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好像也是。哈哈哈,沒幾個認識的。”
工作人員送來兩杯飲料,宋煦推辭了,偏頭認真對他說:“你還記得謝綏嗎”
宋喻的瞳孔微愣,慢慢說:“他我還是記得的。”
宋煦用一種頗為複雜的語氣說:“謝家那邊謝三少生病住院,老爺子又重新開始作妖,加上幾個賊心不死的兄弟姐妹。謝綏被董事會投了出去,現在處境不太好。”
宋喻在黑暗中手指一頓,問道:“處境不太好,是怎樣不好。”
宋煦:“謝家已經拋棄他。他這人吧,外表看起來就不太好相處。私底下就更是了,性格冷,手段也狠,這些年a城惹了不少人。一朝失勢,難免別人落井下石。現在人還失蹤著,但我知道,不少人再找他。”
宋喻覺得喉嚨有些啞,“許家”
宋煦搖頭:“秦家和趙家。”
宋喻:“他們”
宋煦皺了下眉,神情頗為古怪,說:“你不在a城可能不知道。反正我是一直有聽聞,秦陌和趙梓宇,曾經瘋狂地追求過謝綏。估計是求而不得,因愛生恨吧,何必呢。何況謝綏這樣的人,哪怕失勢也不是好惹的。”
宋喻:“”
宋喻:“謝綏現在還在a城嗎”
宋煦微訝:“你不會也想著找他吧。”
宋喻:“沒,就是隨便問問。”
下樓時,他聽到身邊人,幸災樂禍的交談,難掩惡意。
“誰能想到,謝綏當初在a城那樣隻手遮天,也淪落到這地步。謝家可沒打算讓他好過,現在負債累累,又找不到工作,他不會去乞討吧。”
“那倒不至於,你還記得他媽媽嗎,許家這麼金尊玉貴養出來的千金,自甘下賤給人當小三,真的就是骨子裡犯賤。謝綏估計也一樣,a城喜歡他那張臉的人不在少數,說不定就給某個女人包養了。”
“哈哈哈我真想現在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真解氣。”
宋喻下樓的步伐一頓,偏頭淡淡問:“解氣什麼”
聲音森寒。
兩個交談的青年都愣住,他們一眼認出這是宋家的三少爺,頓時訥訥,訕笑:“宋喻,好巧。”
宋喻淺茶的眼眸冰冷譏誚,唇角嘲諷:“他失勢也有女人願意包養,有人愛、有錢賺,你們解氣什麼人醜能不能多讀書,別自己是什麼貨色,還誰都是一樣的。許阿姨的事”他往前走一步,淡淡說:“別再讓我聽見小三兩個字。”
畢竟今天是宋家的婚宴。
兩個青年敢怒不敢言,鐵青著臉,一句話都沒說。
宋喻轉身下樓,眸子裡卻掠過堅定的光。
對謝綏是什麼感情呢
或許是童年時見過彼此最純澈無邪的模樣。
所以哪怕後面宋煦再怎麼說那個人危險,對他而言,也不是很具說服力。
甚至在謝綏陷入這種絕境,他下意識想要幫助他。
他有謝綏的私人電話。
本來只是試探性地打過去。
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接了。
“喂。”
透過電話傳來的聲音清冷微啞,就和從前一樣,絲毫都沒頹廢的樣子。
宋喻一愣,卻腦子過電般,很久才輕聲說:“是我,宋喻,我今天回國,有空出來見一面嗎。”
那邊沉默很久。許久是一聲輕笑,散漫說:“好。”
見面定在餐廳。
他選了一個安靜包廂,裝潢復古別緻。綠色的植株隔開一個靜謐的空間。
謝綏來到的時候。
宋喻攪動咖啡的手微愣。
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男人身材挺拔,一如既往優雅從容。他坐下的時候,哪怕失勢,壓迫感還是一分不少。
他問。
“聊什麼”
宋喻大概是第一次那麼緊張吧。
雖然很想當一個直接甩出黑卡的二世祖,開門見山,我來扶貧。
但是考慮到這位幼時小夥伴的自尊心,他默默壓抑住了這個想法。
不用直接用錢,那是侮辱。
“我在a城也沒什麼朋友,翻手機翻到你,就想著約出來見面了,隨便聊點吧。”
他只能這麼說。
謝綏盯著他,微笑,“好。”
基本上一頓飯都是宋喻在找話題。
謝綏明顯興致不大。
宋喻聊著聊著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