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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木料還在放出淡淡清香。比起附近其他營地內那些樹皮都沒扒乾淨的材料,簡直就是天差地遠,不在同一個檔次上。

一號營三號營房,兩領士領著夏侯進了營房,在靠門的角落裡給他找了個空鋪位,把一條不知道哪裡弄來的青布褥子鋪在了那條長一丈二尺、寬五尺的青石板上,這床鋪就算是準備好了。

兩人叫夏侯先熟悉一下同營房的夥伴,然後匆匆離去。新軍營裡最辛苦的人是誰?不就是他們這些兵頭將尾的低階軍官麼?

坐在床鋪上朝著四周看了看,抬頭望了望,夏侯心裡很滿意這營房的條件。屋頂距離地面足足有五丈高,這大熱天的,空氣流通,不會有什麼異味。長五十丈、寬十丈的營房裡黃沙打底,擺上了整整齊齊六行八十列同樣規格的青石板,除了靠近門口的幾塊,其他的石板上已經全部鋪上了褥子。但是唯獨就是夏侯的褥子是青色粗布的,其他的那些褥子要麼是上好的提花錦緞,要麼是絲綢巢綢,最差的也是細麻布的。

“操,果真一號營裡都是世家子弟啊,怎麼被褥都是自己帶的?”憑藉著以前特訓得來的見識,夏侯很明顯的注意到,就這個三號營房內都隱約的分成了好幾個小團體,新軍士兵圍繞在幾個首領身邊,相互之間都隔開了老大的距離。

那些原本在營房內的新軍看到夏侯這麼高、這麼壯的一條漢子坐在了鋪位上,都是好一陣的打量。其中那幾個為首的年輕人,眼裡更是各色光芒射出了寸許遠,彷佛刀鋒一樣,恨不得就把夏侯的身體給解剖了開來看個仔細。夏侯渾身彷佛被無數針扎一樣,被四百多大男人這麼盯著,怎麼說也不是個滋味吧?

過了好一陣,一個穿著新軍的黑色粗布衣,頭上扎著一條紅色頭巾的年輕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狠狠的在夏侯鋪位邊沙地上踏了一腳,在那堅硬的地上踏出了一個尺許深的腳印後,這才大聲喝道:“兄弟,你是哪家的?怎麼都到熊營招人的最後幾天了才過來?莫非你不是中州的世家子弟?那你也不用來安邑參軍啊!九州九州,其他方向八州八大天候屬下,也盡有精銳大軍招人哩。”

夏侯盤膝坐在鋪位上,卻差不多就有這個年輕人脖子這麼高了。他隨意的拱拱手,笑道:“在下篪虎暴龍,本是南方大荒大澤土人。這次來安邑,卻是應朋友邀請來的。至於這參軍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他可懶得解釋自己怎麼稀裡糊塗的就被送到軍隊來了。原本也是,在夏侯想來,他應該算是刑天大風的門客,門客麼,就是拿薪水坐在那裡噴口水的那種人,怎麼還要被送到軍隊來鍍金呢?

那年輕人卻是臉色一變,突然一腳就朝著夏侯心窩裡蹬了過來,嘴裡怒吼到:“你就是那個蠻子?打暈了我族兄的那蠻子?去死罷!”

這年輕人顯然巫力是傾向於風屬性的,一腳彈出,速度極快,夏侯根本來不及反應,那腳尖已經到了他心窩口上了。幸好體內真元反應極快,一吸氣,整個身體就被浩蕩的玄武真元充得彷佛個氣球一樣。那年輕人的腳剛剛接觸夏侯的身體,就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來,自己彷佛踢在了一座大山上,就聽得膝蓋幾聲脆響,慘叫一聲,不甚高大的身軀倒飛了出去。

那邊,營房內最是人多勢眾的一夥人中突然搶出了一個面板黝黑,身材矮小但是無比結實,整個人就彷佛一塊鋼錠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那看起來不過和夏侯一樣十五六歲的樣子,下手卻無比狠毒,右手握成鳳眼拳,朝著身體還在空中的那人就一拳砸了下去。看他落拳的位置,如果這一拳打中了,那出手襲擊夏侯的申公家的子弟,非被打斷脊椎骨不可。

營房內一陣大亂,居然就有申公家的子弟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刀短劍,採用圍魏救趙的手段去劈砍那黑漆漆的年輕人。同時有人大聲咒罵道:“刑天家的,你們欺負人怎麼的?這蠻子就是你們刑天家送來的,當我們沒收到風聲?”

那刑天家的黑漆漆少年顧不得砸那申公家的子弟,整個人彷佛炮彈一樣的朝著後面一彈,已經衝回了自己同伴人堆裡。而他的那些同伴,刑天家的直系或者旁支的年輕人早就拔出了兵器衝了出去,‘叮叮噹噹’的和申公家的子弟打成了一團。

夏侯看得是目瞪口呆啊!他坐在這營房裡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怎麼就突然來了一場全武行了?這兩家的新兵可是下手狠毒啊,刀刀朝著對方的要害捅,純然沒有一點相讓的意思,不過是幾次呼吸的時間,已經有十幾個人渾身噴血的倒在了地上。幸好他們似乎並沒有使用太強的力量,否則按照倒在地上那些血人中刀的位置,早就全部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