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使用的菱形盾牌卻已暗淡無光,表面佈滿了一道道指頭般寬的裂縫,顯然已經報廢。
“夏掌門,你受傷了,都怪你赫大爺粗手粗腳,一時沒控制好三絕屠仙陣的威力,真是太對不住啊。”虛空之中赫影一閃而出,一臉得意的嘲諷道,不過看他神色卻不像言語上那般從容,雙目警惕的四下掃望著,看上去反倒有點畏首畏尾。
而在他現身的那刻,空中那巨大的光幕也是憑空消失,可愛的藍天白雲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洞府也恢復到先前的模樣,沒了地面大片駭人的骨骸,整個空間倒是整潔清爽了不少。
“呵呵,赫影小兒你這大話說的,就不怕閃了腰,就那狗屁陣法也配用上屠仙二字,還不如我們幽州的胡瞎子按摩帶勁。”夏雨言詞誇張的回擊道。
什麼是小人得志,赫影就是最真實的寫照,下風之時,是言聽計從,什麼顏面,什麼尊嚴都被拋之一邊,恨不得跪地上喊上幾聲爹;可若佔了上風,定然是蹬鼻子上臉,將心中的不滿與怨氣加倍宣洩出,即使眼前之人放下顏面尊嚴,百般求饒,就是能感天動地,他也能做到無動於衷,這點倒與夏雨有幾分相似之處,只不過前者是個陰險惡毒的小人,而後者卻是一個心地還算善良,最多搞點惡作劇的小人,然而這般為人行事是否可取,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各有各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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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因控制法陣,在短短的數個呼吸間,一身的靈力消耗去了大半,一個卻是與骨魔一場大戰,雖然靈力比之前者還有所富餘,卻身負重傷,兩人都可以說沒了一戰之力,故而,相互顧忌,誰也不願先一步出手,只好在嘴上展開了一場大戰。
“先讓你嘴上猖狂一會,等大爺恢復了靈力,到時定讓你如狗一般跪在大爺面前。”要說溜鬚拍馬,十個夏雨也比不上赫影,可說鬥嘴卻正好相反,面對眼前滔滔不絕的羞辱之言,赫影只得恨恨的腹誹道。
“軒軒你帶著萌萌跑那去了,不是叫你在一旁見機行事嗎,再不出來,本掌門可真要去見閻王爺他老人家了。”久久不見軒軒出現,說不著急那都是假的,不過夏雨卻依舊一副神態自若的模樣,口中辱罵的言辭也未停過一時半分。
夏雨心中所想,赫影顯然是猜到了大半,心知這般絕佳的時機往後絕難再有,心中微微一猶豫,同時雙眸四下一掃,嘴角一咧,雙手快速往腰間一摸,一道靈光快若閃電襲向夏雨胸口。
靈光之中,下品靈劍帶著呼嘯聲,幾乎眨眼間閃至,不過夏雨早有防備,揮手一道靈力飛出,地上的極品護盾猶如衷心護主的靈犬,咻的一聲迎了上前。
“轟、、、、、、”
護盾與靈劍接觸的那瞬間,一道響徹天際的轟鳴聲突然傳來,洞府在那瞬間也是微微一顫。
聲響顯然不是兩人鬥法所發出,四目一頓,極其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警覺的朝著來源處望去,就見藍天白雲間,赫然出現了一道丈許寬的漆黑裂縫。
裂縫乍現的那瞬間,一股濃霧先是湧入洞府之中,同時又是一片鬥法的轟鳴聲傳出,在夏雨兩人駭然之時,八道靈光從那裂縫一穿而出。
七人群毆一人,準確的說一結丹初期修士遊鬥七名築基修士,面對七人的圍攻,一臉長鬚的結丹修士看似從容不迫,可週身雜亂的靈力波動,就如鋼絲上的猛虎隨時都有殞命的可能,而那七名築基修士雖說佔著上風,可也是危機叢生,看其神情,明顯在告訴對方,自己不願在這般糾纏下去,罷手吧。
結丹修士畢竟已初步接觸到天地法則,靈力無論在質或量上都遠非築基修士所能相較,不過眼前的七名築基修士,顯然非一般人,舉手投足間就好似一人在與那結丹修士鬥法,那默契程度一看就知幾人相互配合至少有數十年的時間。
結丹修士名為張恆,原本是橫州的一名散修,數年前聽聞魔煞門與道仙宗的訊息,準備前往銀月城找一勢力強大的後臺閉關結丹,途中卻無意間發現了一處極其隱秘的洞府,一番深思,遂而佈下了禁制,在裡面閉關起來。
七人則是剛出銀月城的銀月七仙,花了上千下品靈石購買了一處無主的隱秘…洞府後,幾人正準備閉關上數年,等正魔兩派平息後,再回銀月,無巧不巧,當七人一番尋找破開洞府禁制後,卻見到了正處於結丹關鍵時期的張恆。
銀月七仙可非那些唯利是圖的小人,雖然完全有能力趁其不備將其抹殺,到時必然會有所斬獲,甚至能彌補購買洞府的巨大損失,然而要就此離開,再尋其他避禍之處,七人又顯然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