆、白、玄武同時發現了事情不對,旒歆猛的站起來,雙手扣住了她煉製的最惡毒的巫毒,時刻準備出擊。白、玄武也顧不得剛和熾焃拼命所消耗的元氣,同樣目露兇光的逼上前了幾步。
天帝陰陰的冷笑了一聲,雙眸只是對著旒歆、白、玄武略微一轉,旒歆悶哼一聲倒退了三步,狼狽的軟在了石礅上。白、玄武同時噴出一口精血,被無形的巨力打飛了老遠。
夏頡厲喝一聲,頭頂衝出一條白氣,白氣上一尊黃光萬丈的玄武元神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元神的大龜頭上再次衝出三道青金色氣流,三朵金蓮在那氣流上載波載浮。金蓮上更是射出億萬道極細的青光,拖起了一方奇形大印,當頭朝天帝轟了過去。
天帝一個愣神,隨手朝那大印硬擋了上去。他淡然笑道:“果然是煉氣士的手段。不過,能傷本尊的……”一聲脆響,天帝撞碎了坐下的交椅,飛速向後退了老遠。他右掌金光一陣暗淡,五根手指明顯的一陣哆嗦,幾滴純金色的血液自指尖滴下,化為一圈圈光暈飄散。
沉默了許久,天帝乾澀的說道:“好寶貝。”
“是好寶貝。”夏頡冷笑了幾聲。
“先天寶物中沒有這寶貝的名號。他裡面蘊含了上古金烏的元神,更有一縷極鋒利的銳氣是射日弓的器魂。是誰打造的這件寶貝?”天帝冷冷的看著在夏頡頭頂翻騰跳動的滅絕印,嗓音都變了。夏頡和他的修為差距極大,但是能夠輕鬆的打傷他的真身,這滅絕印的威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若是夏頡是和他同一個檔次的修為,剛才一印,早就將他打殺了。
“唔~~~”夏頡悠悠嘆道:“聽師尊說,是師祖、大師伯、二師伯、師尊四人聯手煉製的這件法寶。”
天帝眸子處的兩團黑暗突然消散,兩道溫暖有如春日暖陽的金光溫柔的射了出來。他爽朗的笑道:“原來如此,居然是……是他們四位聯手煉製的法寶,難怪以後天之材,化為了頂級的先天之物。哈哈哈哈,方才本尊出手相試,夏頡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這種情況下,夏頡能介意什麼?元神遁回體內,夏頡淡然笑道:“上尊客氣了。”
正這時,怒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把尋常人拇指頭大小,黑漆漆的好似枇杷一樣的果實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