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戰了將近一刻鐘時間,雖說王羽平只有招架之力,但卻沒有一人能碰到他的衣襟。老七眼見久戰也是難以獲勝,急得嗷嗷大叫。突然轉眼看見了王羽平身邊蒙著雙眼的白思雨姐妹,不禁面露奸笑,心中已有了主意。但見他揮刀衝上前去,斜次裡又是一刀劈去,其目標卻不是王羽平,而是緊貼在王羽平身邊的白思雨。王羽平心中一驚,不禁怒氣上衝,高聲喝道:“卑鄙。”左手向後微帶,白家姐妹就勢向後閃去,躲開了老七的這一刀。緊隨其後高抬單腿,向老七踢去。老七急忙向後退了幾步,險些被王羽平踢中面門。
老七這一刀反倒提醒了其他人,眾人又是一聲呼哨,手中的兵器紛紛向白思雨姐妹二人襲來。此時的王羽平顯得十分被動,既要在這刀光劍影之中照顧好白思雨姐妹,以免她二人受到傷害,還要時刻提防著突然向自己襲來的兵器,一時間落得十分狼狽。
一班人等將王羽平三人圍在當中,打起車輪戰來,你刺兩劍我砍三刀,便即向後退去。緊跟著又上來幾人,同樣是兩三招便退了下去。如此一來,王羽平已有些難以招架,一邊應付著眼前眾人一邊討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保護她們姐妹,就無法專心應敵,不知要與他們在這裡糾纏到什麼時候。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看來只有將那個闞老二控制住才能擺脫困境。”想到此,抖起精神,與之眾人打鬥,卻慢慢向闞老二靠近。闞老二正站在不遠處觀看,倒揹著雙手,眉宇之間不經意留露出了得意之氣,卻沒有發覺王羽平正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王羽平見離闞老二的距離已不足半丈,遂大聲對白思雨姐妹道:“別放手。”白思雨姐妹二人聽王羽平說話,遂牢牢抓住王羽平的手臂。王羽平暗運真氣,右手向上一揮,眼見便要落在白思雨頭頂的稍棍被彈了回去。緊接著一招流星趕月,猛然向前一躍,三人便似飛一般直奔闞老二而去。闞老二正自得意,不想王羽平會有此一招,躲閃不及,左肩被點,全身便似定住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人群一陣嘈亂,俱都睜大著雙眼,直愣愣的看著王羽平,卻不知該怎麼辦。僵在原地,暗暗討道:“此人果然了得……”
王羽平將右手食中兩指指向闞老二的太陽穴,對白思雨姐妹道:“你們可以睜開眼睛了。”白思雨姐妹紛紛解開蒙著雙眼的絲巾,再看王羽平身旁站著的闞老二,不禁又同時露出了笑容。
老七急速趕上前去,厲聲喝道:“快放了我二哥,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王羽平微微一笑道:“哦?不客氣?不客氣你又能怎麼樣?”老七怒道:“只要你敢傷他一根毫毛,便休想離開這柳林崗。”王羽平接道:“怎麼?就憑你們也想阻止我離開不成?”老七突然仰天大笑,說道:“你說得不錯,我們的確沒有能力阻止你們離開,但你們想走出這柳林崗,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吧?”王羽平奇道:“這是為何?”中年人笑道:“你忘了你們剛進來時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王羽平微微一笑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看來沒有你們帶路,真的走不出這片樹林了?”老七道:“你若不信,可以去試一下。”
王羽平低頭討道:“他說的不像是假的,看來沒有他們帶路,我們是很難離開這裡。”老七接道:“我決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柳林崗就是一個天然的迷宮,如果沒有我們的人帶路,你們是決不可能走出這裡的。”
王羽平聽老七這麼一說,抬起頭向四周望去。但無論他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遂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老七道:“我們既然敗在你的手裡,已無話可說。但若要放行,卻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我已經派人去請大當家的,相信馬上就到,勞煩你們三位再等一等。”
不多時,便聽見樹林深處傳來細細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王羽平側耳細聽,來人不下數百,腳步之聲卻一點也不零亂,顯見平日裡受過嚴格的訓練。王羽平聽著腳步之聲,不禁對這柳林崗的“大當家的”另眼相看,心想道:“這個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輩,竟然將手下人管理得如此服帖,不得不讓人佩服。”
剛想到這裡,便見不遠處的薄霧之中透出了朦朧的人影,轉瞬之間便已到得面前。數百人清一色的灰衣黑褲,排成五排,齊整整的站在那裡,卻沒有一人竊竊私語。甚至連眼睛都不動一下,齊齊的注視著王羽平三人。
當前站著一名女子,年紀與白思雨相仿。但見這女子身著白地黃花的上衣,襯著淡黃色的長裙,更顯得出塵脫俗。長裙直拖到地面之上,從裙角下露出了白色的繡花鞋。一張俊俏的瓜子臉,櫻桃小口,嘴角上掛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