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說完,“咔”一聲響,裡院的房門被推開了。
只見老頑童縮頭縮腦的探出房門,啞著嗓子連扭帶比劃的招呼來店小二,也不知道交待了什麼,小二剛一離去,他就迅速縮回頭。只是房門尚未來得及關上,就被趙拓一腳擋住。
“老頑童,可休息爽快了?”趙拓內心的頭等大事被解決了一半,心情極度愉快,戲弄起老頑童也倍有精神。
老頑童被人這麼一擋,渾身一哆嗦,抱頭就要往裡跑。再一聽是趙拓的聲音,態度立馬兒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扭過頭來呲牙咧嘴怒目而視,“好你個臭小子,你竟敢糊弄我,看我不收拾你!”說著,舉著拳頭便上前。
向陽眉頭一皺,一步擋在身前。趙拓好笑,“老頑童,你也忒不要臉,你倒說說,我怎麼糊弄你了?”
老頑童臉“騰”的一紅,磕磕絆絆道:“你……你不是說英姑,英姑就快不行了嗎?那為何……為何我一闖入房內,不但她好端端的坐在裡頭,房裡竟,竟然還設了那種……那種東西!”
趙拓如今心裡可是極度爽快,戲囁大笑,“我什麼時候說過大嫂不行了?你可別亂說。我只說大嫂因思念你傷心過渡,近而心情不爽,可從未詛咒過大嫂。分明是你自己會意錯了。至於門口的那個……”
走上前,毫無半分愧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大嫂一個女人家在外不方便,我便拜託陽兒在那門口設了點東西,就是那種一旦有采花賊落網,能讓他興致盎然卻無法動彈,看得到卻又吃不到的玩意兒。本來我是要告訴你的,誰知道你跑得比兔子還快……不過好在有英姑‘主動’幫你解了毒。”說罷還嘻嘻笑了兩聲。
老頑童“啊”的張大嘴,想了半天,果然趙拓不曾說過英姑有恙。只是……他那日的神情、語氣、用詞,純粹就是為了讓他誤解!而門口那東西,分明就是為他所設,只等他往套裡鑽!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怎麼,怎麼會有你這麼個鬼怪小子!”老頑童頭頂直冒煙,嗖的一下便竄回了房內,哐啷關上門,任誰敲也不開。最後還是滿面紅光的英姑代替老頑童,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略帶扭捏的駛出來。一見趙拓,竟一改往日渾不講理的兇狠形象,衝他盈盈一拜,頓時讓一干人等大跌眼鏡。
“恭喜大嫂,賀喜大嫂,多年期盼終於如願以償。”
相比老頑童的躲躲閃閃,英姑雖也有些羞澀,更多的卻是春風得意,竟連額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不少,絲毫不介意趙拓的調侃,反感激道:“多謝趙兄弟讓我二人重圓,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趙拓笑著回道:“大嫂嚴重了,還盼多年恩怨能就此化解,也是美事一樁。”
英姑點點頭,“趙兄弟放心,以往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真要說起來……是我對不住皇爺在先……”
“大嫂想開便好。老頑童向來頑劣,還需大嫂多加照顧呢。”再看了眼英姑含羞帶卻容光煥發的樣子,趙拓再次感慨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在見老頑童前,她還對他一路的冷嘲熱諷,要挾恐嚇,如今有了愛情的滋潤,非但對他和顏悅色,感恩戴德,就連一燈大師之事也開始自我反思。
等二人一同正式顯身,已經是下午。
“老頑童,生米早在八百年前就做成了熟飯,你也不用再這麼遮遮掩掩。倒是一燈大師那裡,尚且需你去交待。大師對當年沒能救了你的孩子至今懺悔不已。”
老頑童怔了怔,竟罕見的嘆了口氣,“我偷了皇爺的妻子,皇爺不肯救我兒子,大家扯個直,前事不究,都是不用提了。”
“老頑童,事情要向前看。這不,大好的光陰等著你,還有的是機會。也不多說了,小弟在此提前祝二位白……百年好合,多生貴子。”趙拓本想說白頭到老,卻想到英姑那一頭花白的發,及時改了口。
話一出,非但洪七公哈哈大笑,就是郭靖也扭過頭去偷樂。老頑童給趙拓幾次擠兌,“嘭”的一下跳起來,轉身就要往回跑,被英姑按住。
英姑面泛紅潮,笑而接納,眼珠卻對這桌上眾人轉了一圈,一一掃視過向陽、郭靖,再停留到趙拓身上,趙拓汗毛噌的立了起來,正感不妙,就聽英姑笑語盈盈道:“多謝趙兄弟,不過我看趙兄弟自己也是春風滿面,想來離盡享齊人之福不遠了。”說罷,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三人。
女人果然得罪不得,不過知道老頑童皮薄,打趣他幾句,英姑就心疼了。這剛過多久,竟然就吃水忘了挖水人。
趙拓只覺四周一陣西伯利亞寒流湧起,冷的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