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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到是關於什麼,但她不想說、而對方也不願提起,於是這最後一夜的換藥過程,依然相安無事地結束。後來,啞蓮只要是為將軍所做的事,也會包含沈君雁的一份──幫將軍縫完衣服,她會記得去問軍師需不需要;為將軍熬了一鍋活血中藥湯,她會順道找軍師一起享用;偶爾到村莊為將軍添置衣裳時,也會多帶幾套回來給軍師──啞蓮覺得這很自然,她知曉了秘密,在保守的同時當然也得提供所能的幫助。

她對沈君雁的態度從原本聞聲便逃,到如今的事事照料,當然引起一些與她特別友好計程車卒們好奇。某天,一名年約二十歲、小名“阿齊”計程車兵,在巡守軍營時遇到她,便陪她一起走回帳棚,當時阿齊是這麼閒聊的:「啞蓮啊,妳是不是喜歡沈軍師?」

阿齊是少數幾個懂手語的人,於是啞蓮在楞了一下後,飛快回答:“當然沒有!你怎會如此猜想?”

「沒有嗎?除了將軍以外,啞蓮待沈軍師極好,上次沈軍師受傷,啞蓮不是夜夜照料?」

“你受傷時,我不也是徹夜照料?”啞蓮微噘櫻唇,微惱的風韻甚為可人。

她覺得有些委屈,難道自己不能只是普普通通地對待一個人好嗎?在眾人眼中,一定得要是成為別人的所有物,如將軍那樣,或是對男子芳心暗許,如沈君雁那樣,她才有待人好的理由?

「可那不同。將軍也就算了,妳對沈軍師真的不同,到底妳是不是喜歡他?」阿齊似乎蠻不開心的,就不曉得他在想什麼。「不要喜歡他,啞蓮,妳會受傷的。別看沈軍師那人玉樹臨風,其實骨子裡特愛女色,跟很多女人都糾纏不清呢!啞蓮不適合他的。」

啞蓮皺起眉,難得有些動怒了。被誤解是一回事,被別人莫名其妙地警告別做某件事又是另一回事。

「──哦?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印象?」慵懶溫潤的聲音,卻如巨雷般投入人心。「真令我傷心,我還以為營中大家都喜歡我呢。」

「沈軍師──」阿齊眨眼間便白著臉,結巴道:「我、我只是…」

沈君雁一襲儒袍,輕搖紙扇,自月色下徐徐而來,彷佛剛遊歷完奇山秀水,一派的悠閒從容。

「守夜規矩是什麼?軍紀是怎麼說的,嗯?」她略揚淺笑,自有一股威嚇之感。

「隨意交談、擅離崗位…」阿齊苦悶地應答:「罰一個月馬房清潔,一個月膳食減半,兩個月不得告假離營。」

「你都記得嘛。噯,這豈不是知法犯法?要罪加一等的呢。」落井下石的笑臉就是這樣,偏偏沈君雁能將小人嘴臉詮釋的儒雅瀟灑。的ca9c267dad0305d1a6308d2a0cf1c39c

啞蓮同情地看著阿齊。

「沈軍師,我自請懲處,請看在我初犯的份上,酌輕量刑吧…!」

「你再繼續說,說得多一點,你的處罰更重。」

阿齊隨即緊閉嘴巴,朝沈君雁行禮,然後二話不說地走了。

「…妳今日身份乃將軍侍從。」來到啞蓮身邊,沈君雁淡然道:「若有人騷擾妳,即以軍法論處。妳也不用客氣,能回絕便回絕,這也是為了那些小子們好,不然被我或將軍知道了,下場就是如此。」

“是我不對,我知道阿齊在守夜,我應該早些勸告他。”啞蓮自責地回答,比完後才猛然想起沈君雁看不懂手語,這下子倒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朝她苦笑。

「恐怕就算妳勸他,他也不會聽,情竇初開的少年郎可是最難纏了。」沈君雁說完,又泰然自若地搖著扇子緩步離開了。

她是什麼時候學會看手語的呢?啞蓮驚訝地望著她的背影,不禁露出微笑。沈君雁果然是衛一色的友人,這個營中,就是因為有她們這兩位傑出溫柔的人,才會令她感到如此不同,也才會讓她想不斷對她們付出關心,死也願意守護她們的秘密。

衛亞蓮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極為不解自己為什麼正望著地板,且這個地板還會移動。當她正要開口時,身體已經被輕柔地放在榻上,並與沈君雁四目相對。

「啊,妳醒啦?也不早說!」沈君雁揉著肩膀,氣喘吁吁地走到桌前坐下。「那個傻將軍還真把我當男人了…!想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抱得動妳嘛,差點被搞得英年早逝!」

衛亞蓮低頭看看自己凌亂的衣襟。沈君雁恐怕不是用抱的,而是像扛沙包那樣,一路把她從院子裡扛回房間,難怪自己睜眼時會看到地板。

衛亞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午,她看到衛一色和沈君雁各自穿著男裝錦袍,躺在院裡的石頭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