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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知道今日有霧罷了;再配合陣法,便能讓人覺得路途遙遠。”

皇帝點頭,這些他已經猜到七八:“那開始聞到的異香,恐怕也是你們的小手段了。”

見殷遠沈瑜點頭應了,他又說:“那些童子,怕是水下有人託著……但為何眾人衣服都未被浸溼?”

殷遠示意柳卓然上前,皇帝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才發覺表面似有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東西附在上面,頓時明白了,笑了幾聲。

“這些就罷了,”皇帝嘆,“但四時之序,又如何能更改?筍是春季之物,蟹到中秋才肥,你又如何能以人力改變?若說是替代,朕親自嚐了,不會有錯……”

殷遠道:“其實也無甚特別。杭州鳴玉山中有種筍,生得本就晚些,再加上山中氣溫較涼,若有意栽培,七月食鮮筍並不是難事。至於蟹……”

“如何?”

“是臣合數只之力的緣故。”殷遠道:“將四隻蟹的肉與黃,集合到一隻蟹內。不過是個小小的把戲,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卻仍是不信,那蟹看起來並無異樣,怎會是已經被剖開之後的?

等殷遠命人將剩下的蟹再次呈上,皇帝仔細檢視,在蟹殼的邊緣看見極細的裂痕,這才服了。

眾人所見的梅花,是一朵朵黃絹製成的絹花,被仔細地綁在樹枝上,配合臘梅薰香,遠遠看去,就像真的一樣。

而四周溫度,卻是殷遠命人在隱蔽處放上大量冰塊的緣故。

所有的“仙法”一經拆穿,便不再那麼神秘,餘下的只是對奇思妙想的感嘆。

不光是皇帝,就連只是聽說的殷衡,和參與其中的眾人,都對沈瑜和殷遠的諸般設計佩服不已。

“一宴之間,嚐遍四時之物,朕服了。”皇帝讚道:“縱觀古今,大概也只有朕有此幸了……”

說罷,他看著沈瑜和殷遠,目光若有所思,卻將一干人等弄得十分緊張。

最後,皇帝開口:“你們一個會想,一個會做,倒也算是天作之和啊!”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面露喜色,尤其是沈瑜,當下就笑出聲來,惹得殷遠不住地捏他的手。

“天作之和”,雖未下旨,但也是聖口御言,這下還有哪個敢不從?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等幾人喜悅之情漸退,平靜下來,皇帝對沈瑜道:“詩食宴、四時仙,你一番奇思妙想,確實難得。沈瑜,你想做官麼?”

沈瑜沒料到話題一下子轉到自己身上,一時間不知作何回答。做官,還是皇帝親口許的官,那是天大的榮耀!就算志不在此,也有些懵了。

手上傳來的溫熱感覺分外清晰,那是殷遠牽著他的手掌。

沈瑜神智忽然間就清明瞭,說:“回皇上,草民志不在此,怕是做不好官。”

皇帝並未勉強,只道:“若你入禮部,跟允之一處,倒也是件美事。既然不願,也就算了吧。”

說罷他站起來:“朕乏了,你們幾個年輕人自己玩吧。”

見海公公和皇帝走遠了,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柳卓然笑道:“允之,和宣,恭喜了。皇上聖口一開,你二人前路無憂啊……”殷遠和沈瑜忙著道謝,卻被柳卓然攔了:“嘴上說說怎麼行,我們出了多少力!”

華之卿也難得來湊熱鬧:“卓然此言不錯,總得拿出點誠意來。”

殷遠很是大方地一揮手:“隨你們想怎樣,我們奉陪就是。”

這話自然又惹來一陣笑,柳卓然直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難怪這麼大方”之類的話,最後讓沈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眾人笑鬧做一團,二皇子和玉芙蓉姑娘也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他們。

殷遠忽然靜下來,問道:“阿瑜,剛才機會多難得,你為何拒絕。”

沈瑜道:“官場沒意思,整日將心思用在你爭我鬥上,好浪費,不若現在這樣來的逍遙自在。”停了一會兒,又說:“何況,和你一起,有吃有喝,不是更好麼?”

殷遠對這答案似乎十分滿意,將沈瑜拉過來揉了揉,滿面笑意,自然又惹來一番取笑。

“你們……”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九皇子像是忽然回過神來,面帶驚愕地看著沈瑜和殷遠:“你們斷了?”

殷遠轉向他,很沉著地應了一聲。

誰知九皇子聽了後卻一直呆呆地站在那,既不見預想中的反對,也不見說什麼別的話。眾人索性不去管他,見天色不早,畢竟皇宮重地不宜久留,紛紛說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