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熱正可口,根本就不燙,但蓮花仙子還是重新給她衝了一杯。聽得王母陰陽怪氣的喊了一聲“二‘‘‘‘‘‘!”,她又輕輕將這盞茶湊到了王母的唇邊。王母輕輕呷了一口,味都沒品出來,就又把這口茶噴到了仙子的臉上。
這哪裡是品茶喲,簡直是洗臉!
王母手捂著腮邦子兇巴巴地說:“呵,牙都快冰掉了!”木棍又兜頭蓋腦地砸將下去。之後雙手叉腰吼道:“小蹄子,還不快給老孃再衝上一杯!你要渴死老孃怎麼的!”
兩個小仙女看得心驚肉跳,卻俱都敢怒不敢言,還得歡天喜地的賠她窮開心!
蓮花仙子忍著痛,踉蹌著腳步,又準備了一盞茶,隨著王母一聲鼻音“三”,她又畢恭畢敬將茶送到王母的唇邊。阿珠、阿媚緊張不安地注視著王母的表情動作,生怕這個歇斯底里的老巫婆再要生出什麼怪事異情來。不料這次竟出現了奇蹟,老巫婆展顏樂了:“嗯,這冷熱還差不多!”
幾人才剛剛鬆一口氣,王母卻又如瘋狗似的狂吠起來:“一點味沒有,這什麼破茶!”只聽一陣急促的“啪啪啪”的聲音,棍子如雨點般傾瀉而下!
最後王母累得象堆泥似的攤在椅子上,挘�鵒搜劾帷! �
“阿珠,快去叫太白金星來,給老孃評評理。”心裡卻樂滋滋、惡狠狠地想:“小蕩女!你活該!竟敢勾引禿頭,又勾引我老公!老孃非往死裡整你不可!”
阿珠忙不迭地去了。一會兒,太白金星誠慌誠恐地跟隨著玉帝跑來了。
王母一看玉帝也跟來了,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老淫棍,動著你的心肝寶貝了是不是?心痛了,呵護她來了是不是?那好,今兒個老孃非當著你的面整死她不可!想到這兒,她殺氣騰騰地衝太白金星嚷道:“小太白!”
“娘娘。”
“你說,這蓮花淫女虐待哀家,當治何罪?啊?”
玉帝心內一緊,忙衝太白金星丟一眼色。卻被王母一眼瞥見。王母嚴肅地對太白金星說:“小白白,你要大膽直言,秉公處理,不要受某種邪惡勢力的左右和要挾。明白沒?否則你也同罪!”
“小白明白,小白明白。”太白金星嘴上如此說著,心內卻早已對玉帝的眼色心領神會。只見他胸有成竹地踱著方步,一本正經地對王母建議道:“這下屬虐待主人,特別是虐待您老人家”
“胡說!”王母才要生氣發火,卻又扭捏作態、拿腔拿調、婉轉著聲音問:“我有那麼老嗎?”
玉帝看得牙都要酸掉了。太白金星急忙改口道:“不老不老,您是窈窕小仙女。”見王母笑了,太白趁機義憤填鷹地對她說:“這實在是大逆不道,罪惡滔天!依我天廷律法,可處以升官、嘉獎,留任,流放,凌遲等刑罰。不知國母對哪種處罰感興趣。”
玉帝讚賞而感激地賞給太白一個王母不易察覺的微笑。王母卻大惑不解了。她怒衝衝地質問自己的玉帝老公道:“怎麼著,這大逆不道、罪惡滔天之人還會升官,嘉獎?我怎麼不知道?”
玉帝忙嘻皮笑臉地對她說:“那個寫《悟空傳》的今何在就是這樣寫的,已經流傳甚廣,深入人心了。朕也只得順從民意,察納雅言了。湊合著用吧。”
太白緊隨著玉帝的話音說:“娘娘,那就讓蓮花仙子連升三級,通令嘉獎,遊街誇官?”
王母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那就讓仙子留任,聽候升遷?”
又是搖頭又是瞪眼。
“流放吧?”
搖頭。
“凌遲?”咬著牙勉強擠出這兩個字。玉帝一個勁拿眼剜他,臉都白了。太白頭頂上冷颼颼的。
還是搖頭。玉帝大喜!
太白金星汗都急出來了。心說這老孃們是吃搖頭丸啦?還是氣傻啦?怎麼老這樣!他實在是黔驢技窮了,喘著氣說:“娘娘您就直說罷,您想要怎麼處置仙子?”
“啊喲喲喲!啊喲喲喲!瞧你白白說的多不中聽!好像哀家是在故意找茬,打擊報復!你倒是說說,哀家貴為國母,豔后,是那樣心胸狹窄,鼠肚雞腸的人嗎?”
“是…啊不是。”太白也胡塗得不會說話了。
“我看呢這樣,”此刻她緩過勁來了,站起身來,扭擺著屁股說。
“對,應該這麼辦,”玉帝趕緊插話說。
王母卻不待他說完,便狗血淋頭地訓斥他一頓:“你給我閉嘴!你乾的好事,我還沒給你算帳呢!”
玉帝馬上縮著脖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