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狀態。尤其是剛剛黃蓉從他身邊而過,雖然聲音極輕,但他發誓,他有聽到黃蓉的聲音——“我幫了你,因此你也要幫我!”這……這是什麼意思?!
郭靖著急的又說了一遍,趙拓卻是默默看著黃蓉與眾人對持,心中不斷翻滾奔騰,為,為何……
“拓弟,你倒是說個話啊,快想想辦法!要不蓉兒遲早還是要嫁給她不喜歡的人。”
趙拓卻沒反應,“……大哥,你想不想娶蓉兒妹子?”
郭靖急了,直轉圈,“拓弟,你先……”
“大哥,你先告訴我,你究竟想不想娶蓉兒妹子?說完了我自有辦法。”
見趙拓格外嚴肅,郭靖不禁停了下來,愣愣道:“是,我只當蓉兒是妹子……”
聽了郭靖的話,趙拓眼珠左右轉了轉,只覺眼前豁然開朗,心頭一陣莫名狂喜,袖口中藏著的手甚至控制不住的抖動了下。看郭靖忍耐不住的樣子,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清了下嗓,好笑道:“大哥,你別急,我自然有法子不讓蓉兒妹子嫁給那個歐陽克。”
說完,就見趙拓幾步上前,朗聲道:“我道世人常說,‘東邪’黃藥師素來厭憎世俗之見,平素思慕晉人的率性放誕,行事但求心之所適,視禮法為無物,行事說話,無不離經叛道,更是有自己的一番高深不凡的見解,如今看來,卻也不過爾爾!”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就是黃蓉手中緊握的匕首也不由鬆了鬆。黃老邪臉上猶似罩了寒霜,厲聲道:“小子,你說什麼!”
趙拓毫不以為懼,“我說,沒想到世人傳頌的‘東邪’也不過爾爾!正所謂見面不如聞名!”
“好小子!”黃老邪雙眼瞪圓,腳下一跺,碎石橫飛,一個深深的腳印兒印在了地上。
趙拓卻有恃無恐。他清楚黃老邪疼愛黃蓉到了極點,說穿了就是有嚴重的戀女癖。原本非要將黃蓉嫁給歐陽克,也不過是以為她喜歡郭靖,大吃酸醋。而此時沒了這層關係,又聽黃蓉撒嬌扯皮,更以死相脅,心裡早已鬆動,只是先前畢竟給歐陽鋒回了信,恐怕面子上對他不好交代。
一想明白這點,趙拓挺直了腰板,底氣十足,“黃島主先請息怒,晚輩到想請教黃島主,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看法?”
黃老邪聰明絕頂,從趙拓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便想到趙拓是何意,當即順著臺階下,“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是胡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以你之意,我若不考慮蓉兒的意願,便和那些酸腐,假道學一樣,是不是?”
趙拓笑了笑,嘴中卻道:“不敢!全憑黃島主做主。”
黃老邪前後左右,上上下下使勁兒的打量著趙拓,看的趙拓渾身不得勁兒,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透視眼,驀的,突然聽黃老邪哈哈大笑,“好,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若我今天要是自行將蓉兒許配給了人家,便不配稱‘東邪’是不是?也罷,兒女的事,就讓兒女自己去解決。”接著又對歐陽鋒道:“鋒兄,對不住了,我這女兒,一向嬌生慣養,我又不願以世俗約束她。若她自己願意嫁給你侄兒,他們今後能兩情相悅,那是最好,不然,我也沒辦法。”
“藥兄……”歐陽鋒沒想到事情突變的如此之快,愕然道:“藥兄這……”
黃老邪擺擺手,“小輩的事,我們原本就不應插手。至於他們姻緣如何,還要看他們自己努力了。”
終於,見自己老爹鬆了口,黃蓉破涕而笑,放下匕首,一步奔到黃老邪跟前,笑顏盡展,欣喜的叫道:“爹爹……”
而歐陽克看了黃蓉嬌羞的俏麗模樣,先是失了神,隨後卻更是怒火沖天。他一直對黃蓉的美貌傾倒不已,雖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但只要黃藥師同意了,今後之事一切好說。豈料,先是中途插進來個洪七公給郭靜提親,好不容易解決了,現在卻又被這個趙拓給生生攪和了。
他先前偷襲郭靖,與其交手時肋骨折斷,胸口又中了黃蓉的金針,疼痛難當,只是他生性要強好勝,才拚命運功忍住。不說話時倒還可運氣強行抵擋,而在趙拓剛站出來說那番話時,他便意識到不好,急著想說兩句話反駁,卻立即痛得額頭冷汗直冒,終究沒能打斷趙拓。不由怒氣勃發,惡狠狠的盯著他,恨不得將他燒穿。
洪七公拿下葫蘆,拔開塞子喝了口酒,“呵呵,小娃娃,不錯啊,先是擠兌的我收了你大哥做徒弟,硬是拐了我這套降龍十八掌,學全了去,如今更是能令黃老邪啞口無言。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也不愧當初讓我老叫花對你‘念念不忘’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