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小弟糊塗了,半天還未互報名諱。小弟趙拓,不知大哥尊姓大名?”將自己手上的傷口胡亂包紮了一番,透過詢問,趙拓得知少年比自己略大幾個月,雖還未斬雞頭,燒黃紙,甚至兩人連衣衫都未來得及穿戴好,但趙拓已稱他為大哥了。
“啊,我叫郭靖。”
“啊……啊……?!”
第四章 陰錯陽差(四)
“啊,我叫郭靖,我叫郭靖,我叫郭靖……”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不停的迴繞在趙拓腦中,雷得他外焦裡嫩,一口氣沒倒上來,險些背過氣兒去。打擊忒打,以至於趙拓到現在都傻傻愣愣的瞪著眼前的郭靖,沒緩過氣兒來。
“二弟,你……不要緊吧?”郭靖有些擔憂的看著趙拓,不明白為啥他突然就變成這幅德行。不會是中邪了吧?
“啊……啊?”在郭靖的搖晃下,趙拓終於清醒了。他面色發青,眼角歪斜,嘴角抽搐,猶不死心的問道:“大,大哥,你,你真叫郭靖?”
“是啊。怎麼,有什麼不妥?”郭靖一臉不解。
“你,你可是從小長在蒙古?”叫郭靖並不一定就是那個郭靖,興許只是重名……某人繼續做垂死掙扎。
“沒錯,二弟你是如何知曉?”可惜天不從人願,郭靖又是重重一擊。
“那,那你可是師從江南七怪?”某人快哭出來了。
“二弟好眼光,先前只不過過了幾招,便看出我武功來歷。”郭靖以為是趙拓見識淵博,不禁大為傾倒。
終於,經歷連翻轟炸,某人吐血,抗不住了。一翻白眼,口吐白沫,“撲通”一聲暈倒在地。
“啊,二弟,二弟,你怎麼了……”
經過短暫幾秒的靈魂出竅,趙拓不得不迴歸現實,一醒來就無奈的看見郭靖一臉擔憂。未等他開口詢問,趙拓便率先一把拽過他,問道:“大哥,你的匕首可否借小弟一用?”
郭靖雖不知趙拓何意,但他既然認了這個兄弟,便不疑有他,按蒙古人的習俗,傾其所有,二話不說將匕首遞了過去。誰知,趙拓接過匕首後,卻是拔了鞘便要往脖子上抹。嚇的郭靖大叫一聲,一掌揮了過去,打飛趙拓手中兇器。
郭靖又驚又怒,道:“二弟,你這是為何?!”卻意外的看見趙拓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兒的抹,嘴裡還哭哭啼啼的嚷:“你,你別攔著我,我死有餘辜!我,我對不起祖國對我的培養,對不起黨對我的信任,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對我的教導……我罪大惡極、罪無可恕、罪該萬死、罪不容誅……我這就以死謝罪,以謝天下……”一大串兒下來,說的郭靖暈頭轉向,多一半沒聽懂,不知趙拓突然抽的哪門子瘋。
沒轍兒,這回倒換成郭靖開導趙拓了。只是郭靖向來不善言辭,又急,半天蹦不出了字兒來,翻來覆去也就“二弟,你這是何意”,“二弟,大丈夫當死的重於泰山”,“二弟,……”這幾句話。最後還是趙拓自己想通了:MD,不就是一個不小心把射鵰裡的大英雄郭靖給,給就地正法了嗎,這,這裡又不會來一群粉絲蹦出來追殺我,何況我都與他結義金蘭了,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雖然這麼自我催眠著,但趙拓的小心肝還是忽悠忽悠的直顫。
待安撫了自己,趙拓不禁掃到兩人的衣衫。嗯,凌凌亂亂,七七八八的掛在身上,還裹著草皮泥土,很有特色。估計出門說他倆是丐幫子弟,沒有不信的。
北方天氣不比南方,趙拓又出來急了,沒做什麼太多準備,好在先前二人那個啥完後,有郭靖的那身貂裘皮帽可以護身。只是現在光有個貂裘外衣也不是回事兒啊,還得出去尋麼尋麼。但是,這事兒卻不大好意思開口……
左言右顧,趙拓墨墨跡跡的將所想一說,郭靖也鬧個大紅臉,這才注意到兩人鬧半天卻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吭吭哧哧了老半天,最後礙於郭靖被趙拓那個啥太嚴重,不方便行動,趙拓決定,郭靖好好休息,由他一馬當先,出門打劫,嗯,出門借衣服去。
自不遠河邊牽過那匹傳說中的小紅馬,趙拓再次有了恨抽自己兩嘴巴子的心,感動得眼淚都恨不得刷刷往下流。多好的人啊,不計前嫌,認了自己做哥們不說,連心愛的小紅馬都無私的借給了他,完全不考慮他是個“響馬”的可能。不愧為一代大俠,自己忒TM不是個東西!
抬眼打量了打量這匹天下第一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全身毛赤如血,太陽下紅光閃動,振鬣長嘶,神情甚是倨傲。但卻是一幅斜眼兒看不起人的姿態,見了趙拓就要踢。要不是郭靖對