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綺紅正在氣頭上,無意中將溫保常去青樓大肆揮霍的事抖了出來而不自知。
“姑娘莫不是在混說吧,我看溫大人倒是個知情解意的,不像薄倖之人。再說,溫大人哪裡能有那麼多閒錢去散財,他一年俸祿能有多少?”胤禟一副不信的神色。
綺紅嗤笑,“小哥,你果然是個沒見識的,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何況溫大人那種手眼通天的人,十萬銀子還是少的。”
綺紅惱恨溫保之餘,對胤禟越看越愛,伸手過來解他衣服。姐兒愛俏,對於這個比她還小的靈秀少年,就是不為銀錢,綺紅也願意與他春風一度。
胤禟問出來自己想知道的,已經對這個一直往他身上湊的女子厭煩至極。一個美貌女子黏在旁邊挑逗,胤禟又是男人,本來心裡也覺得有些心動。可是,綺紅身上上脂粉味極濃,聞著讓他異常難受。而且她又是溫保的女人,胤禟想到那四十多的大叔,當真一你興趣也沒有了。
正當胤禟要發脾氣的時候,“咣噹!”門邊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卻是初雲最終不放心,藉故送茶水又過來。推門看到這一幕,手上一抖,托盤裡的茶壺摔在地上。阿哥要看上良家女子倒也沒什麼,若讓他帶這麼個人回去,娘娘還饒得了這些跟著的人。
胤禟藉故推開綺紅,臉色沉了下來,“真是個敗家的,明知道爺正缺銀子,還糟蹋東西。”
說著,一揮手,“都下去吧,爺想休息了。”
綺紅目瞪口呆,正要得手的時候居然被個丫頭來攪了局,十分不甘的被初雲推搡出了屋子。初雲一聽胤禟說話口氣,已經知道他是故意的,況且,九阿哥何曾缺過銀子,心終於放下來。
第二天,溫保陪著陳廷敬去祭黃河神,胤禟就留在了府裡。午飯比之昨天立刻精緻了不少,甘度和李棠在一旁陪著。本來胤禟只是頂了個陳廷敬子侄的名義,用不著兩人親自過來陪著。
見到這倆人在座,胤禟也心下奇怪。甘度今天態度好像溫和的太過了;李棠雖然一直很嚴肅,但是明顯的,他對自己是最有禮的,而且神情間還帶著些莫名的尊敬之意。
“陳大人祭神,想必艾少爺在府裡待著有些無聊,不如去我府上一遊?雖然也沒有什麼出奇的景緻,但是最近早春,院子裡春意融融,也有不少妙處。”甘度對著胤禟舉起酒杯。
李棠看了甘度一眼,神色間有些不贊同,可是又說不上理由。胤禟今日其實想出門轉轉,若溫保真是貪官,說不定出去可以瞭解一些情況。
甘度看他神色,又笑著加上句:“若艾少爺想出門逛逛,明日我找可靠的人,帶了你逛個盡興。”甘度殷勤而有禮,胤禟想自己也無事,改日再出門也好。
胤禟去問了蘇楊的傷,喬老跟他痛罵了一回不知道哪個喪盡天良的心這麼狠,雖然不傷筋骨,卻都是挑最痛的地方下手。蘇楊只是笑笑,說不妨事。胤禟心裡內疚,卻什麼也不能說,讓初雲拿了帶來的最好的藥材給蘇楊熬藥。
下午一行人到了甘度府上,高門大院,很有幾分氣勢。
甘度將胤禟往裡請,他少年得志,才三十多歲就當上一省布政使,在官場已經浸淫十餘年,心計自然不簡單。昨晚那兩個女子的事雖然是溫保安排的,甘度也是存了心思看他反應的。
甘度府上一你也不比溫保府上小,略有些南方建築的樣式。而且還帶了個園子,園中小路曲折,中間被花圃或者魚池子隔開。輕風過處,滿園飄香。
胤禟看著池子中的野鴨情有獨鍾,褐色的羽毛在陽光下帶出了五彩的顏色。心裡頭不禁尋思,好肥的鴨子,味道定然不一般。
李丁看的哼了一聲,“幾隻水鳥,這在我們那裡多的是。”他聽說胤禟要出門,立刻拿出小廝該有的樣子,一定要陪在胤禟左右。
高文高武、何玉柱卻是長年待在北方的,都覺得精緻不錯。
幾人正有說有笑的,那邊野鴨撲稜著翅膀跑過來,後面追著個穿了石青色褂子的小娃娃。脖子上戴了金玉瓔珞,圓臉大眼,十分可愛。見到這邊有人,驟然停了下來,一雙黑亮的大眼掃了一圈,對著李丁多看了幾眼。就向甘度跑了過來:“阿瑪!”
甘度待他跑到近前,拍拍他額頭,一指胤禟這邊讓這孩童見禮。那小娃娃過來以子侄輩禮見過,胤禟想到自己弟弟們小時候的模樣,笑著從手上褪下個一串沉香手串,遞給甘度之子。
甘度見了,心思轉了幾回。幾人又走了一會到了園中小亭,裡面早有人擺了時鮮瓜果,幾碟你心和香茗。胤禟和甘度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