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股熱源使全身堅硬緊縮。而聽到那極具魅誘之力的低聲呻吟,柳朝熙也不禁嚶嚀以應,若不是因為喜歡衛一色的唇、喜歡衛一色的氣息,那天清晨的吻便不可能使她誤以為終能戀上男子,現在知曉帶給自己這些感受的人實是女子後,卻是更沒力氣拒絕。
第三次的吻,兩人都累積了一些經驗,明白對方偏愛哪種力道和方式,於是純熟舔舐時的水潤澤音,輕柔吸吮時的熱切呼吸飄蕩於室,光只是聽著這些聲音,就足以達成催情媚惑之效。
「等──」衛一色居然整個人都壓了過來,柳朝熙卻因為仍被拴在她懷內而無法後退,承受著這份體型的壓力,使本來就喘息難平的胸脯,更是因空氣頓失而劇烈起伏。「夫君…太重了…」
聽聞這道嬌柔的抱怨,衛一色唯一的反應不是趕緊分開,反倒是一手自對方的腰際滑下,手臂與掌心托起柳朝熙的臀,讓她順勢安穩地坐上自己的大腿。現在這個顯然不是能溫柔詢問對方有沒有心情的姿勢,衛一色也沒想過讓嘴巴做除了吻柳朝熙以外的事。
口內與舌尖嚐遍柔媚蘭馨,耳邊聽著嬌喘如潮,衛一色更是情難剋制。柳朝熙那道本就甚為魅人的音調,此時早達到醉心酥骨的境地,伴隨自己那半是滿足又半是渴望更多的低鳴,理智溶解,心旌搖盪。
原來主動點便能獲得如此好的回饋。衛一色一手不受控制地自背部移到前方,指尖與手掌按揉著心跳快速的酥胸,她想起營中偶然乍見的交歡,便有樣學樣地照做,在聽到比預料更為悅耳的綺麗媚聲後,她輕輕嘆息,原來柳朝熙只是看起來很瘦罷了,這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不輸給任何女子。
「夫君…」以兩手抓住那在胸口上的侵犯,柳朝熙終於還是戰勝了本能情慾,一雙霧氣朦朧的眸子,彷佛眨眼就能溢位蜜來。「別這樣,妳今天的份已經用完了…」
「啊?今天的份?」怔了半晌,衛一色才發現柳朝熙是認真的。「那…一天到底有多少份?」
「只有一份!怎麼妳會如此貪心?」柳朝熙含羞微惱地推著她的肩頭。「還不快放我下來!」
衛一色趕緊將柳朝熙又抱回椅上,雙眼期盼而不捨地看著她整衣扶鬢。「一天只能一次嗎?為什麼?妳…妳不喜歡嗎?」
柳朝熙羞紅地將她的臉扳往別處。「我在整理衣襟呢,別一直盯著瞧!」
「可是…」衛一色很聽話地沒扭過頭,將視線保持在牆壁上。「夫人,一天可不可以別隻有一次?我、我都主動了…」
「妳主動是很大不了的事嗎?我還得犒賞妳不成?」柳朝熙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一天只能有一次,不許貪心。」
衛一色抿著下唇,點點頭。她想夫人可能一天只有一次親吻的心情,就算再怎麼覺得可惜,也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
這人…之前老是傻呼呼,怎麼一開竅之後就變成急色鬼了?柳朝熙一方面感到羞澀,一方面又難掩不安之心,衛一色可真是因為喜歡她才如此表現?或者僅是因為前兩天自己的疏離才使她感到要做點什麼呢?
柳朝熙苦澀一笑,為何偏就是弄不清這人的心思?突然有些沮喪,想要再度感覺溫暖,便湊向前在衛一色頰邊留下一吻,正好落在那清晰的刀疤之上,唇邊感到覆蓋傷痕的柔嫩。「我還要看書呢,快出去吧。」
「看完書之後,是不是又會有心情了?」衛一色驀地轉頭,面露盼望。
柳朝熙難得因受不了而轉了下眼珠。「妳太貪心了,快出去!」
「好好好,我這就出去!」衛一色朝她燦爛一笑。那麼純真誠摯的笑容,剛從狼手虎口逃出生天的柳朝熙,卻是皺起眉頭,毫不相信這張人畜無害的笑顏。
等她離去並關起房門後,柳朝熙對著空無一人的靜溢嘆道:「妳是真喜歡我,還是…只因為妳是我夫君?」
衛一色哼著歌走在回書房的廊上,看到穿著儒雅男裝的沈君雁正面有難色地走向大門。「沈軍師!妳要去哪兒?」
「去皇宮。」沈君雁平淡地答:「皇上召見。」
「皇上怎麼老是召見妳?」衛一色心底有些疑慮。「我跟妳一起去吧?」
「不用了,別忘了現在妳是帶病告假呢,還往皇宮跑是想傳染給皇上嗎?」沈君雁繼續走往門口,隨口問道:「對了,柳朝熙今天態度如何?」
「她方才抱了一堆書回來,說要看完它們。」
「哦?」那道笑聲清亮,一掃先前的凝重。「等柳朝熙看完書、修成出關以後,將軍,可有得妳受了!」
衛一色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