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神殿裡面,不能沾染這些東西。”
用力的擦乾淨手上的血跡,將那染血的披風撕下丟在大廳裡,金鋼邁步走進了那大門。門戶,又在他身後合上了。
門內是一座奇異的殿堂。寬不過兩百丈的殿堂有接近五里深,進門一條淡藍色的厚實的毯直通向了殿堂最深處那座高高在上的寶座。殿堂的牆壁、天花板、板,全部是透明的,可以看到無數古怪的深海生物在輕鬆的游來游去。除了這條毯,若是踏在其他的方,就好似虛浮在海水中,給人一種空蕩蕩不受力極其不安全的錯覺。
金鋼跟著那老頭朝前緩步行走,一直走到了毯的盡頭。他前方十丈遠的方,一個高有三十幾丈的高臺上,那高高在上的寶座裡端坐著的,身披黑色的長袍,長袍上用金藍色的絲線繡出了極其華美的花紋的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名老者極其的蒼老,披散下來的帶著象牙黃的頭髮和鬍鬚都證明了他經歷過的悠久時光。他的眼皮有點浮腫,眼袋耷拉著,面上全部是皺紋,大大的骨架子上只有了一層兒皮肉,好似一座骷髏架子掛上了一件上好的袍子堆在了那寶座裡。他脖子上掛著幾串極大的黑色珠子,手上帶著幾個碩大的有極強的能量波動散發出來的戒指,其他的各種飾物更是種類繁多。但是當這老者閉上眼睛時,這華美的長袍也好,各種各樣充斥著各種象徵性符號或者符文的飾物也罷,都不能掩飾這個老者已經老得只剩下一口氣,好似行屍走肉一樣的事實。
可是,當他睜開眼睛,從那浮腫的眼皮下露出一絲兒極其微弱的神光時,他給人的感覺就全變了。
一股森嚴的壓力突然充滿了整座殿堂,殿堂外的那些深海生物驚惶失措的四散奔逃,一會兒的功夫,視線內就連一隻浮游生物都看不到了。老者好似突然充滿了活力,整座殿堂好似和他連在了一起,殿堂的牆壁、天花板、板同時閃耀起一層藍得發紫、紫得發黑的水光,可怕的能量波動讓金鋼都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不斷的後退,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金鋼已經被那可怕的壓力直壓到了進來的大門上。
那股壓力還在源源不斷的湧來,雖然只是精神上的威壓,卻好似實質一樣作用在金鋼身上,他的骨骼都發出了‘嘎嘎’的響聲。金鋼的身體哆嗦著,他甚至都無法調動體內的巫力來反抗這股可怕的壓力,他只能純粹的憑藉著肉體本能讓自己筆直的站在那裡。
不,甚至他的肉體力量都被削弱了九成九,他只有憑藉著最後的一點兒力氣勉強讓自己不跪倒,他喘息著,大聲的喘息著,冷汗一滴滴的從他額頭上流淌下來。金鋼從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詭異而可怕的人物。
這老者的實力並不強,金鋼能清晰的察覺到,這老者的真實實力比起九鼎大巫也強不到哪裡去。可是,他的精神威壓有效的讓金鋼根本無法調動任何一點巫力,甚至讓他無法指揮自己的肉體。若非金鋼也達到了九鼎上品大巫的實力,他的精神力也強悍到了極點,這名老者僅憑他的精神威壓,就能讓金鋼的精神徹底崩潰,從而淪為他的奴隸。
這不是實力的真實體現,而是一種古怪的邪惡的力量,一種邪門的法門。或者說,這老者身上有什麼古怪的法器,才能讓金鋼這樣的人物在瞬間就被這老者壓制得無力還手。金鋼敢發誓,給他一瞬間的機會,他可以將這位肉體已經衰老得幾乎隨時可能瓦解的老頭撕成碎片,但是,他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高臺下還有數十名身披黑色長袍的老者。他們目光陰冷的看著金鋼靠在那大門上劇烈的顫抖,剛才領金鋼進門的老者陰沉的說道:“見到我們亞特蘭蒂斯海洋神殿首位大祭司撒拿旦?奧古斯都大人,你應該下跪。”
可怕的精神威壓突然消失,金鋼繃緊的幾乎崩潰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壓力,他‘咕嘟’一聲跪在了上,長長的喘了一口粗氣。他驚恐萬分的抬起頭來,看著那微微眯著眼睛的撒拿旦?奧古斯都,心悅誠服的遠遠的朝他行了一個禮:“金鋼,見過大人。”
撒拿旦?奧古斯都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低聲的說道:“唔,起來吧。不用拘禮。把這裡當作你自己的家一樣。”他‘呵呵呵呵’的笑著,笑得很開心,張開的嘴露出了牙齒都掉光的光禿禿的乾癟的牙床。“我喜歡你這樣的,充滿了活力的年輕人。年輕,真好。”
臉上充滿了回憶和憧憬的撒拿旦?奧古斯都抬起頭來,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麼,過了很久很久,他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真的,年輕,真好呀~~~看看你那充滿了生命力的肉體,看看你體內跳動著的旺盛的生命火焰,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