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
那人道:“小雜種,你罵誰?”
穆良駒怒道:“我的爹爹是御林軍的統領,我罵你,怎麼樣?”
話猶未了,只見人影一閃,那人已從佟開甲的身旁掠過,搶快一步,到了穆良駒面前。
穆良駒怎也料不到他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慌忙一劍刺出!
只聽得噼噼啪啪的響聲,穆良駒已是給他打了兩記清脆玲瓏的耳光!
這兩記耳光一打,穆良駒的臉上登時好像開了顏料鋪,瘀黑了一大塊,鮮血和鼻涕一起流了出來。他的劍亦已給人奪過去了。
那人哈哈一笑,“咔嚓”一聲把那柄劍拗斷,說道:“也沒怎樣,普通人罵我,罵一句我給他一記耳光,御林軍統領的公子自當特別優待,罵一句就裳他兩記耳光,穆大公子,你若嫌不夠,可以再罵!”
穆良駒躲到佟開甲背後,顫聲喝道:“你們還不趕快把這人拿下!”他被這人打了兩記耳光,雖然恨得要死,但也被打得果然不敢再罵了。
佟開甲只好硬著頭皮出手,他練的是鷹爪功,一出手就抓那人的琵琶骨。
那人神色自若,不躲不閃,只伸出一根指頭。這根指頭對著佟開甲的掌心。指尖彈起的一縷冷風,佟開甲己是隱隱感覺得到。
佟開甲雖然不是點穴名家,卻也是個識貨的人,一見這人如此出指,不覺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好像是齊家彈指神通的功夫,若是給他戳著掌心的勞宮穴,只怕我還未來得及抓碎他的琵琶骨,我的武功先就給他廢了!”
他不敢冒這個險,一聲大喝,迅即變招。把形如鷹爪的五指收攏,改為重拳打出。他綽號“大力神”,一拳打出有千斤之力,那就不怕對方的彈指神通了。
只聽得“蓬”的一聲,佟開甲這一拳打個正著,但給他打著的卻不是他的對手,而是他自己。
原來在他一拳打出之時,那人只是輕輕一撥,就把他的力道轉移。武學中有“四兩撥千斤”的手法,這人用的已是最上乘的借力打力功夫。佟開甲給他一撥,拳頭轉了方向,竟是不由自主的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佟開甲大叫一聲,口噴鮮血,登時倒了下去。
那人笑道:“大力神果然名不虛傳,只一拳就打得自己暈了過去,佩服,佩服!”
彭大遒大吃一驚,跳了起來,失聲叫道:“你,你,你是誰?”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大,料想也瞞不過彭大遒的法眼,難道直到如今,你真的還未知道我是誰嗎?”
彭大遒心目中早已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曾令他吃過大虧,只因為面貌不同,他尚未敢斷定兩人是否同一人。如今聽了此人虧的口氣,不啻證實了他的所料不差,眼著這個人正就是令他吃過大虧的那個人了,他不禁嚇得發抖。
穆良駒尚未知道這位他倚作靠山的彭總管心中已是害怕之極,催他道:“彭總管,你怎麼還不上去拿這小子?”
彭大遒苦笑道:“大公子,別惹事了,咱們快走!”
穆良駒詫道:“咦,你好像有點怕他,他是誰?”
那人笑道:“你們不許人家走,如今你們要走,我也不讓你們走得這麼容易了!”大笑聲中,雙掌已是向前拍出。
那人攔住他們去路,但距離大約還有十步之遙的。說也奇怪,他在十步之外雙掌虛拍,彭大遒和穆良駒就給他推得腳步都站不穩了。彭大遒晃了幾晃,才退一步;穆良駒則已是腳步踉蹌,接連退出了五六步,幾乎跌倒。
這情形就正像彭大遒剛才阻攔楚、徐二女一樣。楚天虹拍掌笑道:“妙呀,妙呀!剃人頭者人亦剃其頭,想不到彭大遒總管原來並不比我們高明多少!”
彭大遒澀聲道:“我已經甘拜下風,閣下還要趕盡殺絕麼?”
那人說道:“剛才你是怎樣做法,如今我也是怎樣做法。”
彭大遒莫名其妙,說道:“我可並沒有對閣下出手,對這兩位姑娘,我也不是真的出手。我的做法即使不對,也是留有餘地的。”
那人說道:“你是如何留下餘地,我已經知道了。待會兒我會按照同樣的尺寸,給你留下餘地的。你們搞得人家車倒馬翻,先得做點善後工作。請你把這輛馬車翻過來。”
彭大遒尷尬之極,心裡想道:“人有面,樹有皮,當著少爺的面,我若是任憑你像僕人一樣使喚,以後如何還能在穆府立足?”但他實在懼伯此人,若不答應,只怕會給弄得更加難堪。
那人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