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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點查處物件。周禮賢被撤職查辦,抄家退賠。家裡唯一值錢的一張老祖宗留下來的花板床被拆散沒收做退賠。二年後,社教工作隊極“左”行為受到糾正,周禮賢家的花板床已經支離破碎。他本人還沒有來得及被###,又鬧起了“###”,被當做“走資派”靠邊站了好多年。直到粉碎四人幫,他才重新恢復工作,擔任了集鎮黨總支書記。

權大壓死人(2)

長期的農村工作,加上多次政治運動的不斷打擊,周禮賢積勞成疾,高血壓心臟病常常發作。70年代末期,正好小女兒要頂職,周禮賢便辦理了退休手續,回鄉養病。一天,他的老部下,現在金東縣所在地西山鎮擔任黨委書記的王瑞立,前來看望他的恩師老鄉長。昔日正是周禮賢在###大隊發現這個小夥子好學上進,工作積極,便加以培養重用,一步一步升上了臺階。王瑞立看到老鄉長與老伴倆人在鄉下無人照料,生活醫療都不便,便問起:“兒子、女兒都在縣城,為何不靠近他們?”老鄉長回答:“去可以去,兒子、女兒都要我們老兩口住到縣城去呢,可是他們那麼大一點地方,我們住哪兒呢?”王瑞立說:“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們鎮上有幾個蔬菜大隊,你將戶口遷到那兒菜農戶上,我幫你解決兩間地皮,自己蓋兩間房子就行了。”“不行!不行!這樣太為難你了!”“為難什麼?這事我辦得多了。像你這樣一輩子為金東作貢獻的老幹部,到老來竟沒有住的地方,我們有責任啊!這事我來幫你辦到底。”

那年,全家大小回鄉下過端午節,周禮賢向子女們講到這件事,大家都支援。四個子女都表示,父母一分錢不要煩,全部由子女承擔。何大福說:“我是大女婿,現在收入高多了,大頭由我來承擔,建築隊我來找,圖紙我來找人畫。”

因為是王瑞立書記主動提出要辦的,所以兩間房基很快批覆下來。按照周禮賢老兩口的意見,就照農村人家房子的樣馬馬虎虎蓋兩間,有個地方住就行了。可是,何大福不同意,他說:“西山鎮是縣城,樣子不能落後,不能蓋兩年再扒掉。”於是,他在南方照了幾張照片,照人家外形畫了一個草圖,然後請廠裡基建負責畫圖的技術員搞了一個施工圖,到鎮上辦好了一切準建手續。當時,金箔廠正在大發展的時期,幾個小型建築隊在廠裡施工,他請了一個建築隊對房子造價做了一個預算,200平方米兩層樓,那時水泥鋼材都十分便宜,全部造價只有四萬多元。於是,何大福找到陶建公司端總,請他幫個忙,抽空將這個小工程順帶建一下,端總一看僅一幢小二層,認為小事一樁,抓起圖紙,問清情況,站起身來就要走。

何大福連忙拉住他:“不要急,我們籤個合同,按規矩辦事。”

端總笑了半天,說:“什麼規矩?這點小工程算什麼?憑你何廠長讓我們做了上千萬的工程,我們幫幫忙也是應該的。”

“那不行,丁是丁,卯是卯,如果不按規矩辦,我就不讓你們蓋了。”何大福很認真。

“那好!我們籤個合同。”端總從包裡掏出一張合同,在上面按工程要領寫清楚,雙方簽了字。

“這就對了,私事私辦,公事公辦,不能含糊。”何大福說著,從包裡掏出兩萬元預付款,交給端總。可是端總堅決不收,說:“合同簽好了,防止上面查,這錢堅決不收。”

“你害我啊!”何大福臉一沉,嚴肅地說。

“你這個人啊,真是少有。”端總無可奈何,將錢收下了。

兩個月,小二樓拔地而起,因為樣式有點像外面的小別墅,所以在當地還算醒目。工程完工後,何大福又將剩下的二萬三千多元餘款送給端總。雙方推讓了一身汗,端總還是收下了,出了工程付款收據。

房坯建好後,需要做簡單的裝修,正好金箔廠搞“金字招牌”,有一個小型安裝工程隊。何大福找到隊長戴永,叫他帶人抽空去裝修一下,並告知:“一根螺絲釘都自己付錢,不能揩公家的油,所有材料發票都必須收齊,不得丟失。”施工結束後,共計花費4600多元,何大福一時湊不足這筆錢,打了一個欠條:本人岳父因家中房子裝修,由工程隊墊資4600元,由本人負責歸還,特立此據,欠款人——何大福。

問題就出在這個裝修上面。李雄關一夥人得知何大福在西山鎮建了一座兩房小樓,不知是何大福岳父的,以為是何大福利用職權拉關係搞的,後又得知裝修的四千多元錢全部由企業出的,這下逮著了,便派人將整個裝修費用從會計那兒調過來,搞了個影印件,所有購材料發票原件,都統計在內,寫了一封揭發信,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