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顏面盡失,卻是三招已過,再動手就是他這個唐唐噶爾丹大汗不守諾言。他恨得咬了咬牙,仍舊抓著胤禟的右手不由得一用力。
再抬頭,策旺阿拉布坦已經大笑著起身,朗聲說道:“九阿哥果真好身手,在下佩服。希望以後再尋時機比試弓馬騎射。”說話間已經鬆開胤禟的左手。
胤禟臉上仍然帶著微笑,淡淡的應了聲,轉身就走。
大帳裡已經是一片鼓掌聲和稱讚聲,康熙也笑的格外開心。胤禛鬆了口氣,尋了個機會走到胤禟身邊,遞過一個瓷瓶,說道:“裡面是上等的傷藥,除淤去腫。”
胤禟低垂著頭,伸手拿了。並不說話,胤禛看他情緒低落,說道:“晚上不會再有什麼事,不行你先回帳篷休息。”
說著抬頭向上看去,卻見康熙身邊的梁九功正尋他,只得回身說道:“晚上四哥再去看你。”
胤禟走了不大功夫,胤禩也和剛才的扎薩克臺吉比試回來,扎薩克臺吉十分爽快且熱情的拍著胤禩的肩膀,“看不出來八阿哥如南方書生一般風雅,卻是如此精於騎射,著實難能可貴。”
兩人雖然沒說勝負,看那位臺吉沒口子的稱讚和一群蒙古少年兒郎佩服的眼神,就知道結果了。而且,比起剛剛的老十,十三,十四,胤禩更蒙古姑娘受歡迎一些。蒙古女兒喜歡的是英雄,但是如胤禩這般斯文俊秀且樣樣皆精者實在不多見。
胤禩回來之後,也得到康熙的讚揚,並賜了酒,一直陪在康熙身邊的胤礽看著胤禩的眼裡多了抹深思。
胤誐將胤禩拉到一旁,說了胤禟和策旺阿拉布坦的比試。胤禩心中一凜,已經急匆匆出了大帳,往胤禟帳篷去了。
胤誐,胤禎見了,也跟著出了帳篷。
三人到了胤禩的帳篷,見胤禟低垂著頭坐在榻上,安靜老實。胤禩皺著眉到他面前坐下,伸手去摸胤禟的胳膊,摸到左手腕的時候,胤禟忽然右手一動,將胤禩的手開啟了。
胤禩瞪了胤禟一眼,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你既然不想讓人知道,就更該讓我看看,早點治好才是。”見胤禟聞言不再動了,便輕輕挽起胤禟左邊衣袖。
胤禟的手腕細瘦白 皙,青紫的手印正橫在上面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更讓人擔心的是,他的左手軟軟的垂著,竟是斷了。
胤禩眼裡一冷,默默的站起來,轉身向胤誐道:“老十,你去御醫那裡,找隨行的王太醫,他是我的人。”
老十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老十四也倒吸一口涼氣。胤禟卻渾然不覺般,依舊默默無言。
一會,王太醫已經隨著胤誐來了,小心的診過,才說道:“幾位爺不用擔心,好在是脫臼。這倒容易治,就是九爺要難受些時日。”王太醫固定好胤禟的手腕,吸了吸鼻子,詫異的問道:“九爺手邊的可是紫玉膏?”
屋裡眾人這才發現胤禟右手邊上有一個黑色小罐子,胤禩拿過來遞給太醫。王太醫激動的說道:“這可是止疼活血的上好傷藥,一般可不容易見著,下官也只在萬歲爺那見過幾次。這正好給九爺用一些。”
胤禩點了點頭,打發太醫下去,自己揭了罐子蓋,弄了些出來,輕輕敷在胤禟手腕上。藥過之處一片清涼,帶著淡淡的香氣。
這時胤誐才恨恨道:“這個噶爾丹大汗,等有機會我找他單挑,非治治這孫子不可。”
胤禎去疑惑道:“九哥這是怎麼了,疼傻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胤禩皺了皺眉,伸手抬起胤禟下巴,讓他眼睛和自己對上,盯了他片刻,問道:“怎麼回事?”
“小九,別自個兒憋著,和我們說說。”胤禩看著胤禟眼睛發紅,立刻心裡一緊。他甚至比胤禟自己還了解他,不到他實在害怕或者傷心的事,他從不會哭。胤禟該是淡薄心善,眉眼話語間帶著些微張揚和尖刺的人。而現在,他甚至在顫抖。
胤禟搖了搖頭,轉身想走。胤禩一把拉住他,小心的避開了胤禟受傷的手,語音卻嚴厲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不能說?!你看看你,這些年是不是小心過頭了?我們這裡哪個不是掏心掏肺對你!”
胤禟臉色難看,好半響,等他控制好了情緒,才咬牙低聲說道:“策旺阿拉布坦腰上帶的配飾,是我賞給劉三的。劉三後來跟著商隊去了庫倫,在那次所謂的瘟疫中再沒有回來。”聲音裡帶著刻骨的恨意。
胤禩一愣,伸手抱緊了胤禟,許久才說道:“同樣的東西多的是,哪裡就能斷定是劉三的。”
“不,我認識,那玉上的裂痕還是我年幼時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