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不住地偷眼四望,生怕哪個地方又會突然冒出一夥匪徒來。她嘴裡還嬌聲連連地念叨著說:“啊喲喲!啊喲喲!我的親孃耶!真是駭死人了!搞這麼恐怖幹什麼呀!”她扭臉回顧,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呆住了。
“怎麼是你小昊子?!”廉亦頗驚詫莫名之中又透出一臉的困惑與無奈。
“啊喲喲喲!啊喲喲喲!”
廉亦頗嚇了一跳:“怎麼,要咬人?”
“是飄哥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昊愛歌驚喜得雙眼能夠裝得下兩頭大象。繼而又滿臉菲紅,甜蜜陣陣。
“禿飄哥,你真壞!”說著話,還很動情地扭動著屁股,又用小拳頭在對方胸膛上 擂著,“事先也不跟俺打個招呼,透個信,搞這麼個驚險刺激的旅遊專案。瞧把人家小姑娘給嚇的。”小嘴巴一嘟嚕,枊下惠怕都受不了。
昊愛歌的嬌嗲之氣又上來了。扭捏矯情,甜膩不斷。眼睛象一汪春水深潭,盪漾不已。她頭一低,象小孩吃奶似的猛扎到亦頗懷中。一股濃郁體香夾雜著汗臭味弩頭蓋臉圍襲上來。
廉亦頗實在是無法消受她的鎂豔柔情。當然他絕非是厭棄她幾年來的“二奶”生活。他自信自己在這方面還是相當開通的。他注重的是現在和未來,至於過去如何,他倒是不在乎,也不會去追究。但是他與孫小空不同。
孫小空是什麼樣的女子全都是來者不拒,奉行拿來主義。成與不成,先套上再說。照他的話說,那叫戰前熱身,積累經驗。惟其如此,才能在關鍵性的戀愛戰中立於不敗之地,才能力挫情敵,捕獲芳心。
廉亦頗則一向認為,楞不中的女孩子堅決杜絕來往,以免惹火上身。印象一般的,既便是投懷送抱,有大背景,也只能作一般性交往,平行線式的發展,力避溫度增高,縱深發展。而對於一見鍾情式的,值得白首偕老的,方才舍下老臉,追之求之。孫小空嘲笑他這種戀愛方式是隻想吃最好的,結果可能連一般的也吃不到。純屬半年曬網一天打魚式的“豬頭戀”。也真是這樣。他戀愛次數有限,啃的豬頭倒是無數。可謂是屢戰屢敗的了。可他就是改不掉這種臭脾氣。特別是對昊愛歌。不知怎麼回事,聽見她說話,腦袋就變大,滿身雞皮疙瘩如長江水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如苦再看到她的表情動作,更是如坐針氈,特別的不自在。他此刻真想丟下她,躲到天涯海角去。
轉而又想:不能這麼做,這是非常時期。現在是什麼年代,我們身在何處,為何被人追殺,這層層迷霧,撲朔迷離,急待弄清。自己一個堂堂的男子漢,當此危難關頭,如若將一個弱小女子棄置而不顧,有何面目行走於人世之間?一股保護弱小者的豪情讓他暫時拋卻了一切私情雜念。他左手緊緊地攬住昊愛歌,頓時感覺自己高大起來,禿頭也威風凜凜,光芒四射。煞是可愛。
昊愛歌見他如此,樂得全身直顫,意醉神迷。她不住地呢喃作聲。香腮緊貼著禿瓢哥起伏不定的胸膛,說:“哥。”
廉亦頗無論如何也受不了她這一聲“哥”,酸得牙都要快掉光了。他強忍住沒讓嘔出來,正色道:“昊小姐,你就直呼我的名子廉亦頗得了。”
“叫你‘我愛哥‘?好耶好耶!”她美得眉毛都會說話傳情了。“我愛哥。”她當真這麼叫開了。
廉亦頗愁眉苦臉地擺擺頭又點點頭,心裡懊悔得要死。真後悔沒依孫小空的話,將那白晶晶硬拖了來。要不然,如今在一快,密密閒聊的可就是自己和白晶晶了。沒辦法,走一步說一步吧。
“我愛哥,咱們拼命奔走了大半天,這遊戲也該告一段落了吧。人家又困又乏,難受的很。下馬歇會,咱倆再睡上一覺,你看好不好嘛,我愛哥!”
“好好好!”廉亦頗見四下裡再無人聲,似乎平安無事了。再說,也確實須要休息休息,解解乏,養養精神了。他這於是點頭同意。不過又特別強調說:“昊小姐,我事先宣告,休息歸休息,那純屬個人之事。並非什麼你跟我睡!那樣不但解不了乏,反而更累,更傷元氣。”
“老流氓,還想佔我的便宜!我可還是個純情少女哩。再說了,你畏手畏腳的樣,有那個色膽嗎你!”二人策馬行至一隱秘處,這裡青草豐茂又向陽,是個休息的好地方。他們遂小心下了馬。昊愛歌滿含著秋波對我愛哥說:“我去睡了,小禿瓢你千萬不要騷擾人家小姑娘喲!”飛了個眉眼,扭著個屁股躺倒在地,閉上了勾人魂魄的雙眼。看神情,倒好像是在說:“歡迎騷擾!”
廉亦頗離她遠遠地站著。一則免遭麻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