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說她沒機會,那就絕對沒有機會,他的性格,她相當清楚。
“唉……”
蘇函會為露米婭那麼煩惱,除了這段時間相處也有了一些感情之外,先代和靈夢佔據的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巫女的強大被人忌憚,所以阿媽從小到大周圍都是他這種老不死的妖怪,即使他們從不擺架子,但依然還是有著無論如何都跨越不了的障礙。
長大後,擔任起巫女的責任,作為歷代巫女中戰力也是數一數二的,又以體術見長,戰鬥起來無比狂暴的先代,更是被所有人所畏懼,連交流都沒有,更別說朋友了。
有一天,她突然戴上了那奇奇怪怪的面具,蘇函他們看在眼裡,但卻什麼也沒說。
畢竟,他們只能是長輩。
因此,一起照顧靈夢的露米婭,應該可以算作她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朋友吧,哪怕她們平時主要只是一起照顧靈夢,都沒有怎麼互相聊過。
想到這,蘇函神色複雜的看著倒在地上,仍然昏迷的露米婭,這傢伙昏得倒是乾脆,但他們卻還得因此而煩惱。
雖然之前在先代面前說了狠話,但那只是給先代心理有一個準備,不到絕對絕對無計可施的時候,不,就算到了那個時候,蘇函也不能保證他能夠下死手。
“再等幾天吧。”
最終,蘇函也只能給出這一個完全就是逃避現實的方法。
但是,蘇函還能怎麼辦麼?他已經完全無計可施了。
因為蘇函的失落,整個空間都壓抑了下來。
“如果,我是說如果。”在這壓抑的空間下,紫開口了:“真的毫無辦法的話,就封印她的記憶吧。”
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露米婭同樣珍惜與靈夢、先代在一起的記憶,所以她才不肯吃人,因為她絕對不願意承認,她的食物是,也只能是和先代與靈夢同樣的人類!
她絕對不願意把靈夢和先代與食物畫等號。
“至少,比殺了她這個選項要好一點。”
蘇函苦笑,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遺忘了他,這才是真正的死了,失去那段記憶的露米婭,和殺掉現在的露米婭,有多少區別?
是的,至少她還活著,還能開開心心的吃吃喝喝,雖然可能見面就會打起來,但至少先代偶爾可以與她見見面。
靈夢或許目前還不行,但等她長大以後,還是能夠和她說清楚的。
“靈夢會恨我的吧。”蘇函的語氣有些惆悵,但他還是接受了這個最終的辦法。
“那麼多代巫女了,我還沒想過會被哪一代巫女討厭呢……”
“以後她會理解你的。”從身後抱住蘇函,cc輕輕撫著他的胸口,安慰道。
“等你長大後就知道這是為你好,你長大後就會明白的,等你長大就知道了……我現在才深刻的認識到,我也成為了這種大人了啊……”
“嗯?”
“怎麼了?”那邊蘇函正在惆悵著,所以只有永琳發現了紫神色的變化。
“不……沒有什麼……不……還是讓她過來吧,雖然這個時機不太對。”苦笑著劃出一道隙間,紫讓到了一旁。
“怎麼了?本王來到這裡沒人迎接就算了,擺著一副死人臉還真是夠失禮的啊,蘇函!”
隨著鎧甲碰撞的脆響,金色的光芒遮蔽了隙間的黑色,從隙間中走出來的人還什麼都沒做,周圍的景色就全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芒。
“吉爾,好久不見。”
沒錯,能夠做到這種效果的,普天之下也只有金閃閃的王了。
“明明偷懶了那麼久還苦著一張臉,這是想讓我生氣麼?蘇函。”抱著胸口,吉爾仰頭看著蘇函,眼中充滿了不滿。
“偷懶?”
“明明連本王都要忙著對付那群雜碎,你這裡卻那麼平靜,一隻那種雜碎都沒有,不是偷懶是什麼?”環顧這周圍的情況,吉爾語氣中的不滿更濃了。
這時,蘇函才注意到,吉爾身上那金閃閃的鎧甲上竟然有著細碎的破損,雖然十分微小,甚至只能稱得上刮花,但這已經很令人驚訝了,那無窮投擲財寶的吉爾都被近身了,想必戰鬥絕對超乎想象的激烈。
就在吉爾站在原地等著蘇函給個說法的時候,一隻手伸到了吉爾的背後,拿起了夾在她斗篷和鎧甲間隙中的黑色碎塊——那是永琳的手。
“這個是……”
“該死,這群雜碎,竟然敢在本王的鎧甲上留下這種髒東西。”看著永琳手上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