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白粥小菜。幾人逛了一下午,腹中又有些空,便簡單用了些。
沈瑜見屋內添了好些東西,從筆墨紙硯到琴棋書劍,包羅永珍。他一問才知是陸虎吩咐的,怕二人有需要。於是對殷遠感嘆道:“陸兄看似孔武,心思卻細膩得很。”
“我從前時常來小住,他知道我的習慣罷了。”殷遠道。
倆人又說了些話,無非是關於生風樓,和下午集市見聞。不知不覺天色漸晚,到了就寢的時辰。
殷遠的房間就在沈瑜隔壁,他一路將沈瑜送至房門口才道:“你初到洛陽,夜裡恐會有些水土不服。我就在隔壁,若有事便喚我吧。”
沈瑜應了,心下感動。
可惜他數十日來頭一次晚上躺著不用晃,因此這一覺,睡得格外香。
至於什麼“我猜中鴿子了,你欠我一頓飯……”之類的夢話,似乎沒有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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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知道井水能養魚,但能養鱖魚麼?於是千萬別深究,這都是YY啊,遠目……
筍蕨餛飩(上)
沈瑜睡得很沉,等一覺醒來,他感覺頭腦清明,前幾天昏昏沉沉的感覺一掃而空。
房內很安靜,但外面已經大亮,他不知此時什麼時辰,又躺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了,便打算起身。
直到此時,沈瑜才發覺自己手腳都沒什麼力氣,費好大勁兒才勉強坐起來,靠在床頭。
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出了汗,而奇怪的是,被褥和褻衣卻還甚為乾爽。
“沈公子!”
正在他疑惑間,宇青端著水盆進來,一見沈瑜已經轉醒,便將盆放到屋角的架子上,隨口道:“您可算醒了!”
“啊?”
“都申時了!”
沈瑜愣了愣,想到作為客人,自己竟然一覺睡到午後,頓覺難堪:“這個……”
宇青看他面上有些不自然,便解釋道:“沈公子早上怎麼也叫不醒,叫大夫來看了,說是之前在船上‘氣血鬱結’,發發汗,自己轉醒就行。”
正說著,殷遠推門進來,一見沈瑜,鬆了口氣道:“醒了?可有不適?”
“有點沒力氣。”沈瑜照實回答。
殷遠上前替他號脈,末了說:“無妨,再將養兩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