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變成粉紅色,無力般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息隨著殷遠的動作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他目光往下,看見殷遠神情專注,眼神黑亮,又覺得難耐極了,斷斷續續低聲道:“讓、讓我起來……”
親吻,像永遠不會結束一般綿長。
沈瑜很快變得渾渾噩噩,意識漸漸遠離,只剩如波濤般一次又一次的無邊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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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瑜醒來的時候先聞到飯菜的香氣,肚子有點餓,但渾身痠疼得他動也不想動。
“阿瑜,起來吃飯。”殷遠隔著被子拍了拍他。
沈瑜想起昨夜他的流氓行徑,心裡哼了一聲,不但不理,還將被子裹得更緊,成一個巨大的蠶蛹,還故意蠕動著往床裡側滾了滾。
殷遠無奈,將手上的托盤放到床頭的櫃子上,上前將沈瑜扒了出來。
“阿瑜,你不跟我說話了麼?”聲音十足的淒涼落寞,輕輕撫摸著沈瑜的背。
沈瑜臉埋著,只能聽在耳中,心裡微微揪了一下,有點擔心。又等了一會兒,身後變得悄無聲息,他害怕殷遠走了,就悄悄抬起頭看了一下,卻對上殷遠含笑的雙眼。
殷遠自不會放過這機會,趕緊將他撈過來,道:“別生氣了,我賠罪還不成麼?”
“賠罪?”沈瑜哼一聲,很是不屑。
殷遠微笑:“我做一道你從未吃過的菜賠罪,好不好?”
沈瑜很心動,但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想了想,說:“一百道!”
殷遠哈哈大笑,將他攬入懷中好一陣揉搓,末了應道:“一百道就一百道。”
沈瑜得了便宜,爬起來圍著被子坐在床邊。這下牽動了後腰,疼得他皺了皺眉,臉色又差了。
殷遠趕緊伸手揉了揉,然後端過那碗紅豆粥,盛了一勺,吹了吹,遞到沈瑜嘴邊。
沈瑜毫不客氣地張口嚥了下去,殷遠就湊上去吻他的唇,輕輕一下,像調皮的小孩子,惹得沈瑜笑著回親他。
這一碗粥喝完,足足用了兩刻有餘,到最後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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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能肆意“玩弄”讓殷遠有一絲絲可惜,不過阿瑜回來了,還是讓他很高興。
他選了吉日,在別院裡辦了個小型的宴會,邀了平日相熟的親朋,算是替沈瑜慶賀。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處,藉機好好玩樂一番,賓主盡歡。
到午後,宮裡來了人,說皇帝宣兩人明日巳時入宮覲見。
殷遠道,大概是皇帝聽說沈瑜痊癒的事,叫進宮去看看。兩人也便沒放在心上,只等天明入宮走一遭。
遠行為客(上)
就像殷遠猜測的那樣,皇帝宣二人進宮,並沒有提什麼了不得的事。
他先十分和藹可親地問了沈瑜的身體,又說了些閒話,然後對候在一旁的內侍道:“去把東西拿過來。”
沈瑜和殷遠面面相覷,不知道皇帝指的是何物。
沒半刻,內侍捧著幾頁紙小跑著回來了,更是叫二人摸不著頭腦。
皇帝將拿起紙頁,又細細看了一會兒,示意內侍拿給沈瑜,問道:“這可是你親筆所書?”
沈瑜滿懷疑惑地從內侍手中接過,一看,原來竟是自己以前賣過的食譜!
“這些食譜,的確是草民所書。”他站起來躬身回話:“只是不知為何……?”
“朕偶然所得。”皇帝呵呵一笑,擺擺手,似是叫他安心:“你字寫得不錯。”
後一句和前一句毫無關係,沈瑜不知這是何意,只能含糊地應道:“草民初到長安時囊中拮据,不得已便將平日從小侯爺處所學寫成食譜,賣錢維生。”
“這法子有趣,”皇帝贊,“聽說京中近來流行起的‘梅花湯餅’,就是從你的食譜上學來的。”
這事沈瑜的確不知道。阿夏勒在長安的時候,他為免麻煩,甚少出門閒逛,就是出去也多半是到八寶齋,七娘自然也不會拿這東西招待他。
此時聽皇帝一說,他驚訝之外,又隱隱生出些莫名的成就感。
皇帝見狀,咳了一聲,進入正題:“自前幾日在林場,允之和那回鶻王子比試之後,朕深覺,食之道不可廢,還應當發揚光大才對。你的這些食譜,寫的清楚明瞭,朕覺著甚好。試想數百年之後,照著食譜,仍能再現今日佳餚,豈不是一件美事?”
兩人都沒想到皇帝竟然說起此事,互看了一眼,沈瑜應道:“皇上想得深遠,草民慚愧。”
“朕欲命你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