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看一眼,心裡總算舒了口氣。
靜王奇怪,但也不敢怠慢:“二皇子怎麼會來?快快派人去迎。”
話音剛落,那兩人已經奔進了內廳。
一時間,靜王、齊丞相、殷遠、齊靈玉,還有數位女眷,所有的人都停了動作,目光齊刷刷落在這兩位不速之客身上。
二皇子當即有點傻了,停了腳步,臉色發白,三番兩次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沈瑜看他指望不得,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當做鼓勵,上前一步大聲道:“這親,成不得!”
當時在場的人,臉色各異,五彩紛呈。
靜王礙於他在殷籬身邊,壓著怒火問:“來者何人,何出此狂言!”
沈瑜硬著頭皮繼續:“晚輩沈瑜,是……是……是跟殷遠一起斷袖的!”他想了半天,卻出了這麼個詞。
所有人都愣了。
一起斷袖的……
“噗哈哈哈!沈兄,你說的太好了!”在一旁千金小姐狀正襟危坐的齊靈玉再也忍不住,捶桌大笑,儀態全無。
丞相跟夫人面露尷尬之色,一個勁兒想捂她的嘴,又不敢失態,面容便扭曲了。
殷遠這回真是樂開了花,當下站起來,快步走到沈瑜身邊,牽起他的手,對靜王鞠一躬:“父親,就是這樣。成親之事,恕難從命。”
說罷,竟再不理會,拉著沈瑜就往外走。
不說其他人,就連沈瑜都懵了,這是個什麼情況?不是應該自己大鬧定婚宴,將殷遠打昏綁走,殺出一條血路之類的嗎?
殷遠見他那副呆樣子,心情極好地揉揉他的腦袋,笑道:“先回去再說。”
靜王怒道:“你敢!來人,給我把這逆子拿下!”
王府的家丁當真拿著棍棒就上來了,將殷遠沈瑜團團圍住,只等靜王下令。
海大人見罷心中一抽,生怕傷了殷遠一雙妙手,當下急道:“王爺!小候爺可是有爵位的人!”
靜王被這麼一吼,冷靜了些,他雖素來看不慣這閹貨橫行,但海大人背後是皇帝,總得給幾分面子,因此心中雖不悅,仍回身道:“海大人,我管教自己兒子,便不必勞煩您費心。”
海大人一急,聲音更尖,簡直穿腦而過:“此事如何自有皇上聖決,靜王爺還請三思!”
他抬出皇上,靜王也不好強行阻攔,指著殷沈二人道:“依海大人之見,這該如何是好?”
海大人眼珠轉了轉,對殷遠道:“小侯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如您且在府上歇兩日,待咱家稟明聖上再議。”
殷遠看了海大人,點頭應了,轉身就走。
靜王剛想說什麼,只聽邊上一個怯怯的聲音開口了:“那、那個……我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