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沒事的,回去告訴你蕭叔叔,說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會有分寸的。”
祈言沒再生氣,“風兒,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如果再敢忤逆朕,哼,沒這麼便宜!”
這絕對不是恐嚇,他會這樣乾的,看來他真的對風很嚴厲。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一股怒火從胸中燃燒,一回頭狠狠盯了幾眼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我怒火,祈言一下子轉過頭來,端詳了我一下,似乎很滿意我的表現。這個狐狸,故意的,
風還是被祈言趕走了,我也被帶到了寒玉池。
歸與不歸 2007…09…18 12:49
回首已是百年身
文媽媽,她原本是太后的陪嫁宮女,在宮裡呆了快五十年,當今皇上都是在她的照顧下長大的。太后在十幾年前逝世後,皇上沒有讓她出宮,而單獨給他闢了一個小院讓她頤養天年。現在連宮裡的妃子都在她面前尊稱一聲文媽媽。多年已經不辦差了,今天突然接到皇上下的這麼個怪異的聖旨,文媽媽有些奇怪,不過以她在宮中浸染多年,她知道這件事肯定對皇上非常重要。文媽媽已經有六十多了,保養的很好,像一個五十幾歲的富家老太太,見到我後,仔仔細細打量了我幾遍後,眼睛裡掩飾不住的驚訝,讓我的嘴有些發苦。祈言果然找對了人,此人果然不愧火眼金睛,雖沒有學武之人的觀察細緻,卻有一雙靠經驗積累的可怕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你的每一寸偽裝,每一分膽怯。
她根本不理會我的苦,只一揮手,一大群宮女手捧著洗漱的東西魚貫而入。看著這煙霧氳氤的寒玉池,這可是皇家對女子最好的賞賜呢。很少有女子能有這樣的恩寵呢!怎麼跟唐明皇賜浴華清池似的彆扭!也許正是感受到了這個彆扭,寒玉池雖是皇宮裡的一個溫泉,確幾乎成了皇帝的一個專用游泳池,這裡來往的女人太少太少。而今天我卻享受了這份榮耀,我該笑還是該哭?
揮退一大堆宮女,文媽媽靜靜的等待在我身旁,還好文媽媽並沒讓那一大堆人都在這欣賞我這凝脂肌膚,可她那架勢可是巋然不動,皇上的聖旨可不是玩,她一定會盡職盡責的守在這裡,欣賞美女出浴圖的。我切!多少年了,都沒罵髒口,這會突然想罵人!
還是那句話,言,你既然如此在乎,我就不要再辜負你吧?!哈哈!
我不知道文媽媽在看我以全新面目再出現她的眼前時是一種什麼心情。我只知道,我平靜的一件件穿起那些華麗的羅衣,慢慢的疏著我及腰的長髮,平靜的似我每天都在這裡做著這些動作。我只知道,文媽媽以一種見了鬼的方式一下子跌進了寒玉池,看在她年老體弱的份上,我還是伸出了我的千千玉手,拉起了眼珠都要掉下來的文媽媽。
“媽媽,我很美麼?您這麼驚訝?”我微微一笑,跟文媽媽開了個玩笑。是啊,我現在的相貌,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六七而已,確實一個女子風華絕代的時候。而且這裡是皇宮,我必須步步為營,我必須得記住自己的身份,我是蕭微,蕭家四小姐。
恍惚間我聽見文媽媽的一聲低呼,“真像!真像!”見我在看她,似乎意識到不妥,文媽媽馬上止住了嘴。
“媽媽,天涼,您去換件衣服吧。這裡招呼幾個丫頭過來伺候就行了。”文媽媽一個是個比較慈善的人,先太后在世時,嬪妃宮娥有什麼小錯,求求文媽媽就能過去了。但她何嘗不是個可憐人,一個女子在這深宮一居五十年,需要何種的勇氣和智慧?也難怪皇上如此敬重她,給一個宮女單擇院落獨居。看著文媽媽離去的背影,有些哆嗦,畢竟歲月不饒人,六十幾歲的人哪裡經得住這樣一折騰?如果文媽媽因此病了,祈言,你會不會後悔今天的舉動?
不一會文媽媽便換好衣服回來了。我知道她的任務沒有完成,再見到我的真面目後,她更不會這麼容易走的。
這裡是後宮。我不知道祈言到底打算做什麼,我只知道,他今天是一定要知道我的真面目才罷休的。在他面前我總是無所遁形,或許是他的眼睛太嚴厲了?直接的往文鸞宮走去。我心裡不禁暗罵,他到底要幹什麼?讓一個宮外女子到寒玉池沐浴,已經是驚動整個後宮,他居然還將我帶進後宮,而且是飛鸞宮!那個地方恐怕任何一個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是歷朝祈國皇后居住的地方。聽說十八年前,凌皇后就是在飛鸞宮的那場大火中仙逝的,後祈言帝不顧大臣反對大舉重建飛鸞殿,如果不是知情人,甚至都不知道這是重修的。跟以前一模一樣,甚至一些原有的破損,也都刻意的模仿出原來的樣子。
送到飛鸞宮的門口,文媽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