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淡淡的,隨口說道:“想是你以前見過,我倒沒瞧到眼熟的。”
胤誐看看他坐的四平八穩的九哥,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拉起別的話題。
九月末,康熙回京。
對於胤禟在內務府的差事,康熙心裡作何想不得而知,至少面上無褒無獎。海喇遜的兒子凌普是胤礽的奶公,他媳婦是胤礽奶孃,在太子面前是說的上話的。給胤礽請安時,添油加醋說了胤禟在內務府的事,指望著太子能管治管治九阿哥。
“你說他處處跟我做對?”胤礽挑眉看向凌普,將手中的書信放下,“那他身居內務府廣儲司和會計司的郎中,冰炭器物的發放可有剋扣了毓慶宮?”。
凌普哭喪著臉說道:“太子爺,雖說這個是沒有,但是……”
胤礽的臉沉了下來,“奶公,你在我面前也算有臉面的,什麼話當說什麼不當說也該知道。若不是你那堂弟做的太過了,胤禟不會罷免了他。內務府現在多數人都是我的,為了個採買鬧到皇阿瑪面前去,倒讓人說我眼皮子淺。”
凌普沒想到胤礽將事情瞭解的這麼清楚,吶吶的說不出話來。胤礽看著煩,揮手讓凌普出去了。
屋裡炕邊坐了個身量修 長,容貌出挑的男子,正拈著盤子裡的瓜子磕著,臉上帶了揶揄的笑道:“太子爺最近倒是越發兄弟情深了,讓人挑釁到眼前了也不吭聲。”
胤礽掃了身邊男子一眼,對凌普的不耐一掃而光,伸手拉了人過來,笑吟吟的道:“小寶,你也記恨了九阿哥不少年了,不累?”
名喚小寶的人被圈在胤礽懷裡,聞言身上一僵,白玉般的臉上頓時帶了寒意,眼裡的怨恨一閃而過,嘴裡卻笑著道:“記恨?”
延禧宮,內室。
宜妃給手裡的京巴順毛,一個大宮女秀雲在她身邊打扇。
另外一個春瑩邊給她捏腿邊說道:“主子這兩日可是累著了,幸好十一阿哥吉人天相,病情眼見著好了。”
宜妃抿嘴一樂,“也是小九送的藥是好的,最近他接了差使,難為還惦記著兄弟。說起來,除了小十一,五阿哥和九阿哥當真是沒讓我操什麼心。”
“娘娘自然是個有福氣的。”春瑩含笑說道,“十一阿哥剛好了,眼下九阿哥又要大婚,當真都是大喜事。”
宜妃想到指婚的事,忽的又想起個事來,抬頭問秀雲:“今年進宮的劉貴人那邊可是消停了?”
秀雲忙說道:“皇上回來翻了劉貴人的牌子,惠妃那邊鬧了個沒臉,自然不出聲了。依奴婢看,這新進宮的劉貴人可不是表面上那般好捏箍的。娘娘這邊今次倒是清靜了,也沒人敢鬧。”
宜妃嘴角一揚,瞥了秀雲一眼,“江南美女,自然嫻靜端莊,不然萬歲爺怎麼喜歡的起來。”說完又撥弄了兩下手上的護甲,笑靨如花,“許她拿人當箭使對付我,我自然也拿她當個箭垛子用用。”
屋裡正說著,外面太監傳道:“九阿哥到!”
兩個大宮女立刻起身,胤禟推門而入,過來給宜妃請安。宜妃上下打量了打量,頗為心疼:“你身邊那幾個奴才怎麼伺候的,這兩個月沒見長几兩肉,倒瘦了不少。”
胤禟從旁邊宮女的手裡接了茶,親自遞了過去,安慰宜妃:“不過是這幾天忙的,再說我個子又長高了。”
宜妃笑了笑,看著胤禟眼睛帶了戲弄,“過幾日你大婚,可是還沒有收了夏香吧。”
胤禟這幾日沒少被人打趣,被宜妃這樣看著,略有些不自在,“額娘,您也知道我是馬上要大婚的人,這幾天先在屋裡放了通房丫頭,那邊面上總是不大好。”
“難得你還有心疼人的心思,罷了,額娘也不管你了。”
八阿哥府,正房。
玉華自從大婚後,管家秦海便將賬本鑰匙上交。玉華身邊的王嬤嬤聽底下人說起,府裡原來是胤禩跟前的大丫鬟秋月在管賬,在玉華格格嫁進來後,就再沒見過秋月了。
王嬤嬤一聽心裡高興,看來八爺是真疼自家格格的。若有別人家遇到這種情況,交個賬本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把身邊的人打發了。回去和玉華細細唸叨了一回,玉華低頭抿嘴一樂,臉上紅了紅,也沒說什麼。
這日,玉華拿了擬好的禮單,笑著遞給胤禩,“爺,這是九爺和十爺大婚時準備的禮,你看看可有什麼添減的。”
胤禩翻書的手頓了一下,接過那禮單,見兩人的禮差不多,都很體面。不過胤誐府上稍微貴重一些,畢竟他福晉是郡王之女,身份最高。
胤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