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帶著鼻音,卻又要裝作滿不在乎:“本公子都跟那麼多人說過了,跟你一起斷袖!”
殷遠手臂霍然收緊,沈瑜被他箍得有點喘不上氣,卻沒有動。緊接著,他被忽然放倒在床上,身上最後一層遮掩也被除去。
沈瑜立刻再度緊張起來,手不由自主攥著身下的被褥。
乾燥的嘴唇極為溫柔地落在他頸間,有些燙,讓沈瑜忍不住瑟縮,卻又被殷遠緊緊扣著腰動彈不得。
腿一下子軟了,整個人都攤開來,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直叫沈瑜臉上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太丟人了!
可惜雙腕也被殷遠交疊在一起壓住了,就著這姿勢,時而輕輕蹭著他完全暴露的面板,時而不輕不重落下一個吻,漸漸往下移。
沈瑜已經一塌糊塗,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急促地喘著氣。
直到按著他手腕的手忽然移到某個地方,他輕聲驚叫:“允之……”
不由分說被握住,沈瑜已經失了神智,完全隨著殷遠的動作上下起伏,喘得像離了水的魚。
很快他連這點自由都沒了,殷遠俯身,唇齒相接,只從間隙中才洩露一點點悶哼。
不多時沈瑜便投降了,一陣僵硬後整個身體都軟癱下來。殷遠緊緊貼著他,沈瑜甚至能感覺到殷遠腹部隱隱的起伏。
他被壓得有點難受,才試著動了動,立刻僵住,耳根都變得通紅。
居高臨下的姿勢讓殷遠看起來比平日多了好些氣勢,被他用如此不加掩飾的目光看著,就像被盯上的兔子一樣動彈不得,身上越來越燙。他索性將自己埋在被褥中,躲避殷遠的注視。
只是,那直接貼著腰間的、又硬又火熱的東西像不甘示弱般,一跳一跳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沈瑜埋得更深了。
殷遠一聲輕笑,扯開被褥,將他的臉強行扳正,面對著自己:“阿瑜,你看著我。”
沈瑜不理。
“你再不看我,我就動手了。”殷遠淡然道。
沈瑜連忙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深情眼眸。
“阿瑜,”殷遠低頭凝視他,“我這一生,只願與你共度,你呢?”
兩人的肢體還交疊在一處,髮絲散落著,糾纏著,不分你我。
沈瑜看著他那十分認真的表情,忽然熱淚就湧上眼眶。他強忍著,顫著聲音說:“我也一樣。”頓了頓,又補充道:“沈瑜這一生,也只願與殷遠共度。”
殷遠這回是真的笑出聲了。
他俯下身,吻住沈瑜的嘴唇,反覆吮吸噬咬。額頭的汗滴順著臉頰流下去,隨著廝磨絞纏的動作蹭到沈瑜唇邊,沉著分開的一瞬,他忍不住舔了舔,鹹鹹的。
發覺他分神,殷遠的動作忽然間狂亂起來,沈瑜被擠壓著,再也沒有力氣想其他的事。
耳邊是殷遠有些壓抑的喘息,他感覺腿跟被死死扣著,殷遠另一隻手順著身體摸到膝蓋處,握緊,撐開。
沈瑜徹底敞開了。
身體某處傳來強烈的感覺,呼吸無法遏制地急促起來,卻動不了,只能仰著頭望殷遠。後者面色也是一片紅潤,和平時溫柔淡然的模樣大相徑庭。
“原來殷遠這樣更好看。”沈瑜腦子已經混了,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含糊地低聲喚:“允之……”
殷遠動作一頓,再也忍不住。
“啊……”半聲驚呼,被殷遠的嘴唇封住。再往後,就只有時斷時續、模糊不清的低吟了……
門外,宇青擦了一把鼻血,心裡讚道:“少爺,你果然是最行的!”,然後默默退散。
****
第二日,沈瑜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稍微動了動就覺得渾身痠痛,尤其是腰,簡直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他忍著難受伸手揉了半天,才成功從床上坐起來。
殷遠不在,但身上衣服都給換過了,清清爽爽的。沈瑜一下子回想起昨夜,低吟一聲,忍不住又把自己埋進被褥中。
“沈公子。”門外笑嘻嘻的正是宇青:“我進來了。”
說罷他當真推門而入,一見沈瑜這副摸樣,故意湊到他身邊道:“沈公子,您醒了?哪裡不舒服,小的去請大夫。”
身後端著水盆的祈藍恰好聽見這句話,嗔道:“別鬧了,趕緊服侍公子起身。”
宇青故作恍然大悟狀:“說的是,小的錯了,不該叫沈公子,該叫二少爺了。”
沈瑜被他說得撐不住了,爬起來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