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堅持道:“拓弟,我知你這一路奔波至今已是力有不及,如今眼看便要到了,千萬不可出什麼差池。”
趙拓想想也是,光從山腳向下望就讓他覺得頭暈,更何況上頭還有漁樵耕讀四個保鏢守在上頭。“既然如此……有勞大哥了!”
郭靖負起趙拓,將馬隨意放于山上啃食野草,大步徑行入山。山路十八彎轉,行到崎嶇詭異之處,甚至需郭靖將趙拓打橫抱起才可勉強透過。這就不由又讓趙拓一陣抽,恨不得拿個袋子罩住腦袋。
竟然是傳……傳說中的公主抱……
上輩子都沒這麼抱過女友,這回反倒自己經歷了。想他什麼時候如此尷尬過,再怎樣要抱也應該是他抱別人。若是俊男美女的組合倒也罷了,這兩大男人……果然是該死的西毒歐陽鋒!
趙拓開始再次詛咒歐陽鋒,而郭靖卻已滿身是汗。好在雖然烈日當頭,但山間林蔭繁茂,遮掩了大部分驕陽,還不至讓人受不了。
又爬了一陣兒,似遠遠傳來了溪水聲。趙拓精神一震,負在郭靖背上向前望去,果然,沒過多久,眼前似有柳暗花明之色,待得走上嶺頂,只見一道白龍似的大瀑布從對面雙峰之間奔騰而下,聲勢甚是驚人。
瀑布腳下有一草屋,環顧四周,卻並無見到人影。郭靖扶著趙拓在瀑布旁的一柳樹下坐下,趙拓乘著涼,順著水流看去,突然,卻見眼前金光閃爍,水底有物遊動。
趙拓“咦”的一聲輕叫,俯身靠近水邊,招手叫郭靖過來。郭靖不解的湊上前,只見水下有兩條尺來長,非魚非蛇,全身金色,怪模怪樣的東西在水底岩石縫隙間遊竄。郭靖不禁失聲叫道:“這是甚麼怪東西?”
趙拓輕笑道:“應該是娃娃魚了。這種東西壽命很長,能有130多歲,喜生活在湍急而清澈的山間溪流深潭。因它叫聲似嬰兒啼哭,故而被稱作娃娃魚。只是這金色的娃娃魚我倒還真沒見過。”金色……趙拓突然腦中念頭一動,想起了什麼。
“這位小兄弟倒是見識不凡,想不到竟然知道這‘金娃娃’的來歷。”
聽聲音,兩人同時向後看去,就見一虯髯滿腮,臉如鍋底的四十來歲中年人,手中舉著兩柄巨大的鐵槳,還帶了一支釣杆走來。
趙拓一見,率先抱拳,“這位老哥,有禮了。”
那虯髯中年蒲扇般的大手一拱,“好說。在下褚東山,不知道二位到此有何貴幹?”
“我們是……”
“我們是來拜見一燈大師。”
郭靖一愣,他們前來是找段皇爺求醫,卻從未聽過什麼一燈大師的名號,聽趙拓突然轉變說辭不禁有些奇怪。但他知道趙拓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便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我師傅?”褚東山雙眼一瞪,“世上知道我師傅在此的人不多,不知二位是……”
趙拓微微笑了笑,“在下肖拓,目前代理丐幫幫主一職。這位是我大哥郭靖,是七公的徒弟。”
“啊!”褚東山吃了一驚,將兩人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將信將疑道:“你是現任丐幫幫主?怎麼沒聽江湖上的人說起過?我可不信。”
趙拓知道一般人也不會輕易相信,隨即將身後所負的丐幫幫主信物打狗棒抽了出來,簡略說了說洪七公因受了西毒暗算,將幫主之位暫交他代理的經過。
聽趙拓一說,又見了打狗棒,褚東山已堅信無疑,施禮道:“見過肖幫主。不知肖幫主前來是……”
趙拓並未作答,“褚大哥嚴重了,適才我們多有失禮,還望見諒。”看了看他手中的鐵漿魚竿,問道:“……不知褚大哥這是……?”
“唉,別提了。”褚東山一臉懊惱,“我師叔前幾日來探訪我師父,帶了一對金娃娃要回天竺,說是他們那裡有一種極厲害的毒蟲,為害人畜,需要這金娃娃去治。隨後交給我餵養幾日,待他下山後再交給他帶回天竺去繁殖。哪知道……”
“哪知道一個不小心,讓金娃娃逃到了瀑布中。”
褚東山奇道:“你怎麼知道?”
趙拓有些好笑,他帶了魚竿,瀑布下還有兩條娃娃魚,這不是明擺著嗎。卻見郭靖似乎也是不解,搖搖頭,無奈的繼續道:“定是褚大哥飼養的方法不對,才叫這金娃娃逃了的。這娃娃魚可不能光養在水裡,還需要有個沙礫碎石之類的讓它能上來棲息。”
“咦?”不光是褚東山,郭靖同樣很是不可思議,“這魚還能上路?”
趙拓很理解兩人的驚奇,但並不準備給他們講解什麼叫做兩棲動物,繼續跳過,“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